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前進,安燼又找到了鹽尺,這玩意也擁有鹽之魔神賜下的權能,一旦插入土地,便會讓周圍的土地變成食鹽,能夠帶來鹽的豐收,是一把比鹽盞更加強大的神器。
克萊門特的貪鄙性格發(fā)動,他不愿意放棄這個神器,于是想要悍然違約,但是一看到安燼他就心虛的不行,便和婉煙打商量,想要買下這個鹽尺。
對于鐘離來說,購買鹽尺就是另一個契約了他不會管,對于安燼而言這兩件神器于他而言也沒有什么用處,之前缺錢的時候可能很有用,但是現(xiàn)在,完全就是雞肋了,既然有人要,給他也無妨,他想要的完全不是這些神器。
婉煙拒絕售賣:“這可是我們鹽之魔神的神器,是她偉大權能的象征,是我們鹽民一族的圣器,絕對不可以售賣!”
“哼!”克萊門特很生氣,又不敢撕破臉面,只好將鹽尺暫時讓給了婉煙。
但是他已經(jīng)將婉煙的身份記牢了,現(xiàn)在在這里收拾不了你,出去之后還不行嗎?真是笑話!
安燼不愿意在這點小事上花時間,鐘離卻一定要說清楚。
說白了,克萊門特圖財,而婉煙是圖鹽之魔神的遺物,鐘離自己只是想要解釋清楚誤會,安燼也只是想要找到記憶,這群人沒有一個是真的沖著遺跡的文物來的,所以就要提前立好規(guī)矩,再一次確定克萊門特和婉煙一人一個物品的原則。
克萊門特沒有表示異議,婉煙也不置可否。
三人繼續(xù)前進找到了一把斷劍。
婉煙一看到這個就激動了,“這一定是鹽之魔神的武器!上面有她殘余的力量,鹽之魔神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一定與摩拉克斯進行了殊死戰(zhàn)斗,神劍這才折斷的!如果能修好,一定能更加鮮明地展現(xiàn)鹽之魔神的強大!”
鐘離無話可說,安燼則是看著那把斷劍有種要毀了它的欲望。
克萊門特笑道:“那么按照契約,這次應該是我來挑選,那我就要這把劍了!”
婉煙:“不可以!這是我們鹽民信仰之神的神器,應該歸我們所有!”
鐘離:“那么,你們就一人一半吧?!?p> 其他人:“????”
“劍斷成兩半,正好算是兩件物品,一人一半,很合理?!?p> 派蒙:“呃,怎么說呢,雖然確實很合理,但是這個合理也不是很合理……”
克萊門特皺眉,“一件原本就斷成兩半的神器卻要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半?這神器還修不修了?”
安燼冷笑道:“神器?什么神器?它不過就是一片普通的斷劍罷了,沾染了魔神的血液,這才稍顯特殊而已?!?p> “什么?”其他人大吃一驚。
鐘離也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安燼都這么說了,那么我就告訴你們真相好了。
很遺憾,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的權能并不是很強大,甚至顯得過于弱小,過于遷就,這才是她一切悲劇的起源,是絕對不可能在魔神戰(zhàn)爭時期獲勝的弱者。
她不僅僅弱小,還放棄斗爭,卻妄圖保存自己的獨立性,因此只能在一次次對外的爭斗之中退縮,直至最后,連她最后的地上領土也徹底丟棄。
最終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這座匆忙建造的城市便是鹽民們最后的挽歌,而這把斷劍,便是結束赫烏莉亞生命的兇器?!?p> 其他人大吃一驚,“兇器??!”
婉煙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發(fā)瘋似的說了些話之后便向遺跡的最深去跑去。
越是接近最深處,周圍的鹽土就越多,越濃厚,直至最后一個大殿,這里便是鹽之魔神赫烏莉亞最后的受難之所,從此,她再也沒有遭受過更多的傷害。
打開大殿塵封的大門,粗糙的石殿一覽無余,最中心是一隊白色的鹽堆,微微散發(fā)著熒光,周圍則是輻射樣分布的鹽土,從高空看來宛如一朵花朵。周圍還有很多掙扎著逃離中心的鹽雕,仿佛臨死之前的最后掙扎。
最駭人聽聞的還是中心鹽堆旁邊的一個鹽雕,它的姿勢像是拿著一把劍向前刺殺一樣。
鐘離對著眾人說道:“這里便是故事的終點,她的子民終于意識到,信仰這樣一位魔神在這魔神戰(zhàn)爭之中不僅僅保護不了任何人,而且對于魔神本身亦是一種折磨,于是……”
安燼走到最中心的位置,補充道:“于是,那些人便合謀刺殺了他們的魔神,重新成為了自由之民,加入到了摩拉克斯的庇護之下。
至于具體參與刺殺行動的人,他們怎么可能以區(qū)區(qū)凡人之軀接受魔神死亡時潰散的能量,全都化為了可悲的鹽雕?!?p> 說罷安燼一拳將那個兇手的鹽雕打碎在地,成為一堆鹽塊。
“你瘋了?!”克萊門特瞪大眼睛看著安燼,突然想到了眼前之物是什么,臥槽,魔神灰燼!這玩意似乎更值錢。
婉煙則是搖著頭滿臉地不可思議,“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我們族中明明不是這么流傳的……”
鐘離搖頭說:“正因為鹽民背叛了自己的魔神,害怕魔神死亡時留下的詛咒,才沒有敢在地中之鹽附近定居,也正因為如此他們返回遺跡,將劍折斷,供奉在此,希望以此消弭魔神的怒火。
可惜,他們始終沒有明白,一位甘愿接受死亡的魔神,又怎么會降下詛咒呢?”
安燼有些傷感地說道:“正如蒙德的那位龍卷之魔神一樣,哪怕到死,他們也未曾有過怨恨,所以此地即便是千年時光,也未曾醞釀出什么災異。”
“騙人,沒道理啊,一些都是摩拉克斯的陰謀!明明都是假的!”婉煙面對鐵一樣的事實無從辯駁,以往形成的信仰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手上的鹽尺和斷劍也感覺到沉重異常,尖叫幾聲之后,丟下物品便跑掉了。
克萊門特:“這,鐘離先生,您看,她這邊放棄了自己的所有物,那我收了很合適吧?包括最后這攤灰,也都是我的,應該很合理吧?”
鐘離:“不,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說好的一人一半,如果有人放棄,那么,這些物品的也不應該歸屬于你?!?p> “那誰還有資格接手這些東西?該不會你是故意的吧?”
鐘離搖頭,指向安燼:“理論上來說,這些東西交給這位安燼先生處理,最合適不過?!?p> “什么?這不是你們做好的局吧?”
安燼:“對付你,還用不到做局,如果感到滿意,就帶著鹽盞離開,如果不滿,那就應該接受食巖之罰?!?p> “我,你,這,好吧,你們給我記住了,這個仇,我們愚人眾記住了!”
說完抱著鹽盞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熒看著最中間的安燼,突然覺得他似乎有什么故事沒有說出來。
安燼將手輕輕撫摸在了赫烏莉亞最后的殘骸之上,鹽晶快速地順著安燼的手向上攀爬,很快,竟然將他徹底包裹,很快變成了又一尊鹽雕。
派蒙:“什么?快救救安燼,他看起來要死了!”
熒想要沖過去,卻被鐘離攔下。
“放心,難道你們不知道安燼的身份嗎?”
“可是,這明明就是要死的表現(xiàn)嘛!”派蒙急的像是只超大號蒼蠅一樣來回亂飛。
熒打開元素視野觀察了一陣,笑著說:“沒事的,安老板的生命活動十分平穩(wěn)健康?!?p> 派蒙聽了之后這才落在熒的肩膀上,“呼,他要是死了,我們?nèi)ツ睦锊滹堁??真是的!還有你的原石……”
“好了,也不是什么壞事,安燼大約會做一場春秋大夢吧。”
“做夢?為什么要在這種地方做夢?!?p> “大概是因為夢境的主題是赫烏莉亞?”
“???這么說,安燼和赫烏莉亞,他們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派蒙雙手叉腰明白了什么,“安燼這個人給了熒一塊追憶寶石,很明顯就是用來收集力量和記憶用的,看起來這里也有著一份他的回憶呢!”
“嗯,所以我們就在此處稍作等待吧?!?p> “可是要等多長時間?。课覀儾蝗缟痼艋穑瑹粔夭?,做幾道好菜,我們邊吃邊聊?”
面對派蒙的合理要求,即便是鐘離也沒有反對,幾個人走出晦氣的大殿,挑選出一塊沒有鹽雕的空地,支起了鍋子。
“鐘離你給我講講安燼過去的故事吧,他和赫烏莉亞之間到底有什么故事???”
“具體內(nèi)容,我不是很清楚,我認識安燼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鬧了很久的別扭了……”
鹽晶之中的安燼,也確實如同鐘離所言,陷入了一場春秋大夢之中。
那是大約六千年前,混沌之魔神卡俄斯剛剛誕生在璃月大地上的時候……
年哲夫
感謝氪無不勝投的一張月票。 另外,應該會有人了解過赫烏莉亞和鹽泉女神的關系。 那么作者君在這里強調(diào)一下,鹽之魔神赫烏莉亞是赫烏莉亞,鹽泉女神是鹽泉女神,雖然赫烏莉亞的原型之中肯定有鹽泉女神的傳說,但不能一概而論。 關于赫烏莉亞的故事大多都是空白,但無論如何,赫烏莉亞和人族首領不會是戀人關系,因為魔神是人類部族的信仰,類似于先祖之靈的東西,它和人類之間的跨度太大。這一點上要和鹽泉女神的傳說分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