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忱瞟了許芃芃一眼:“你覺得呢?”
“???”許芃芃更加疑惑了。
沉默了一會,謝司忱緩緩開口:“林醫(yī)生,我有些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回到我,”
“什么問題?”許芃芃問。
“夏青說的對,你畢竟是待在在我身邊的人,我親自聘請的私人醫(yī)生,我卻對你的所有信息一無所知,你你覺得這合理嗎?”謝司忱反問。
“哦……”許芃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認為謝司忱身份特殊,商業(yè)上的死對頭很多,他是擔心自己是對手派來的間諜,意圖盜取商業(yè)機密什么的。
果然,身處高位的人疑心都很重,許芃芃在心里感慨道。
“好,你問吧?!痹S芃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她光明磊落,自問沒有對謝司忱意圖不軌。
“你有孩子了?”謝司忱開門見山的問。
“咳咳……咳…!”許芃芃一愣,隨即猛烈的咳嗽了幾下,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本以為謝司忱是想知道她的基本信息:姓名,年齡,職業(yè),工作履歷等信息,卻沒有料到謝司忱一上來就關心她的私生活。
反應過來的許芃芃目光看向在前排的蔣狀,一臉仇視:肯定是蔣狀打的小報告!昨天去搬家的時候蔣狀就向她家鄰居打聽她的消息來著!
既然謝司忱知道了,她要是再繼續(xù)說謊,定然會引起謝司忱的懷疑,與其這樣,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反正謝司忱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是啊,我有孩子了,怎么了?”許芃芃故意裝作自然的樣子,風輕云淡的回答道。
“結婚了嗎?”謝司忱又問道。
“沒有。”許芃芃如實回答,她的婚約狀況,蔣狀肯定也調查清楚了吧,她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說謊。
“孩子的父親是誰?”謝司忱繼續(xù)審問,深邃的眼里泛起一絲漣漪。
“這個與你無關吧。”許芃芃轉過頭去,她不想說謊,但是也絕不能說實話。
“回答我!”謝司忱瞪這徐芃芃,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道。
許芃芃沉默了。
車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低,又是這該死的低氣壓。
謝司忱是屬空調的嗎?一生氣就釋放冷空氣!關鍵是現(xiàn)在七八月的天氣,實在是用不著這么冷的空調??!許芃芃在心里憤慨。
僵持了會,許芃芃終于敗下陣來,她實在受不了也受不了謝司忱的眼神逼迫了。
“好吧,我回答你。”許芃芃沒好氣的說:“孩子的父親當然是我男朋友啊,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為什么不結婚就生孩子?”聽到她說她有男朋友,謝司忱的眼神愈發(fā)陰寒。
“因為……”許芃芃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因為我們都是不婚主義,婚姻不過是一紙證書,所以我們覺得沒有必要?!?p> “他的姓名?!敝x司忱繼續(xù)開口,勢必要把許芃芃扒干凈的架勢。
問到姓名,許芃芃意識到,這個慌不能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因為只要謝司忱順著這個名字一查,就知道她是在說謊。
“謝先生,我只是你的私人醫(yī)生,不是你的囚犯,沒有必要事事都給你交代清楚,而且這是我的私生活,只要不影響到關于你的治療的事,我都有權保持沉默?!痹S芃芃坐直了身體,義正言辭的說道,絲毫不畏懼謝司忱身上的壓迫感。
“如果你不滿意我的回答,你隨時可以解聘我?!狈凑膊幌氘斶@個私人醫(yī)生,更不想當什么飲食顧問。
謝司忱雖然惱怒,卻也知道今天的問題全是是許芃芃的私人問題,是他越了界。
謝司忱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許芃芃說她有男朋友的時候,他為何會如此生氣?
他這是怎么了?他們明明昨天才認識?。?p> 謝司忱不在追問,只是不滿的瞪著許芃芃,許芃芃似乎也很生氣了,轉過身去看窗外的風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兩個人就這么持續(xù)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蔣狀在前排開車,一連打了好幾個冷戰(zhàn),車內(nèi)的溫度實在是過低了。
蔣狀跟著謝司忱這么多年以來,他見過老板身邊圍繞著的形形色色的女人。
幾乎所有女人都對謝司忱百般討好,萬般嫵媚,想方設法的想爬上謝司忱的床,雖然最后都會被夏青的那些手腕給收拾了。
但這個林醫(yī)生卻是個例外
她一開始避老板如蛇蝎,敢直面和老板說話,敢頂撞老板,關鍵是她居然不怕謝司忱身上強大的威壓,也能輕松應付夏青的那些手段。
關鍵是,老板似乎很想留她在身邊……
這個林醫(yī)生,果然不簡單??!
蔣狀在心里默默想,看來謝司忱最后要娶回家的女人,還真不一定是夏青。
許芃芃和謝司忱就這么僵持了一路。
半小時后,汽車停在了一個名叫“爾查島”的莊院門口。
許芃芃在報紙上看到過關于這個莊院的報道,M國首富修巴克的私人莊院,從來不對外開放,偶爾會宴請商業(yè)名流到莊院參觀。
想必能被今天受邀的來參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吧,許芃芃在心里暗想。
莊院門口停了一排豪車,十分的場面十分壯觀,人流聚集,美女如云。
許芃芃看著自己身上簡約的服飾,忽然覺得她和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格格不入。
好在她只是謝司忱的飲食顧問,不是謝司忱的女伴。
下了車,許芃芃默默的跟在了謝司忱的后面,和蔣狀站在一排。
蔣狀看著身邊的許芃芃,愣是沒有想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么。
“林醫(yī)生,你不和先生一起嗎?”蔣狀疑惑的問。
“你覺得我有資格你先生一起嗎?”許芃芃卻反問道,她只是飲食顧問,說到底還是個傭人。
蔣狀撫額沉默,最后還是耐心的給許芃芃解釋:“先生的助理有我一個夠了,先生帶你來這種場合,明顯是需要一個女伴?!?p> 許芃芃卻理直氣壯:“我是他的飲食顧問,不是女伴,他若是需要女伴,怎么想都應該是夏青吧,我這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