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偶遇同僚
一覺睡醒,羅休遠又在石姓老者的款待下美美的吃了一頓,揣著老者孝敬的幾十兩銀子,硬要了府里最好的一匹馬就匆匆上路了。
誰知道王家的人什么時候查到這里,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至于以后石姓老者會不會拿著自己的名號狐假虎威,或者被追殺自己的人給順手滅了就不在自己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羅休遠騎的飛快,沒敢走直通京師的大道,而是繞了一大圈,從遠離紫金山的一條小路上行走,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直繞到南城方向。
身上穿著石姓老者孝敬的衣服,還像模像樣的粘上了一縷假胡子,如此小心翼翼。
經(jīng)過兩日兩夜的趕路,終于趕到了南城城門。穿過南城可就到京師的地界了。
這一路暢通無阻,也讓羅休遠暗暗自得起來。
王家雖然勢大,也最多在東城布下埋伏,按照大明的制度,東西南北四個環(huán)繞京師的城池,可是互相競爭的關(guān)系,甚至為了防止結(jié)黨營私,選出來的可都是有些仇視的城主。南城可是李家的地界,怎么可能容許王家派人進入呢。
羅休遠牽馬走向南城門口,咬牙給了守衛(wèi)一兩銀子的過路費之后,在城內(nèi)找了個客棧定了間上房,準備休息一日再繼續(xù)趕路。
換回了鎮(zhèn)妖使的衣服,總是會多出許多的方便,盡管許多人并不認識龍魚服,但是僅僅是把他當成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也是到哪都是座上賓啊。
于是,羅休遠大搖大擺的走下樓,不顧掌柜和客人驚懼的目光,點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大快朵頤。
只是在付錢的時候,卻著實把羅休遠驚的不行。
掌柜跪地哭求半天,說什么也不敢接遞過去的銀兩,直到羅休遠收起銀兩才敢起身。
羅休遠無語半天,連聲感嘆生活不易,沒錢沒勢的小生意人更不易啊。
吃飽后的羅休遠晃晃悠悠的出門,準備趁著得來不易的安全時刻好好看看這大明朝,作為緊鄰京師的城池,當然也繁華異常。
羅休遠一邊閑逛,一邊吃著路邊小攤孝敬過來的小吃,仿佛一個土包子進城一樣左右亂瞟,雖說記憶中的京師比這更加的繁榮,但哪里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青石鋪就的街道,幾十米高的樓房,讓羅休遠不時的發(fā)出驚訝的呼聲。
還有那臨街拉人的美人著實讓羅休遠過足了眼癮,只是摸了摸懷中的錢袋,硬是沒敢進去與美人探討人生。
直到傍晚時分,羅休遠才回到客棧,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回到客房。
只是剛躺下不久,掌柜親自上來敲門,說有人來訪。
若是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來南城。
羅休遠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南城有什么熟人,反正南城之內(nèi)王家之人也不敢動手,索性就跟著掌柜的下樓。
樓下大廳,一個身穿龍魚服的男子正在靜靜的坐著,看到羅休遠下來,趕緊起身相迎。
“羅兄弟別來無恙啊!”
羅休遠一愣,雖然穿著一樣的衣服,很明顯就是自己鎮(zhèn)妖司的同事,只是鎮(zhèn)妖司那么多人,自己根本不認識幾個,眼前這人咱不認識啊,怎么好像很熟的樣子?
不過作為一個在職場混了那么多年,能夠升職的小領(lǐng)導(dǎo)來說,這種場面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只見羅休遠快步上前,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表現(xiàn)出非常激動的樣子。
“是啊兄弟,好久不見!掌柜的,上酒上菜,今兒我請客,與我兄弟痛飲幾杯。”
然后熱情的讓座,倒茶,還親自給人端到面前。
硬是把來人唬的一愣一愣的,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是不是真的曾經(jīng)...和這位有什么過深的交情。
“兄弟,您貴姓?”
“噗”
來人剛喝進嘴里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感情這貨根本不認識自己,還表現(xiàn)的好像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
“在下姓陳,單名一個義字。只是聽聞有人身穿龍魚服來到了南城,才冒昧前來查看??葱值苎凵暮?,再加上前段時間鎮(zhèn)妖司內(nèi)指揮使親自下令,尋找兄臺下落,猜測必是羅兄無疑了?!?p> ‘指揮使找我?這玩笑開大了吧!我這不是最低級的鎮(zhèn)妖使嗎,就算是失蹤了也不可能驚動指揮使啊。’
羅休遠疑惑的看著陳義,“陳兄你是說指揮使?鎮(zhèn)妖司劉伯溫指揮使親自下令找我?”
陳義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我只是一個小衙役,怎么會驚動指揮使大人呢?”羅休遠繼續(xù)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眾鎮(zhèn)妖將親自下令,說是指揮使的意思,所有的鎮(zhèn)妖使全部派出去,看看是什么阻撓了兄弟回去,看來羅兄弟的身份不一般?。砣杖羰歉呱?,可別忘了提攜小弟一二,也讓小弟跟著沾點光。”陳義喝了一口茶水,拱了拱手,回答道。
羅休遠皺了皺眉頭......
這.....這情況不太對啊,咱只是一個小小的鎮(zhèn)妖使,居然能讓指揮使如此大動干戈?
指揮使那是什么人啊,明朝開國功勛,一手建立鎮(zhèn)妖司的修行大能,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大臣,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怎么會在意自己這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小小的鎮(zhèn)妖使。
自己不會是指揮使的私生子吧?
羅休遠此時的腦海中竟然浮現(xiàn)出這樣一個詭異的念頭。
算了,不管了,既然是指揮使親自下令,想來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壞事,再說了,以后有指揮使罩著,看誰還有膽子敢動我。
此時,酒菜也早已備齊,羅休遠終于不再糾結(jié)。
“來來來,陳兄,相請不如偶遇,既然能在這里見面,也是種緣分,先干一杯?!?p> 說著與陳義碰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二人話語不斷敞開,從鎮(zhèn)妖司聊到地方官,從工作聊到生活,終于在幾壺酒下去之后不省人事。
翌日,羅休遠清早醒來,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愣了半天才想起昨晚的事。
這明朝的酒還是不行啊,上頭的厲害,看來現(xiàn)在的釀酒技術(shù)還是不行啊。有空還是得想辦法自己釀酒,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嘗試過,但是以自己先進了幾千年的理論,釀出的酒,怎么也比現(xiàn)在這個好的多,沒事送給上司嘗嘗,說不準還能更快的升職加薪呢。
如此想著,起身準備洗漱,突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再想想昨晚的喝酒的情景,頓時兩腿一緊......
我這不會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