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門中弟子見別鬧被太玄門第一天驕華云飛禮遇至極的迎接后,皆是好奇的議論者身份,這些二人皆是沒在意,不一會二人便來到一處鐘靈神秀的峰頂,這里是華云飛的道場,雖為道場但一石一木皆由天成,沒有一絲人為修理的痕跡。
“別兄來看我怎么都不先打聲招呼,我都來不及為你準(zhǔn)備好酒?!比A云飛輕笑裝出一副責(zé)怪的模樣。
別鬧直接躺倒雙手背在頭后嬉笑:“與華兄這樣的妙人喝酒,就是那凡人自己釀的糙酒我也能喝個(gè)十壇二十壇的。”
華云飛搖頭笑:“別兄這股瀟灑自在我怕是一輩子也學(xué)不來的?!?p> “不用學(xué),你跟我出走個(gè)兩三月,自然就和我一樣了?!?p> 華云飛不再接口轉(zhuǎn)而:“別兄與搖光圣子一戰(zhàn)驚世,華某亦沒想到兄臺一身實(shí)力竟恐怖至此,實(shí)在是讓在下佩服。”
華云飛不說還好,一說別鬧就來氣:“那天我還沒到四極,不然一定把那搖光衣服都給他扒光了!法寶,源石,密器一點(diǎn)都不給他剩!”
似是被別鬧言語里的強(qiáng)盜氣息所鎮(zhèn)華云飛楞了楞失笑:“別兄你太有趣了,敬你!”一口悶
男人之間喝酒之后聊的才是正事,喝酒前說的都是客套,二人推杯換盞之際一位長相清麗的女子緩緩走來。
李小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華云飛,實(shí)在難以把眼前這個(gè)狂放飲酒的男人與平日那個(gè)與誰都謙遜有禮但又拒人三分的華云飛聯(lián)系起來,門里弟子私下都叫華云飛為謫仙,這個(gè)仙除了因?yàn)樗簧沓鍪赖臍赓|(zhì),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仙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一時(shí)李小曼對華云飛對面這個(gè)看起來清秀單純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好奇不已,但她并沒有多問只是在一旁自然的幫二人斟酒,她是個(gè)聰明的女人不會冒然做惹人不快的事。
華云飛不愛飲酒,準(zhǔn)備的酒也是靈花所釀,不易醉人,不過就像別鬧說的能與話語投機(jī)之人對飲,酒本身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你推我飲間夜色已至,漫天星光聚在星峰之上,歸鳥飛蟲身影擺動將九天照下的星光遮住,留下道道黑束頗為有趣。
華云飛往日待客必定會撫琴一首以表敬意,今日卻絲毫沒有準(zhǔn)備奏琴的動作,只是一杯杯的與別鬧飲酒,一抹赤色攀上劍眉,染紅了面容,卻也消了深藏的愁容。
“別兄!敬你!”
“好嘞,仙子也別給我倒了,我直接拿壇子吧”
噸噸噸......
別鬧依舊嬉笑,不知為什么與華云飛喝酒讓他覺得很快樂,他能感覺到華云飛在他面前可以放下心緒變得輕松,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人信任的感覺。
“華兄今日興致真不錯(cuò)啊!你看看這都主動勸酒了,這就算出師一半了。”
“這杯?。【茨愀乙缘蛽u光一個(gè)境界挑戰(zhàn)而不?。 ?p> “搖光?搖光算個(gè)屁,過些日子我就把他鎮(zhèn)壓,讓他修為不得寸進(jìn)!以后放出來讓華兄吊起來收拾!”別鬧好像忘了之前被搖光壓著打的事,借著酒勁梗著脖子使勁的吹牛。
“說的好!別兄我再敬你一杯!”
醉了,華云飛一定是醉了,至少李小曼是這么認(rèn)為的。
清醒的華云飛不可能會說這般得罪人的話,尤其對方還是搖光圣子。
醉人的從來都不是酒,而是想醉的人罷了。
華云飛對著李小曼隨意的擺了擺手:“小曼師妹回去吧,今日我要與別兄一醉方休”
李小曼瑤瑤起身點(diǎn)頭離去。
留下已經(jīng)有些醉的華云飛別鬧二人,帶走一地空壇。
“別兄!我是真的羨慕你的灑脫和自由自在!”華云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別鬧說到
“那你跟我混?。∫院笞崾プ?,搶圣女不在話下!”別鬧的口氣隨著酒量越來越大。
“你不懂,我終究不是你,我就像是那天上的星,每夜出現(xiàn)的地方只能是那里,不得超脫啊`”
“扯淡!我都聽說了,那修為高絕之人一劍便能將一顆大星斬落,華兄你給兄弟說,哪顆星將你定住了,我定幫你將之打爆!”
“如果是狠人帝星呢~”華云飛看著夜空幽幽說到
空氣一下子凝固,別鬧是被華云飛說的話嚇的
華云飛是被自己說的話嚇的
酒是醒了,但說的話卻是記得的清楚。
別鬧揮手布下一層結(jié)界低聲:“華兄!狠人大帝沒死?”
?????
“死了!”
“呼!華兄你嚇?biāo)牢伊?,我以為狠人沒死呢!華兄你也知道我是羽化王體,聽說狠人大帝就好我這一口!”
華云飛愣愣的看著別鬧,搞不清楚這貨腦袋里在想什么,狠人大帝就算是活著也看不上你區(qū)區(qū)一個(gè)四極境的羽化王體吧!
不過也正常,一般人都不能理解別鬧心里恨不得天下好東西都扒拉到自己懷里的想法。他這純粹是以土匪之心度狠人之腹........
“只要狠人不在,別的都不算什么!華兄你要明白,我七爺爺手里還拿著狠人大帝的罐子呢,他狠人一脈要是真那么牛我七爺爺墳頭草都長了不知道多少茬了。”
聽著別鬧嘴里讓人哄堂大孝的話,華云飛竟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雖身負(fù)吞天魔功,但是還沒有開始奪取本源,現(xiàn)在散功重修并不晚!
他本就是溫暖純良之人,并不喜歡這吞天魔功??蓜e鬧真的愿意幫自己冒這天下的大不晦之名嗎?一邊是自由,一邊是自己的性命與太玄門的安危,華云飛糾結(jié)著。
看著華云飛糾結(jié)的表情別鬧終于確定華云飛肯定與狠人一脈有關(guān)系,而且還不是自愿的。
“華兄你真的修煉了狠人那種奪人本源的魔功?”
“我確有修煉但并未奪人本源,這魔功只要沒吞噬別人的本源就可散功重修?!?p> “那狠人一脈有多少人馬?”
“在我身邊的只有一位大能和一位半步大能,平時(shí)就在太玄門外潛藏聽我安排,幫我也在監(jiān)視我?!比A云飛下意識的回答
別鬧認(rèn)真的:“保險(xiǎn)點(diǎn),就按三個(gè)大能算,我找人你把他們引出來一起做掉!以后跟著我瀟灑快活!”
華云飛思考著,終于抬頭認(rèn)真的對著別鬧說到:“此事不只關(guān)乎我一人性命還關(guān)乎我父親和太玄門的安危,我要去與我父親說清楚!別兄!”
“應(yīng)該如此!”
話說至此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放松了下來,華云飛更是從未如此輕松,很多事情做決定時(shí)很難,可一但你做出了選擇,就不必再回頭,因?yàn)樯砗笠褯]有路。
二人皆是將剛才的話放在一邊,華云飛起身去將父親珍藏的烈酒取出與別鬧痛飲,心情好了酒量就好了,如火一般的烈酒只留下一地空壇二人才醉,天也快亮了。
二人起身相互扶持搖晃著身體走到峰頂。
別鬧大著舌頭:“華兄,此事若成,你可要跟緊我?!?p> “此話怎講?”華云飛不解的問到。
“因?yàn)槲視叩暮芸欤覐膩聿粫赝?!?p> 華云飛眼中醉意明顯聞聽此言眼中神光綻起:“只要你需要我,我會一直在!不負(fù)光陰!不負(fù)己!不負(f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