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模一樣的兩個男孩
這時候,正在看動畫片的許慎言察覺到門口的異樣,他立即朝著門口走去。
許慎言站了出來,一把將妹妹護(hù)在身后,義正言辭的說:“今天下午,是我把她帶走的,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問我!”
見到許慎言的那一刻,蔣狀徹底凌亂了。
這不是小少爺謝昊然嗎?小少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對,眼前的這個男孩不是小少爺,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的氣質(zhì)卻大相徑庭,小少爺孤僻陰郁,而這個男孩,陽光活潑,小少爺也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眼前的這個孩子,小少爺?shù)降子惺裁搓P(guān)系?
世界上會有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嗎?直覺告訴他,這不可能是巧合!
“請問你誰?”蔣狀試探的問了句,態(tài)度卻是畢恭畢敬的,就像平時對小少爺那樣。
“我叫許慎言,是她的哥哥?!敝x慎言指了指站在身后的芝芝,然后他抬頭直視蔣狀的眼睛,坦然的問:“是謝司忱讓你來查我們的底細(xì)的吧?”
蔣狀一愣,這孩子他竟然直呼先生的名字,還知道先生要查他的底細(xì)??!而且似乎算好了他會來找他一樣!
這個孩子到底是誰?
“你回去告訴謝司忱,叫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否則下次林兮小姐又任何問題,我們可不一定能及時給他傳遞消息了?!痹S慎言冷冷的說道。
蔣狀聽罷,猶豫了片刻,畢竟他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底細(xì),也不敢保證這兩個孩子與今天林小姐遇害有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暫時不能貿(mào)然行動。
不過這個孩子長得和小少爺一模一樣,芝芝又自稱是林兮的女兒……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蔣狀的腦海里閃過。
趁著兩個孩子不注意,他不動聲色的從許慎言和芝芝身上摘下的一縷頭發(fā)。
“好,那我先告辭了,你的話我會轉(zhuǎn)告給先生?!笔Y狀恭恭敬敬的給兩個孩子告別。
“再見?!痹S慎言關(guān)上房門。
這時候蓁蓁剛洗完碗,從廚房里走出來。
“你們兩個怎么站在門口,有人敲門嗎?”蓁蓁好奇的問。
“沒有沒有,我們在這邊玩捉迷藏呢?!痹S慎言笑著回答道。
醫(yī)生里,蔣狀如實(shí)把剛剛和兩個孩子的對話匯報給謝司忱聽。
謝司忱聽完后,胸中的疑慮更深了。
“和謝昊然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子?年紀(jì)也差不多?”謝司忱護(hù)額沉思,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除非克隆人,或者是雙胞胎?
等等!雙胞胎?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送謝司忱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還有那個自稱是林兮的女兒的女孩,說不定也是他的孩子。
想到這里,謝司忱想要立即去見那兩個孩子,可是他又不得不守在許芃芃身邊,等她醒過來。
而蔣狀也看出了先生此刻的為難出境,他從身上拿出一個文件袋。
“先生,先不著急,這是我從兩個孩子身上拿到的頭發(fā),你可以先過一個DNA比對再做決定。”
謝司忱看著那兩縷頭發(fā),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們真的是他的孩子,那許芃芃這些年帶著兩個孩子,該受了多少委屈啊?
……
許芃芃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深的夢。
夢里,她又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她還是謝司忱名義上的妻子,歡天喜地的以為她會和謝司忱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而現(xiàn)實(shí)是:謝司忱和她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卻只是把她養(yǎng)在家里,從來不過問她的一切,也不會管她的死活。
她一直自我安慰,自己說謝司忱只是工作忙,沒有時間,不是故意不理會她的。
直到那天,謝司忱把夏青帶回家。
謝司忱對她說,我們離婚吧,我要娶夏青,夏青才是我最愛的女人。
她反問謝司忱,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謝司忱冷冷的說,生下來給夏青養(yǎng)!
那一瞬間,她覺得天塌了。
自此之后,她就被丟入了漆黑的海底,她被浸泡在滿是冰塊的水中,她又冷又困,被困其中,她想掙脫這幽暗的海底,用盡全身力氣往上游……
終于,有一雙大手深入海底,握住了她的手,她仿佛看到了最后一絲的希望。
她拼命的想要握住那雙手,卻怎么都抓不牢,越是掙扎,越是下跌。
最后跌入谷底,卻落入了一個懷抱。
那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抱著她的人說,如果你要下地獄,這一次,我陪你。
許芃芃睜開眼睛,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謝司忱。
謝司忱就守在她的身邊,英俊的臉上盡是疲憊的神情,眼睛里布滿血絲,他似乎很多天都沒有休息了。
看到許芃芃睜開眼睛,謝司忱暗淡的眼眸忽然亮了起來,
“你醒來了!”謝司忱驚喜的問道,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
許芃芃想要爬起身來,身體的卻讓她沒有任何力氣。
“這是哪里,我這是怎么了?”許芃芃皺眉問道,身體的無力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她不是在醫(yī)院給病人做手術(shù)嗎?手術(shù)結(jié)束后她被一個小護(hù)士帶到了一個由幽暗的監(jiān)護(hù)室。
后來她只覺得當(dāng)頭一棒,她是被人用棍子敲暈了過去,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識。
“這里是醫(yī)院,至于你怎么了,你不記得了嗎?”謝司忱目光關(guān)切的看著她,問道。
許芃芃皺著眉頭,努力回想,那天在醫(yī)院,那個小護(hù)士,那個幽暗的走廊里,還有她身后的那個女人。
“我記起來了!”許芃芃大聲的說:“霓珍!那個聲音,是她的不會錯的!她讓人把我?guī)У搅酸t(yī)院北邊的走廊,然后她敲暈了,后來我就沒知覺了……”
“后來你被她帶到醫(yī)院后院的廢棄的倉庫里,她給你注射了氰化鉀,想要害死你。”謝司忱平靜的把許芃芃之后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
提到許芃芃的這些遭遇,謝司忱握住床沿的手指不由的加重了力度,這次要是不芝芝提醒,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他和許芃芃,怕是已經(jīng)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