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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河

二十五

西沙河 和一宣 2051 2021-11-19 19:47:26

  耿常青帶著哥哥到學(xué)校后勤部辦理了窗口租賃,然后根據(jù)耿長樹的“菜系”的特點裝飾了十幾平的屋子,廚房用品全部買了新的,加上原材料,一共花了五千多塊錢。

  “等我掙了錢還你錢!”

  “不急!——你什么時候發(fā)達(dá)了再還我也不遲!”

  依照冀美玲的意思這錢是送給耿長樹兩口子的,她見耿常青說還要耿長樹還錢,就想張口說話,耿常青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

  “你怎么還跟哥哥說讓他還錢?”離開了餐廳,冀美玲氣呼呼的問耿常青,耿常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個小笨蛋!”

  “哦——我明白了!——還是你聰明,小女子甘拜下風(fēng)!”

  憑借著耿常青在系里“超強(qiáng)”的人脈關(guān)系,耿長樹的窗口一“開業(yè)”便生意興隆。同學(xué)們一開始是沖著耿常青的“人氣”,接下來依然頻頻光顧就跟耿常青沒關(guān)系了——在餐廳,最實惠,最好吃的就是這家名為“地道山東菜”的窗口。每天,窗口都會排著長長的“打飯”隊伍,很多來晚的吃不上,只好失望的去其他窗口。

  冀美玲也把她的“口味”從東北菜轉(zhuǎn)換到了山東菜。她發(fā)現(xiàn),東北菜里有的山東菜都有,山東菜里有的東北菜就不一定有。

  耿長樹跟劉二妮每天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雖然每一份收進(jìn)來的錢數(shù)額不大,但是擱不住多,一天下來,他們兩口子除掉水費電費租賃費原材料費還能剩余四百多塊錢,這在老家要拼命的干兩個多月才能掙到的錢!在這里只要一天!劉二妮的臉不再耷拉著看見耿長樹就煩,看見耿常青和冀美玲她的臉上當(dāng)然堆滿了討好的笑。

  耿常青不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學(xué)的人,卻是村里上了大學(xué)還能幫家人掙錢的大學(xué)生,當(dāng)然,他們還不知道耿常青已經(jīng)擁有了幾十萬的“身家”,如果知道了更是會驚掉下巴!原來看不起耿爸爸的那些人如今在街上遇見他都是點頭哈腰的。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你沒本事或者你家人沒本事,別人就看不起,就想踩你,當(dāng)你“烏雞變鳳凰”時他們自然要高看你一眼,他們的目光由蔑視變成討好,他們的話語由“教導(dǎo)”變成“討教”,他們的動作由“摔打”變成“輕拿輕放”,他們的“前頭帶路”變成了“身后跟隨”……

  放暑假了,耿常青開車帶著耿長樹劉二妮冀美玲一同回家。

  “隔壁你高叔家的房子翻蓋了!真漂亮!”晚上吃飯,耿常青媽媽突然說了一句,耿常青看了一圈他家的房子說道:“咱家的挺好,不用翻新吧?”

  “對了,你們都回來了,咱是不是該把家分了?”耿爸爸的話也是突然來臨。

  “分家?”

  “對!早晚都要分,不去趁現(xiàn)在……”

  “那怎么分?”劉二妮放下筷子問。

  “按照老規(guī)矩,抓鬮!——咱家現(xiàn)在有三個院子,一個是老院子,一個是還沒蓋的宅基地,再就是現(xiàn)在住的這個——老院子跟沒蓋的算一個,住著的這個算一個……”

  “老二有錢,他不在乎這點東西,是吧,常青?”劉二妮在這個時候絕不會犯糊涂,她先給耿常青戴了一頂高帽子,當(dāng)然是想在分家時多分一點。耿長樹推推她,她白了他一眼。

  “嫂子說的對!——嫂子,你隨便挑,挑剩下的就是我的!”

  “我就說嘛,老二財大氣粗才不在乎這些東西呢!——也不是我們貪心,老二將來肯定是在城里的,家里的房子也住不著——我們要現(xiàn)在住的這個和還沒蓋的那個……”

  耿長樹氣得要站起來,耿常青一把拉住了他。

  “行!嫂子,就按你說的!”

  如果不是冀美玲曾經(jīng)說過將來老了要回來養(yǎng)老,耿常青連老院子也不會要!而且,老院子是他們家的一個感情寄托,他害怕如果給了嫂子,他們就會把老院子拆掉翻新,那不是耿常青想看到的。

  分了家,耿爸爸就搬回了老院子,現(xiàn)在住的院子就讓耿長樹兩口子住。耿常青自然跟著父母回到了老院子。

  老院子不大,只有三小間堂屋和一間小堂屋。由于常年沒住,廁所和大門都倒塌了。

  對于老院子,耿媽媽和耿爸爸耿常青的想法是一致的——對老屋進(jìn)行加固修繕,蓋兩間西屋,蓋大門,廁所,蓋一間南屋作為夏天做飯的廚房。

  有了預(yù)案,耿爸爸找來建筑隊開始施工。十天過后,一座標(biāo)準(zhǔn)的“四合院”建成。蓋房子之前,冀美玲回了趟家,等她回來一看,哇,老院子大變樣了!

  農(nóng)村的廁所是豬圈和人用合二為一的,習(xí)慣了的農(nóng)村人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廁所的門口放著一根木棍,上廁所要拿著它攆豬,不然的話豬就會用它臭烘烘的嘴來拱你。

  冀美玲剛來的時候就對廁所有所“顧忌”,但她沒好意思說,現(xiàn)在,既然蓋了新的,為什么不改成更得勁的樣子呢?她的提議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經(jīng)過研究,耿常青提出了把廁所內(nèi)部分割成兩個空間的想法,養(yǎng)豬的空間大一些,還是原來“一臺一坑”的樣式,人用的部分小一些。但是這樣還是很臭,人在里面還是會覺得難以忍受。耿常青想到了城里的“化糞池”——何不在廁所里建個“化糞池”呢?把“豬圈”跟廁所完全分開,這樣就“互不打擾”了。

  新的廁所改造完成,這成了村里的“特大新聞”。很多人認(rèn)為改造的非常成功,應(yīng)該作為“標(biāo)準(zhǔn)”在村里推廣,也有人覺得這是“矯情”,用了好幾輩子的廁所咋到了現(xiàn)在就不行了呢?

  農(nóng)村人的攀比是表現(xiàn)在外面的,比如房子。人們差房子并不是為了實用而是比拼。你家蓋五米我就蓋五米五,他家蓋六米你就蓋七米,好像誰家的房子蓋的高誰家就贏了,結(jié)果是房子越蓋越高,房子里面卻“一貧如洗”:屋子里除了一套老式的桌椅幾乎再無其他。

  耿常青不喜歡也不“參加”這樣的攀比——他的戶口已經(jīng)遷出了農(nóng)村的家,嚴(yán)格的說他已經(jīng)不是農(nóng)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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