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坡的事件已經(jīng)結束,然而,根據(jù)要求,所有經(jīng)歷過該事件的人都必須前往璃月港總事務司進行筆錄,恰好安燼也許久沒有回去了,因此就和往生堂的隊伍一起順著大路向璃月港方向前進。
發(fā)生在無妄坡的事造成了很大很大的影響,不過好在戰(zhàn)斗結束地很快,民眾們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去避難就已經(jīng)沒事了。
最后出場的巖王帝君重塑山河的能力更是讓附近的人安全感爆棚,于是風波便消弭于無形。
只是現(xiàn)在消息還沒有傳到荻花洲等地,目前荻花洲得到的消息依然是幾個小時之前派出的千巖軍軍士傅甲傳達的接受難民的指示,于是荻花洲和望舒客棧一帶無可避免地混亂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安燼與鐘離密談。
“你真的決定要卸任巖神?”
“嗯,我已經(jīng)庇護璃月近六千年之久,成為巖神也有三千年之久,在這漫長的時間里,看著那些老伙計們一個個遠遁山林,有時候心理竟然會升起一絲絲的羨慕之情。
我看著人們一步步發(fā)展壯大,一步步建立起龐大的城市,一步步建立起復雜的規(guī)則,他們將這一切都運轉(zhuǎn)的很好,這說明我的工作也完成的很好。
尤其是近千年來,我對人間的干預程度在一直下降,一直下降,直到最后,只在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中出場,對璃月一年的發(fā)展做出點評,對來年的發(fā)展進行展望。
這份工作我固然完成地很好,然而我卻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我的作用也不再是不可或缺了。七星八門很好地替代了巖王帝君的職務,將巖王帝君,從塵世的執(zhí)政,慢慢變成了天上的神靈。
人們需要一個巖王爺,但不再需要一位巖王帝君?!?p> 安燼點頭,鐘離說的不無道理,但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退任是否真的合適呢?旅行者橫空出世,世界波橘云詭,失去了巖王帝君這個定風珠,這璃月還能堅持嗎?
“人們已經(jīng)習慣了巖王帝君的存在,既有的權力格局也一直為巖王帝君留下了一個至高無上的位子,驟然離職,恐怕會造成混亂吧?不如保持現(xiàn)在這樣,安靜地看著它發(fā)展,不也挺好嗎?”
鐘離再次搖頭:“人們習慣了巖王帝君的存在,然而生活中已經(jīng)不見巖王帝君,權力格局中有一個位置,然而它卻沒有發(fā)揮作用,沒有影響自然就等于不存在。
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甚至壓制了七星八門本身能力的發(fā)揮。所以,是時候與巖神這個名號說再見了。
我已經(jīng)很好地完成了我的任務,也許接下來,我應該考慮地是如何更好地塵世閑游?!?p>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決定了的話?!卑矤a不再勸說了。
鐘離對于安燼的意見還是很在乎的,看到安燼不再勸說,輕微點頭,然后說起了最近的趣事:“最近有個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找到我,想要我?guī)兔γ嬉妿r神摩拉克斯,十分有趣。”
“是嘛,那是什么人呢?”
“那個人代號叫做公子,是愚人眾執(zhí)行官的第十一位,喜歡戰(zhàn)斗,挺聰明的一個人。對了,還是北國銀行璃月分部的主管,這家伙為了贏得我的信任,可是送給我不少摩拉,你要是又需要也可以找他?!?p> “摩拉嗎?”安燼摸了摸口袋,確實沒有多少了,比較尷尬。
最近安燼的經(jīng)濟來源一直是在野外收集稀有素材換取摩拉,一直在為素材太多存不下煩惱,尤其是不管去哪里都要背一個包裹,很不方便。
“對了,你那里還有翠玨巖嗎,小一點也行,我最近需要制作一個洞天來保存原來越多的東西。”
“翠玨巖嘛?”鐘離回憶了一小會兒,“層巖深淵那邊出了點變故,礦場關閉很久了,翠玨巖的產(chǎn)量也非常稀少,一直都沒有什么存貨,我這里也沒有。
若是直接去層巖巨淵那邊也不是不行,只是礦山內(nèi)部,坑道密布,如果沒有老手帶路很容易迷路,十分不容易找。
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阿萍那邊有沒有剩下的,你知道的,她喜歡鼓搗這些?!?p> “阿萍?”安燼恍然,“你是說萍翳嗎?是了,是該問問,對了,她,知道我還活著沒有生氣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沒有,時間過去太久了,大家早已經(jīng)看淡了。”
……
安燼他們繼續(xù)前進,剛剛抵達荻花洲附近,就看到幾個千巖軍士兵帶著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油膩男人圍毆一個商人。
商人被打得很慘,慘叫連連,衣服褲子都破了,賣相相當凄慘,不過大家也不知道這個商人到底干了些啥天怒人怨的事,也就不好多管閑事。
結果這幫士兵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商人一開始遠遠看見的時候,慘叫聲還中氣十足呢,就這么一直打,一直打,叫聲開始變得凄慘,安燼走到附近的時候甚至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香菱人都看傻眼了,“安燼大哥,這么打,不會死人吧?”
講道理,安燼也不知道啊。
于是乎大家皺著眉頭擔心地看著被揍地格外凄慘的商人和他旁邊絲毫沒有反應的士兵,這個行為反而引起了這群人的不滿。
尤其是其中的華服男子,直接走上前來問話。
“哎哎哎,說的就是你們,看什么呢?”
胡桃好意提醒說:“這位先生,我不知道哪個人犯了什么罪,但是動用私行不太妥當吧?這人再這么打下去可就是要死了!”
“死了?死了好哇,省得麻煩?!?p> 這話說的,就好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一樣,另外兩個千巖軍士兵也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只是不愿意拋頭露面,因此背過身對著大家。
安燼他們?nèi)伎床幌氯チ恕?p> 香菱質(zhì)問他們:“怎么能這么說?人命又不是地里的韭菜!”
華服男子毫不在意,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道:“對不起,人民還真就是地里的韭菜,割完了一茬還會長出來新的一茬,不過也就是十來年的功夫而已。”
“你!”
大家都被華服男這個態(tài)度氣到了。
鐘離什么都知道,他站在華服男子面前,質(zhì)疑道:“璃月法律禁止動用私行明白嗎,以你們的行為,這位商人完全可以向總事務司舉報你們故意傷害,以你們的所做作為,根本無法掩蓋。”
華服男子被激怒了:“哈!笑話,你出去打聽打聽,我什么時候被總事務司制裁過?倒是你們,一個個能說會道多管閑事,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已普遍理性而言,如果真的存在因果報應,遭報應的應該是你們幾人?!?p> “真是不知好歹是吧?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人來抓你們走!”
胡桃都被氣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華服男不屑一笑:“好,那我就告訴你,人們說的荻花洲王就是我,王大剛!記好了,去向千巖軍舉報我呀,笨蛋!”
“你們,這也太囂張了吧?就沒有人管管你們嗎?”
“管?誰敢管?誰能管?我告訴你,就是到了璃月港的總事務司里,照樣有人罩著我!不服是不是,來打我呀?”
胡桃擼起袖子就準備開打。
結果那個王大剛直挺挺地站著給胡桃打,叫囂說:“打了我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看我不把你丟進大牢里,小姑娘,還沒蹲過牢房吧?那滋味,嘖嘖!
怎么樣?還敢不敢打我呀,來打呀?來打呀?”
安燼實在受不了這個憨批了,跳過去就給這個家伙來了一套王八拳。
“找打是吧,有人是吧?牢房是吧?你好牛啊,知道的說你是荻花洲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璃月王呢!”
安燼打得很沒有章法,也沒有往致命的地方大,基本上就是那里最疼打哪里。
將這個叫王大剛的華服男打得慘叫連連,哭爺爺告奶奶。
兩個跟班一樣的千巖軍士兵不樂意了,抄起白纓槍朝著安燼架過去。
“停手,停手!膽敢在我們面前打人,你們也太沒有王法了,趕緊住手聽見沒有?”
胡桃和香菱沒有理會,二者都掏出自己的武器,將這倆士兵手上的武器輕松挑飛。
荻花洲王孤立無援,很快就慘叫到幾乎沒有力氣。趁著這段時間,香菱為那個商人檢查了一下傷勢,身體多處外傷,皮下出血嚴重,有輕微骨折,體力嚴重不支,要是再晚來個幾分鐘就有可能鬧出人命啦。
氣得安燼又給補上了一腳,將這位荻花洲的王者徹底打暈,至于另外倆千巖軍,他們跑回去叫人去了。
燕赤霞為安燼叫好:“打得好哇,安燼少爺,打得好,要是我,我肯定打得更得勁!”
安燼將王大剛晾在一旁,幾個人帶著受傷的商人前進,閑聊之中得知了這個商人的名字,陸任甲。果真是好名字,這名字省腦細胞哇!
帶著陸任甲來到荻花洲的村子里,找到大夫為陸任甲治病,大夫甚至都有點害怕因此得罪王大剛有些不敢下手醫(yī)治,不過好在醫(yī)者仁心,最終還是為陸任甲好好診治了一番。
耽擱了一段時間后,大夫就趕著安燼他們走。
“快離開這里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