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阿影,卻是讓雷神有了反應(yīng),她看了安燼一眼,然后繼續(xù)揮刀。
安燼連忙掏出自己的驚虹劍招架,接著二人的武器便合在了一處。
呯!電光四溢,火花四濺。
安燼后退兩步差點踩壞雷神家的地板。
沒錯,雷神使用的正是夢想一心,那是前代雷神的武器,從不開刃的慈悲之劍,象征雷神那與萬民共存的美好夢想。只是如今落入了如今這尊雷神的手中,雖然仍未開刃,卻威能更盛。
“阿影?你怎么這么奇怪,我們不應(yīng)該是朋友么?”
當!
說著,二者再一次撞在一起,雷電將軍以自己驚人的力量與神力再度將安燼逼退。
“好大的力氣,好凌厲的刀法,呸,好厚的灰,吐吐。
等等,你這是怎么了,阿影?”
雷電將軍終于忍無可忍了,雷元素在響應(yīng)著她的呼喚,濃郁到讓四周的空間看起來有些扭曲,讓周圍的空間,看起來黑暗。
“阿影?魔神,裝作認識我的樣子就想要影響我的心境嗎?你究竟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小看我!”
說著泛著黑光的一刀當頭劈下。
“我靠,你玩真的?”
安燼連忙兩只手架起驚虹,施展自己的空間神術(shù)·阻礙。
嘭!
這一次是爆炸聲,不過生效的屏障將傾瀉而來的雷電洪流倒向一旁,天守閣遭了大殃。
“臥槽,你就算是不為我著想你也得為自己想想啊,毀了文件和公寓,以后多不方便呢?”
雷電將軍對于這個騷話男翻了白眼,眼前之人毫無疑問擁有魔神的位格,然而這副作態(tài)卻讓她想起來那些凡人,好生奇怪。
魔神之中也會有這種妙人出現(xiàn)嗎?
安燼還不知道雷電將軍的想法,他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她,當然有,當年魔神初誕那會兒,啥樣的魔神都有,更不靠譜的還有呢。
不過現(xiàn)在來不及說這個,雷電將軍手拿著夢想一心對著安燼猛砍,神力像是不要錢一樣轟擊在安燼的身上,甚至還有余力壓制轟擊的余波,在戰(zhàn)斗中回護自己的居所。
安燼真是叫苦連天,“你不要逼我啊,我靠,你還來?欺負我沒力量嗎?萬劍訣!”
無盡地劍影從安燼的手邊迸射向雷電將軍,宛如一道銀白色的河流。
然而在這河流之中,雷電將軍就好像一塊紫色的礁石,不,紫色的大山一樣,巋然不動。
夢想一心上的電光更甚,紫到發(fā)黑,甚至開始看不清夢想一心的刀身了,
“別,這招不好擋的,臥槽,大神手臂,巨劍術(shù)!”
卡俄斯手臂的投影從安燼的身軀中釋放出來,手執(zhí)巨型驚虹劍與夢想一心撞在一起,這一次,即便是雷神有心保護,天守閣的大廳也亂成了一團。
在這強橫的沖擊波下,天守閣一層所有軟裝,全部被勁風(fēng)吹破,偌大的天守閣,變成了個大號涼亭。
守衛(wèi)天守閣的護衛(wèi)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吹飛了,更有甚者掉下了懸崖,發(fā)出慘叫。
雷電將軍更加生氣了。
安燼一看,這似乎也不好收場了,于是打得更加放開,整個人仗著空間神術(shù)的力量,不斷地壓縮,膨脹空間,實現(xiàn)出近似瞬移的效果,繞著雷神打圈圈。
“冷靜一點,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打架,只是想找你談一談呢!”
雷電將軍:“你,是永恒的敵人!”
“我可去他媽的永恒,不要和我說什么永遠永遠,永遠是永遠到達不了的明天!”
“哼!邪道。”這回雷電將軍砍得更加放心了,這波啊,這波是狼人自爆發(fā)言。
“臥槽,別!這里還是你的天守閣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腳底抹油,安燼先溜為敬,身形一閃,便跑到了天守閣后的懸崖下方。
兩尊魔神要是在稻妻城直接開片,稻妻一少半的人都得死在這里,那可就真成生死大仇了,劃不來,劃不來。
雷電將軍想要追擊,卻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樣,停下了腳步。
“將軍大人,那個人是敵人?我這就派人追擊!”
說話的人是匆忙趕來的天領(lǐng)奉行下代家主,九條家的裟羅,一個高個子的黑發(fā)女性,身材高挑,勻稱而健壯,如果忽略她高高的胸膛的話,看起來就是個大帥哥。
“不用了,裟羅,他是曾經(jīng)的魔神的殘影,不是你們能應(yīng)付得了的人?!?p> “那我們……”
“監(jiān)視他,時機合適,我會親自出手的。”
“是,那,屬下先去救人吧?!?p> “去吧,另外,眼狩令也要加速起來了?!?p> 九條裟羅點頭,鞠躬,隨后離開。
轉(zhuǎn)過身,雷電將軍看著自己只剩下柱子的天守閣一樓,冷哼了一聲。
另一邊,安燼落下懸崖,直直墜落在海灘之上,然后回頭看向天守閣,雷電將軍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安燼敲敲自己的腦袋,理論上而言,以他的秉性,不可能來到稻妻之后和人鬧翻吧?那雷神有什么必要揮刀砍人呢?
“難不成我過去干了啥對不起她們的事情?不可能啊……”
安燼自認是社會主義新青年,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十二字箴言那不僅僅是背的熟,更是刻在心上的,應(yīng)該不會干啥對不起人的事情。
“總不能是情債吧?”
安燼打了一個寒顫,沒可能啊,咱也不是那種家里紅旗不倒墻外彩旗飄飄的人,不對,家里似乎還沒有紅旗,啥都還沒撈著呢!
天守閣方向也熱鬧起來了,似乎有幕府的武士正順著繩梯下來,安燼覺得不能這么下去,應(yīng)該先躲一躲。
一溜煙地離開了這片海灘,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隨后趕到的九條裟羅看著只有一雙鞋印的沙灘陷入沉默。
魔神,怎么跟蹤?以前也沒有辦過這樣的事情啊。
九條裟羅不知道,她想要尋找的魔神,已經(jīng)在稻妻城內(nèi)化悲憤為食量了。
安燼壓制好自己的氣息,然后換掉了自己那一身鮮明的璃月服裝,頂著一身蒙德的衣服跑進小倉屋,購買了幾件成衣,又定做了幾身稻妻樣式的衣服,接著跑去干飯。
俺們璃月人就是這么實誠,到一個地方,先看看有啥特色好吃的沒,先前給雷神挑禮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稻妻城內(nèi)的飯店調(diào)查明白了,現(xiàn)在正是享受的好時候。
這點還是要感謝鐘離,要不是這位好心人使用摩拉統(tǒng)一了整個提瓦特的幣制,他一個璃月人想要這么輕松地在稻妻當該溜子還真不是那么方便。
志村屋、木南料亭、烏有亭等等,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攤販。
這里的飯菜非常合安燼的胃口,不過偶飯菜整體偏淡,多有甜味,很多谷物碳水,很多魚蝦,卻少正兒八經(jīng)的肉和奶制品。
回想起一路走來的稻妻土地,安燼便有些理解,這就是地方特色吧。
比較有趣的是,在他坐在一個小攤販哪里嗦面的時候還碰到一個長得高大威猛的年輕小伙,背上背著一個巧樂茲一樣的大棒槌,離遠了看活像是個巖丘丘薩滿。
這小伙子非要和他比試吃面,并且自顧自地定下游戲規(guī)則——不許吃狐貍拉面,誰吃得多,誰就能獲勝,輸家要給贏家付面錢。
安燼倒是無所謂,有人請客自然是最好了,于是爽快地連干三大碗,發(fā)現(xiàn)頭角猙獰的小伙子還能吃,便開心地又嗦了三大碗。
驚得小伙子差點嗆到,“怎么可能?你這么瘦,為啥這么能吃?”
安燼:“大概,我天賦異稟吧。”
“不可能,本荒瀧干飯大爺一斗怎么可能會輸,老板,再來三碗!”
安燼也順手給老板遞了一個手勢,“三碗?!?p> 半個小時后,那位荒瀧干飯大爺一斗雙手顫抖著將全身唯一一個荷包交給了攤位老板。
老板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哎,怎么還少一百摩拉?”
“什么?還少?這已經(jīng)是我昨天全部的收入了,可惡??!嗝!”
安燼憋著笑說道:“還是我來付款吧,既然這位呃……”
“不用,嗝,本大爺名為荒瀧一斗,乃荒瀧派的頭領(lǐng),怎么可能出爾反爾?老板,能不能先欠著?”
攤老板擺擺手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要了吧,你也經(jīng)常照顧我的生意,今天這些錢已經(jīng)夠了成本價了。”
“啊……老板,您的大恩大德,我荒瀧一斗真是終身難忘啊!”
“別說的這么邪乎,下次來幫我洗碗的時候多費點心力就是了?!?p> 名為荒瀧一斗的青年人站在安燼的面前,一邊打飽嗝一邊說:“你的名字是什么?本大爺叫荒瀧一斗,這個世界上能夠打敗我的人不多,你值得本大爺銘記!”
“安燼?!?p> “哦?安燼,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敢不敢和我相約三天之后,我們就在這里再戰(zhàn)一次?”
安燼苦笑討?zhàn)垼骸八懔税?,我還有事要辦呢……”
荒瀧一斗連連可惜地離開了,安燼則是向攤老板咨詢起了鳴神大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