和張雨霏對接完,向春嬌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新家。李敏紅夫婦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等著他們了,鄒衍松還沒到。
“這就是我們以后的家了嗎?”吳秋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房子,這些比他們之前住的家要寬敞多了。
吳秋明也很興奮,但是他天性靦腆,因此便沒有像姐姐一樣興奮地喊出來,只是那亮晶晶的眼眸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激動。
“對啊,等把合同簽下來之后,這就是我們家啦?!毕虼簨蓽厝岬孛嗣山愕艿哪X袋。
“喲,小娃娃長得可真水靈啊?!崩蠲艏t笑著夸贊了一番吳秋月姐弟,他們齊刷刷地臉紅了,都躲到了向春嬌身后。
談笑間,鄒衍松也趕到了。
看著乖巧跟在向春嬌身后的兩個孩子,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若是他當(dāng)時沒有拒絕她生孩子的提議,那未來的某一天里,或許他們的孩子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害羞地躲在她的身后,她也笑得如同三月天的桃花,美不勝收。
“碧君?!彼乱庾R地喚出了她的名字。
“這位是?”李敏紅看了一眼鄒衍松,又看了一眼向春嬌。
“這就是我的擔(dān)保人,鄒衍松,鄒連長?!毕虼簨煽蓻]功夫陪他玩舊情重燃那一套無聊的把戲,直接點(diǎn)名了他的身份和他今天來的用處。
鄒衍松回過神來,沖兩位老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好,我是鄒衍松?!?p> 他把自己的證件都掏了出來。
確認(rèn)了他的身份之后,雙方便擬了三份合同,一人一份。鄒衍松這個擔(dān)保人也拿了一份。
上邊約定向春嬌每個月最低給李敏紅夫婦匯200塊錢,九個月后結(jié)束。當(dāng)然她也可以提前還清。
如果她沒有及時向李敏紅夫婦支付房屋款項(xiàng),那合同可以作廢,房子還是要還給他們。前段時間交的錢亦不會退。
雙方約定好之后便簽下了名字按下了彼此的手印。
“以后這就是你們的家啦?!崩蠲艏t笑著看向了興奮的吳秋月。
“真的嗎?老師?!彼€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那張紙上寫下名字,這個房子就是他們的了嗎?
“當(dāng)然。”向春嬌收好了對方遞來的房產(chǎn)證明,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懷里。
吳秋月立刻歡呼了起來,拉著弟弟滿院子的跑。
他們終于又有一個自己的家了,一個屬于阮老師和他們的家。
向春嬌看著姐弟倆無奈地笑了,而后看向了李敏紅夫婦:“那您二位這幾日離開后我再來收房子吧,我們先走了?!?p> 她明天還得去上課呢,這套房子等暑假的時候再來用。正好這夫妻倆還得過兩天才去BJ,他們還得再住幾天。
“行,那我們保證給你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崩蠲艏t看著自己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心里很是不舍。
“行,那辛苦你們了?!毕虼簨尚χ乐x,然后沖還興奮不已的姐弟倆招了招手,“走了秋月秋明。”
“哦。”吳秋月聽到她的召喚,立刻蹦蹦跳跳地牽著弟弟回到了她身邊。
“要回去嗎?”鄒衍松見她一直沒跟自己說話,這一刻總算找著機(jī)會了。
“嗯?!彼涞攸c(diǎn)了點(diǎn)頭。
李敏紅夫婦對視一眼,摸不透這兩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那我送你們吧。我開了車來?!编u衍松急忙道。
“不用。我們?nèi)テ囌咀嚲托??!毕虼簨晒麛嗟鼐芙^了她。
“那我送你們?nèi)テ囌尽!编u衍松還是不死心。
“行。”向春嬌答應(yīng)了下來。
鄒衍松心里樂開了花。
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向春嬌并非沒有察覺,但是她對他的轉(zhuǎn)變嗤之以鼻。
阮碧君當(dāng)初對他多么溫柔他都無動于衷,現(xiàn)在她對他不屑一顧了他反倒貼了上來。
這或許就是人性本賤吧。
向春嬌領(lǐng)著兩個孩子上了車,鄒衍松關(guān)切道:“一個月給兩百,你的工資不是才五十嗎?你能還上嗎?”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我自有辦法?!毕虼簨蓻]打算把自己幫忙補(bǔ)習(xí)英語的事情告訴他。
她這個冷冰冰的態(tài)度,鄒衍松也沒在意,又道:“如果不夠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那還有點(diǎn)?!?p> 向春嬌直接就不接話了。
鄒衍松識趣地閉上了嘴,專心當(dāng)好司機(jī)。
到了汽車站,他把母子三人送到了站內(nèi)。
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他心頭一片酸澀。
在她即將上車之前,他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向春嬌一臉警惕地看向他:“你想干嘛?”
“碧君,復(fù)婚吧,咱們生一個自己的孩子?!编u衍松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你要是想養(yǎng)著這兩個孩子也沒問題,咱們家也差不了他們這一口吃的?!?p> 向春嬌滿腦袋問號,這個人沒病吧。
“鄒衍松,我說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復(fù)婚?!毕虼簨沙榛亓俗约旱氖郑荒蜔┑亻_口。
“碧君,這輩子還長著呢,你別說得那么絕對了,我會等你的。”鄒衍松這段日子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他確實(shí)錯怪了她太多次了。
他還打擊了她成為母親的夢想,她討厭他也是應(yīng)該的。
所以他打算重頭再來,慢慢把她的心焐熱。
向春嬌:“……”
這人咋那么喜歡自說自話呢。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彼ο铝诉@么一句話,就牽著兩個孩子上車了。
鄒衍松聽到這話,登時怔住了,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直到車子發(fā)動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才露出了苦笑。
看來,他醒悟得太遲了。
向春嬌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學(xué)校,決定還是暫時先住在學(xué)校宿舍過度一段時間好了,畢竟她才買了房,再在這邊租房子不劃算。
陳賢玉自然也同意了她帶著孩子留宿在學(xué)校里的請求。
日子就這么波瀾不驚地過去了,直到暑假到來,向春嬌準(zhǔn)備帶著兩個孩子去省城,一則謠言流傳了出來。
“我聽說鄒連長在省城買了房誒,他對濤兒可真好?!编従觿⒚婪紒泶T的時候,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稱贊鄒衍松。
“什么?什么時候買房了?”李桃花一頭霧水。
“哎呦,那可糟了?!眲⒚婪嘉孀×俗约旱淖欤坪鯙樽约憾嘧旄械綄擂?。
“你怎么知道小鄒買房了呀?”她成功地引起了李桃花的好奇心。
“哎呀,這不是我兒子之前在省城的時候遇著鄒連長和阮老師了嗎,聽說他們買了套房。我還以為是給小濤兒買的呢?!眲⒚婪家矝]藏著掖著,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不會是他們準(zhǔn)備復(fù)婚,好事將近,所以在省城買套房安家了吧?”她自言自語了起來。
“不可能!”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李桃花心底最害怕的事情。
她可是聽說了,鄒衍松找了向春嬌好幾回了。
“啊,我這也是胡亂猜測的嘛?!眲⒚婪加行擂?,不由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多嘴。
氣氛逐漸變得尷尬,劉美芳急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不會真給阮碧君那個女人買房了吧?”李桃花氣得咬牙切齒。
在她看來,鄒衍松的錢那就是鄒敏濤的錢,鄒敏濤的錢怎么能讓向春嬌那個女人分走呢。
但是她上次吃過一次虧了,這次可不敢就這樣去找向春嬌鬧。但是她又不敢去問鄒衍松。
自打他們離婚后,鄒衍松對他們?nèi)业膽B(tài)度都冷淡了許多。
所以她腦子一轉(zhuǎn),便決定帶著鄒敏濤去省城探個究竟。
反正鄒衍松也在省城里,就說濤兒想爸爸了就行。正巧他們家在省城有一門遠(yuǎn)親,說去做客也是可以的。
于是乎在向春嬌帶著吳秋月姐弟倆上了大巴的時候,李桃花也帶著鄒敏濤去了省城。
向春嬌先上的車,她一直忙著照顧吳秋明,壓根沒注意到后來上車的李桃花祖孫倆。
也許是這個天氣太熱,小孩子貪圖涼快,晚上穿少了,所以早上他有些發(fā)燒??墒且呀?jīng)和張雨霏約好了后天正式上課,今天要不提前過去,后天肯定來不及了。
畢竟那里的房子已經(jīng)大半個月都沒人住了,她去了肯定得好好打掃打掃,還得把上課的講義提前準(zhǔn)備好。所以只能帶著有些昏昏沉沉的吳秋明提前過去了。
好在這孩子很省心,病了就乖乖吃藥,也不鬧騰。向春嬌抱著他,時不時替他擦個汗,給他喂個水就行了。
吳秋月也很懂事,怕她累著,一直堅(jiān)持自己提行李。見向春嬌抱著弟弟睡著了,她還在一旁給他們扇扇子。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
鄒敏濤快嫉妒瘋了,他惡狠狠地盯著向春嬌。
她對這個吳秋明那么好,當(dāng)初卻連抱也不愿抱他一下。還給他擦汗,溫柔地哄他睡覺。
果然,她當(dāng)初就不想給他當(dāng)后媽。
他在心中腹誹了一通,全然忘了阮碧君一開始對他也是有過溫柔的。只是他聽信李桃花的話,整天和她作對,還一天天的告狀,嚇得阮碧君不敢再對他太過親近了。
“別看了。”李桃花見外孫一直盯著向春嬌的方向,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立刻把他的頭掰了回來,給他戴了頂帽子,偷偷摸摸地坐到了最后一排。
過了六個多小時,他們方才抵達(dá)了省城。
“老師,老師,我們到了?!眳乔镌侣牭剿緳C(jī)說省城到了,急忙推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向春嬌。
“???到了嗎?!毕虼簨杉泵Ρ犻_了眼,懷里的吳秋明咕噥一聲,也緩緩睜開了眼。
“秋明,你先起來,老師的手麻了。”向春嬌有些窘迫,她沒有抱過那么久的孩子,沒想到居然手麻了。
吳秋月就忙把弟弟牽到身邊。
向春嬌晃了晃自己發(fā)麻的胳膊,用力支撐著扶手,這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走吧。”她拎起了行李,帶著兩個孩子下了車。找到了一輛拉客的三輪車,把地址報了出來。
李桃花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了他們身后,見他們走了,這才急急忙忙叫了一旁的另一輛車。
“跟著他們。”
“喲,您這是怎么回事?缺德的事咱可不干的啊?!睕]想到拉客的師傅很有正義感,聽到她的要求并沒有立刻追上去。
眼見向春嬌幾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李桃花急了,立刻胡編亂造道:“那是我兒媳婦,她現(xiàn)在生氣了要回娘家,我怕找不著她了,到時候我兒子可怎么辦呀?!?p> 見車夫依舊是一副將信將疑地態(tài)度,她哭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打聽。她叫阮碧君,是一個小學(xué)語文老師。濤兒,你說是不是?!?p> 她掐了一把外孫,懵懵懂懂的鄒敏濤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是叫阮碧君,是個語文老師?!?p> 見她把向春嬌的職業(yè)和名字都說了出來,還有孩子作證,車夫沒有再懷疑她,開口道:“那您可坐穩(wěn)了,咱這就出發(fā)?!?p> 見還能追上去,李桃花松了一口氣。
他們一直跟著向春嬌三人到了湖西路,見她掏出鑰匙進(jìn)了一個大房子,她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她居然真的在省城有房子???
“有什么事您好好跟您兒媳婦說一說,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呀?!币娝恢闭驹隈R路這邊沒敢過去,車夫好心勸解道。
“啊,對,嗯。好的?!崩钐一ㄒ?dú)馑懒耍虼嘶卮鸬檬址笱堋?p> 等到車夫離開后,她便跟四周的街坊鄰居打探了起來。得知這里原本住的是一對老夫婦,前不久才去了BJ所以把房子賣給了向春嬌。
“她一個女人家家的,怎么能掏出那么多錢買房子?。俊崩钐一ú唤?jīng)意地問了出來。
“這我們哪知道啊?!绷硪粋€老太太笑著擺了擺手。
“不過那天我記得有個開車軍車的男人跟他們一起,可能是那個男的有錢吧?!绷硪粋€嬸子搭了個話。
“好像是,我也看到了,后來看著車帶他們走了?!崩咸欀蓟貞浀馈?p> 李桃花立刻意識到,那肯定是鄒衍松。
“好你個不要臉的小女表子,面上人模人樣,背地里居然找離婚了的前夫買房子來養(yǎng)那兩個小崽子。我呸?!彼谛闹邪严虼簨闪R了八百遍。
在她看來,向春嬌一個小學(xué)老師而已,哪里來的錢買房,肯定都是鄒衍松掏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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