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一晃,來到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既然來了,沒有我的允許,休想輕易離開?!卑滓屡永浒恋馈?p> 楚夕不屑:“醫(yī)術(shù)或許我們沒你厲害,但打架,我們絕不會輸給你。”
藍神醫(yī)一把拉過楚夕的手腕。
楚夕想甩開她的手。
神醫(yī)冷聲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倔脾氣,原諒你擅闖之罪了?!?p> 直接給楚夕把脈。
楚夕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白衣女子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隨后眉頭擰起,臉色凝重。
一番把脈之后,松開了楚夕的手腕。
“神醫(yī)可有辦法醫(yī)治?”云薄瑾詢問,看神醫(yī)的表情,他的心情凝重起來。
藍神醫(yī)嘆口氣道:“倒真是被你這丫頭說準(zhǔn)了,你這毒我的確沒辦法解?!?p> 楚夕的心情卻沒有太大波動,而是平靜道:“我就知道,脾氣大的人沒什么本事?!?p> “好好一個丫頭,長了這樣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真是可惜。
不過看在我不討厭你的份上,可給你一些藥,在毒發(fā)時服用,可緩解疼痛,讓你的命能多延長幾日,希望你能找到解此毒之人。”藍神醫(yī)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葫蘆形狀的瓷瓶給她。
楚夕撇撇嘴道:“我才不要你的藥呢!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里面下毒?!?p> 神醫(yī)搖搖頭笑了:“你已身中劇毒,時日不多,我還有必要再多此一舉背上一條謀害人命的罪名壞自己名聲嗎?
若我真的敢下毒毒你,只怕你身邊這位會踏平了我這不知山?!?p> 楚夕得意的笑了:“倒也是,量你也不敢?!苯舆^神醫(yī)手中的藥,不客氣道:“我看你以后也別叫什么神醫(yī)了,我覺得你擔(dān)不起這個名號?!?p> “你這丫頭,我好心給你藥,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反過來羞辱我。不過神醫(yī)名號我從未在乎過,都是別人給的,我倒是不希望有這個名號,那就有勞你幫我散播出去,說我醫(yī)術(shù)不精,讓別人莫要再來找我看病,這樣我才能落得個清凈?!?p> “哼!我才不會幫你呢!聽你這么說,我倒要替你好好傳揚傳揚,讓更多的人來找你,打擾你?!背Π翄傻膿P起下巴。其實也不是真的討厭她,就是不想對她說好話,誰讓她剛才對師父不客氣的。
“還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看向云薄瑾道:“你若是以后娶了這丫頭,可有你受的了,這張嘴可不饒人?!?p> “我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楚夕解釋。
藍神醫(yī)卻笑了,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天色已晚,若是你們不嫌棄,可在這里留宿一晚,不過我這里有很多毒蛇和毒蟲,稍有不慎會喪命的?!?p> “誰稀罕在你這里——”
“多謝前輩,那就打擾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云薄瑾卻接受了藍神醫(yī)的邀請。
“師父?!背聪蛟票¤?,不想住在這里,她一個將死之人住在有毒物的地方倒也無妨,可師父一個好好的人,萬一被毒蟲咬了怎么辦?
“天色已晚,山路不好走,你也累了,就在此好好休息一晚吧!”云薄瑾留下一是不放心她的身體,怕她太勞累,夜里冷,也怕此時下山她會感染風(fēng)寒,二是他有話要問神醫(yī)。
一名女子一個人獨居于此,若不是因為天生喜歡孤獨,便是經(jīng)歷過什么,既然是神醫(yī),或許知道能解毒的高人。
藍神醫(yī)轉(zhuǎn)身朝自己住處走去。
云薄瑾拉過她楚夕的手,跟了過去。
既然師父已經(jīng)決定了,楚夕只能乖乖跟著。
“我這就一間客房,你們看著辦吧!要么同住,要么一個睡在房內(nèi),一個睡在外面?!彼{神醫(yī)冷聲道。
楚夕不悅道:“一間客房你還邀請我們留下住,這么冷的天,又是山上,住在外面一夜還不得凍死?!?p>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不想住隨時可以走,我又不會攔著你們。”藍神醫(yī)邁步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師父,我們還是走吧!”楚夕不想待下去。
云薄瑾溫聲安慰:“無妨,師父行軍打仗之人經(jīng)常風(fēng)餐露宿,不礙事的?!?p> “不行,這么冷的天,一定會凍病的,若是師父住外面,我們現(xiàn)在就下山。”楚夕可不能讓師父為了自己而病倒。
“咱們先去客房看看?!痹票¤獪厝岬目粗髑笏囊庖?。
楚夕嘟嘟嘴道:“師父可知你的溫柔讓人無力拒絕,徒兒都要懷疑師父在用美人計?!?p> 云薄瑾被她的話逗笑了:“你呀!”寵溺又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額頭,她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難怪神醫(yī)說她好好的一個姑娘,長了張嘴,不過這張嘴,他倒是挺喜歡的,率真不做作。
“走吧!”拉過她的胳膊朝客房走去。
雖然只有一間客房,但房間挺大的,有大床也有喝茶看書的書桌,地上鋪著厚厚的墊子。
云薄瑾雖然知道男女有別,不該孤男寡女共住一間,但他也了解這丫頭的性子,若是他執(zhí)意在外面過一夜,她肯定不同意,所以主動開口道:“我睡這里就可以了,墊子很厚?!?p> “師父背著我上山肯定很累了,還是師父睡床上吧!我睡這里,師父身子高大,睡這里太受委屈了,我身子瘦小,睡這里會很寬敞?!背Σ蝗炭此芪?。
云薄瑾卻笑道:“這里地方很大,師父睡也會很寬敞,你身子弱,不能睡地上,聽話?!?p> “師父——”
“小六,既然你叫我?guī)煾?,就?yīng)該聽師父的話,否則師父只能睡外面。”云薄瑾沉下臉來,語氣變得嚴(yán)肅。
楚夕不想惹他生氣,只能乖巧的點點頭:“好吧!”
她應(yīng)該是真的累了,躺下去之后很快便睡著了。
云薄瑾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起身,走到床沿給她蓋好被子,披上大氅出去了。
來到神醫(yī)的門前,里面還亮著燈,想必還未休息,抬手敲了兩下。
“請進吧!”里面?zhèn)鱽硭{神醫(yī)的聲音。
云薄瑾推門走進去,頷首表達歉意道:“這么晚打擾了?!?p> “猜到你會來,坐吧!”藍神醫(yī)伸手邀請他坐到對面位置。
云薄瑾在對面坐下,藍神醫(yī)給他遞了一杯茶水。
“多謝?!?p> “為那丫頭的毒而來?”藍神醫(yī)擺弄著面前的茶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