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看著安燼,安燼也看著空,事到臨頭,兩個人除了最開始的兩句,居然就再也沒有什么話說了。
“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神靈?”空喝問。
其余人全都一臉愕然,看向安燼,難以置信,這居然是一位神靈?居然?
安燼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說道:“你說是就是吧?!?p> 其他人大驚失色,臥槽,承認了?是真的!
“虛偽的遮掩,雖然我沒有見過你,但是毫無疑問,你就是他們中的一員?!?p> 安燼:“好吧,說起來也確實是,不過我總覺得你和他們,不,和我們之間存在一些小小的誤會,怎么樣?要不我們開誠布公地談?wù)?,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覺得如何呢?”
空輕笑,搖頭,然后不再多說什么,舉劍朝著安燼砍過來。
帶著斑點亮光的黑色能量從他的身上,劍上溢出,將自己的身周渲染地如同星空深處一般絢爛,傳達出的卻是恐怖的毀滅和腐蝕的氣息。
“如果你想要來阻止我的話,那么,就在我的劍下沉淪吧!”
安燼連忙抽出驚虹劍凝聚能量沖了過去,二者對撞在一起,瞬間產(chǎn)生的風(fēng)壓甚至撕裂的周圍的厚實的土壤層。
擋住空的一擊之后,安燼看到依舊意猶未盡的空,提議道:“別在這里,提瓦特還能看的地方越來越少,你我都應(yīng)該珍惜才是?!?p> 空無所謂地搖頭,“深淵早晚會吞噬一切,特瓦特的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神靈,你所謂的守護,或早或晚都會染上悲劇的色彩。”
“首先,我覺得你應(yīng)該講點禮貌,我叫安燼,其次,你以為自己自己的力量能夠超越整個提瓦特嗎?成為深淵的馬前卒,這就是你的驕傲?”
說罷安燼霸氣而起飛向北方廣闊的混亂群山。
空看了一眼在地上害怕地顫抖的盜寶團眾人,不屑地癟癟嘴角,緊接著劃開一道深淵之門跟了過去。
安燼還未深入層巖巨淵呢,就看到前方的天空裂開一道口子,黑色的流星從中奔襲而出。
二人,雙劍,再一次對撞在一起,強烈的爆炸將二者分離,安燼被推向大地,而空被拋向天空。
“哼,比我想象地要強那么一點嘛?!笨赵诎肟赵俣日{(diào)整自己的身形,向下追擊。
安燼咬著牙苦笑,干,比預(yù)想地要強。
嗖嗖,安燼射出幾枚寶石,那些寶石上固定了外景封印之術(shù)的術(shù)式,自動發(fā)動之后一邊吞噬著空間,一邊封鎖了空所有最快的追擊路徑。
空對此不屑一顧,玩空間之力,深淵的力量,最擅長的就是攪亂空間。他手握黃金之劍凌空一斬,漆黑的裂隙便將那幾枚寶石金屬吞噬。
安燼的寶石看似未建寸功,實則幫助他爭取了很多時間,驚虹劍的劍影如同兩道光翼一樣在安燼的身后展開,匯聚為洪流,沖向空。
空大吃一驚,以往所有的戰(zhàn)斗都沒有過這種武器,居然可以化身千萬。
“不過,既然是化身,那就代表,強度遠不及本身吧?”
說著使用深淵的力量將自己淹沒,整個人被包裹在了漆黑的大球之中,然后轉(zhuǎn)眼之間又被銀白色的劍影淹沒,發(fā)出金石之音。
劍影的潮涌并未奈何深淵的屏障,不過這依舊在安燼的意料之中。
“匯聚吧,化為巨劍!”
劍影組成的洪流如同蜂群一般在黑色的大球之上匯聚,瞬間融合成為一柄巨大地宛如樓閣一樣的劍刃,接著狠狠地朝著黑色大球砍去。
融合的力量確實強大,巨劍如同熱刀入油一樣切入,再然后便遇到了阻礙,深淵之力再度爆發(fā),瞬間將巨大劍影吞噬,黑色的力量也慢慢侵入了巨劍之中,仿佛要將它從安燼的手中奪走一樣。
安燼:“想要污染我的能量?做夢,闊劍爆散!”
巨劍炸裂開來,無盡的劍影從其中濺射,瞬間將整個黑色大球刺成了馬蜂窩,藏匿在其中的空自然也顯露了自己的身形,不過他僅僅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狽,表情都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只是,劍上散發(fā)出的深淵的力量,黑暗地更加深沉罷了。
“不愧是神靈大人啊,你比我之前遇到的很多神靈都要強大了,說不定僅僅次于七神,像你這樣的家伙,怎么可能籍籍無名,你的真名是誰?”
安燼搖頭:“我就是安燼啊。”
“我從來沒有聽過你的名字,也未曾從其他神靈哪里聽過你的名字,不要逼我動真格的,你也不想,對吧?”
“確實,但是我已經(jīng)將答案告知你了,安燼便是我的真名,至于我過去之名,也很簡單,那便是卡俄斯?!?p> “卡俄斯?”空很疑惑,“我似乎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名字?!?p> “是啊,我這種死而復(fù)生之人,可是完美錯過了你的旅程?!?p> “死而復(fù)生?世界上真的存在那樣的奇跡么?”空不免有些恍惚,一路走來他早已見證過無數(shù)犧牲,正因如此才無比憤恨,然而,如果可以復(fù)活……
安燼兩手一攤,問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應(yīng)該認識巴巴托斯或者摩拉克斯吧?去問一問,就什么都知道。
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的研究?你一定也有想要復(fù)活的人吧?”
空必須承認,他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然而那又如何?就算復(fù)活可以抹平遺憾,難道就可以抹平某些人曾經(jīng)帶來傷痛和罪惡的事實嗎?
“很不錯的提議,但是我必須與天理進行這場戰(zhàn)爭,深淵必須淹沒眾神的殿堂,這是他們犯下的傲慢之罪,不是什么復(fù)活可以抵消的。”
“那么,能和我說說你的計劃嗎?”
“抱歉,”空笑著說道,“不能?!?p> 說著,他突然看向秘境的方向,驚訝了一陣子,翻身看向安燼,驚訝道:“你們居然將我妹妹也找來了?”
安燼兩手一攤,無奈道:“這可不關(guān)我事,大概,這就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吧。”
“嘁,見鬼的命運,今天在這里我打得很不盡興,下次見面,咱們要挑一個好地方。”
說完,空沒有等待安燼的回話,伸手劈開一道深淵之門,走了進去,消失不見。
安燼搖頭看著空離開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深淵原來是那樣的力量么,這么形容吧,正常的元素力像是光,能夠析出無數(shù)種色彩;而深淵就像是顏料,無數(shù)絢麗的色彩攪在一起,只會變成深邃的黑暗,那種力量,說實在的,與其說是來自于世界之外,不如說是來自于世界的腐敗。
“提瓦特越是衰弱,深淵便是越強,這便是你一定堅持要深淵淹沒神座的原因嗎?想要借助這種力量,打敗天理……”
安燼再次搖頭,這種決定不能說是不好,只是,對于特瓦特本身而言并非什么好事,那樣的話,這個見鬼的世界就真的沒救了。
“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就這么看著他么?”
但是說起來的話……
安燼看向?qū)訋r巨淵這崩壞的群山,看著這生機斷無的地脈,心中有了些許的明悟,這世界早就不可抑制地走向那個崩壞的終末了,天理也好,七神也罷,都只是在竭盡全力地維護著這脆弱的平衡而已。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可悲的妥協(xié)。
有時候能夠解決這一切的不是他們這些擁有絕強力量的外人,而是真正能夠觸動心靈之人,難怪一定要讓熒參合進來。
“但是這樣的話……原初之人的煉成便又被蒙上一層面紗了……”
安燼強行清空了自己那如同一團亂麻的思緒,返回璃月珉林,然后進入秘境之中,關(guān)于深淵,他還是有些想法需要驗證。
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遺跡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中沉寂,淡淡的深淵的腐臭味彌漫在其中,越往深處,越是濃厚。
終于來到的最深處,一處古代遺跡的大廳之中,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活物,大戲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場只剩下了幾點血跡。
“被腐蝕的地脈,倒易的神像,深淵教團,這是要創(chuàng)造一個深淵的神祇嗎?”
說著安燼就想要顯現(xiàn)神靈之軀斬除這處地脈的壞疽,卻發(fā)現(xiàn)它的腐蝕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強烈,深入。
“我說過的吧,不要對我的計劃產(chǎn)生阻礙,不然,我們也是敵人?!?p> 就在安燼想要動手的時候,空再次出現(xiàn)了。
“不要懷疑仇恨的力量,如果你不想大半個璃月變得比層巖巨淵還要糟糕的話,那就轉(zhuǎn)身離去。”
安燼苦笑兩聲,放下手掌,“深淵若是淹沒神座,你們深淵教團也同樣會毀于一旦,難道這道理你也會不知道嗎?”
“是啊,但那又怎樣?我的目的便是復(fù)仇,便只要追求這個結(jié)果即可?!?p> “聽我說,你太偏激了。”
“就算你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過如我這般的苦難,也沒有資格如此教訓(xùn)于我。”空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寶劍,緩緩地問:“還是說,你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強加于我?”
對這個滿腦子仇恨的小年輕根本沒法好好說話。
安燼無奈,只好退去。
回去就去加強熒,讓妹妹把他哥打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