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巴托斯驚訝的目光之中,奧羅根從風(fēng)暴之中爬出,抱住了風(fēng)神的身體。
另外一邊,在那依舊完整的黑色玄武巖金字塔中,一個男人正在悄然行動,他渾身上下都被厚重的布料包裹,就連臉上也有面具,不愿意透露出哪怕一丁點的肌膚出來,神神秘秘的。
但是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就已經(jīng)證明了他身份的不凡。因為他就是奧羅根的合伙人——首席煉金術(shù)師贊格尼爾。
現(xiàn)在他收到了自己的信號,正在快速地啟動元素熔爐的爆炸程序。
在一個文明社會,即便是槍械都會加上保險防止走火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失,像是導(dǎo)彈,核武器這樣的驗證過程就更加繁瑣了。
事實上,元素熔爐的爆炸也是一樣的。
盡管贊格尼爾和奧羅根在一開始就考慮到了元素熔爐作為最后的武器使用的可能性,因此作出了修改,但是想要它爆炸需要的流程依舊很長。
贊格尼爾在玄武巖金字塔中最核心的控制臺前,熟練地將一大排的按鈕的保險打開,隨后將它們一一按下,最終,只剩下了最后一個按鈕。
他沒有絲毫遲疑,正準(zhǔn)備徹底終結(jié)這一切,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能動彈了。
“你考慮好了嗎?你真的要炸掉這座元素熔爐了嗎?要不再考慮一下?”
贊格尼爾流下一滴冷汗,他記得這個聲音,這正是那個身受重傷的魔神的聲音,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這個金字塔可是用最高規(guī)格修建的,就算是魔神也不能這么快侵入吧?
安燼沒有和他廢話,一招過去就將贊格尼爾斬為兩段。
“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太天真了吧?”
被斬斷的贊格尼爾并沒有噴出鮮血,反而露出了自己那黑泥一樣的身體內(nèi)部。
“這個味道是,深淵……果然是你搞的鬼,我就說正常人怎么可能存活五百年之久,你應(yīng)該還沒死吧?”
話音剛落,留在原地的尸體就化為一攤爛泥蒸發(fā),另一邊,一只利劍悄然靠近安燼的脖頸。
“愚蠢!”
安燼冷笑一聲反手捏住刺來的利劍,轉(zhuǎn)身將它踩在地上,反手一劍再次將贊格尼爾的頭顱割下。
看著贊格尼爾的身體再次消失,安燼的內(nèi)心沒有絲毫波動。
“我就奇怪,為什么一個封閉地好好的庇護所,突然會出現(xiàn)深淵的污染,就算是一開始帶進(jìn)去的,也不可能越來越多吧?”
安燼笑道:“原來是你搞的鬼?!?p> “深淵,是我們最后的歸宿!”
贊格尼爾的聲音從虛空傳來,接著,一點寒芒再次接近安燼的后腦勺。
“我說過了,你的努力一點用也沒有!”
安燼反手震劍,將贊格尼爾手上的武器挑飛,然后再次將此人攔腰斬斷。
飛行過程中,贊格尼爾的一體落入深淵的空間門中,看樣子似乎依舊沒能傷到他的根本。
地面上的黑色污跡化為小蛇,游走到了安燼的腳踝附近,
“嘿嘿,就要得手了……”
安燼輕輕抬腳,然后一踩,贊格尼爾的算盤便落空了,是嗎?
只見贊格尼爾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主控臺前。
“完了,魔神,你無法阻止我!”
安燼:“冥頑不靈,我說了,沒用!”
咚!贊格尼爾難以置信地看著中控臺,它就像是被透明玻璃罩住了一般,讓他根本接觸不到。
“你以為我是什么的魔神?”
贊格尼爾吐了一口唾沫,憤怒地他噴出大量的深淵能量,然后再次消失。
安燼則是放出生之花暫時驅(qū)散了深淵的力量。
當(dāng)贊歌尼爾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安燼直接使用生之花和贊格尼爾貼貼。
呲!!贊格尼爾就像是被烙鐵燙到了的水母一樣發(fā)出聲音,然后嚎叫著躲回自己深淵的空間之內(nèi)。
安燼也面色凝重地看著自己的生之花,它的邊緣出現(xiàn)了一絲黑氣,不過很快就被驅(qū)逐了。
“看來生之花還是不善于用來對付你們啊?!?p> 贊格尼爾吃了一次大虧,不肯在輕易現(xiàn)身了,但是他卻依舊在嘲笑安燼。
“魔神,你到底是為什么而活著?這樣的生活有意義嗎?為了人類?為了提瓦特?為了這個終將滅亡的世界嗎?”
安燼笑著說出了贊格尼爾不能理解的話語。
“活著?活著就是為了更好地活著,更好的活著就是去做有意義的事情,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去和朋友度過每一個難忘的一天,僅此而已?!?p> “哼,直至大廈崩塌?那為什么不投靠深淵呢?世界終將會被深淵淹沒,深海和無光的時代將會降臨,我們的未來將會是無邊的偉大黑暗!”
贊格尼爾知道神靈們比凡人們更接近真相,因此,有時候說服神靈,遠(yuǎn)要比說服固執(zhí)的凡人簡單。
但是他不知道,安燼雖然是神靈,但也是人類。正如迪迦,既是光芒,也是人類一樣。
“星辰大海是我最深邃的幻想,但是如果只有星辰大海而沒有人類的文明,那這絢爛的星空也將沒有絲毫意義。
贊格尼爾,你還是不懂,你所追求的意義本身就有摧毀自己的傾向?!?p> 贊格尼爾聽到這句話后沉思了片刻,居然慌了,“這不對,你咱耍我!看來我們是沒得談了,那么,我會代表王子殿下懲罰你!”
庇護所的首席煉金師果然并非泛泛之輩,深淵能量在他的手上能玩出花來,一手煉金術(shù)應(yīng)用地爐火純青,不斷地有各種的構(gòu)造物動房間內(nèi)的地板,天花板甚至空氣中產(chǎn)生,攻擊安燼,這些構(gòu)造物幾乎涵蓋了每一種元素。
狂轟濫炸之下,整個中控室都變得破破爛爛的。
趁此機會,贊格尼爾再次探出了深淵空間,沾滿的深淵詛咒的長劍刺向安燼,同時各種藤蔓,冰刺,巖錐全方位地吸引了安燼的注意力,似乎是個好機會。
然而安燼還是早就看穿了他的行動,那些唬人的攻擊效果不大,安燼直接無視,反手捏著贊格尼爾的手腕又來了一次過肩摔。
“你以為我還會將你劈成兩半嗎?”安燼搖頭,“我沒有能力凈化深淵,但是你們的所做作為卻給了我靈感和啟發(fā),我問你個事,你以為我不會煉金術(shù)嗎?”
贊格尼爾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中顯現(xiàn)出慌亂和不安。
安燼卻控制住了他,然后從容的圍繞著贊格尼爾,慢慢地布置出一個大大的煉金陣。
“不!等等,別殺我,我知道很多有用的秘密,求你了!”
“那你告訴我,哪里才是宇宙的邊疆?”
“這……”
“哼,不知道?那我再問一個問題,女孩子平時都想著什么問題?”
“?。俊?p> 贊格尼爾沒有想到這位為啥會問這么不搭噶的問題組合。
安燼搖頭,說道:“你看,你連這兩個問題都不知道,還想要讓我饒你一命,你長得丑,想得美!發(fā)動吧,嬗變之陣。”
煉金陣被安燼啟動了,贊格尼爾立刻爆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
隨著贊格尼爾慘叫出聲,煉金陣周圍的空氣也散發(fā)出藍(lán)色的光輝。而煉成陣的內(nèi)側(cè)綻放地仿佛是一層黑光,這黑光極端霸道,甚至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成為等離子的火焰并吹向遠(yuǎn)方。
而贊格尼爾,這一切的源頭,卻開始膨脹,變形,失去生機,最終變成了一塊五顏六色的散發(fā)著惡臭氣息的石頭。
“呼,死透了?!卑矤a笑著使用試做斬巖戳著贊格尼爾的殘余物,里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回到金字塔外,發(fā)現(xiàn)巴巴托斯竟然已經(jīng)撕開了機械奧羅根的外殼,將駕駛艙內(nèi)的奧羅根徹底暴露了出來。
只是這時候的奧羅根,居然老態(tài)盡顯,行將就木,油盡燈枯。
“唉……奧羅根,看來有些誤會,我們永遠(yuǎn)也不能解開了?!?p> 巴巴托斯傷感地說道。
奧羅根也明白自己命運,“看來贊格尼爾也已經(jīng)死了,你的魔神朋友真的很可靠啊,巴巴托斯?!?p> “他確實很可靠,但是我本以為你會和他一樣?!?p> “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奧羅根哭了,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順著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浸濕了半張臉頰。
“我真的很想變得可靠,我真的很想有用……我,又失敗了……”
無能者奧羅根,死亡。終其一生都在追求成就,然而,成功從未眷戀于他。
巴巴托斯褪去風(fēng)神的風(fēng)采,重新化為溫迪,站在殘缺的機械之上,看著安靜地躺在駕駛艙中的奧羅根,眼淚也從眼角流下。
又一個朋友遠(yuǎn)去了。雖然死得活該,但是令人心痛。
“安燼,你愿意聽一聽,無能者奧羅根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