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亂成一團
劉辯站在府門口,一時間猶豫不已,到底是先去見大師,還是救三子。
想起那丟失的錦盒,他就做出了答案。
“去讓二公子救人,”劉辯就直接上了馬車。
那小廝見狀只能往府中跑,此時,他們惦記的劉德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昨天晚上疼痛難捱,直到半夜才睡著。
小廝順利的見到了徐真真,“夫人,求您救救我們?nèi)隣??!?p> 徐真真聽了劉尚的事情,心中不由呸了一聲,真是一個娘肚子出來了,沒一個好東西,國喪期間還出去玩,他不死誰死。
“你先等著,我去喊二爺?!?p> “是?!?p> 徐真真氣哄哄的進了屋子,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令她如鯁在喉,因此,不管是蘇依依還是劉德,她根本沒有請大夫回來瞧,如今,整個府里的中饋掌握在自己手中,劉德身邊的小廝讓她管的死死的。
看著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大聲喊道:“趕緊起來?!?p> 一連喊了好幾聲,床上的人才迷迷糊糊睜開眼,“別叫老子?!?p> “劉尚被關(guān)進大牢了,你就睡著吧。”徐真真丟下一句話就直接出了房間。
而床上的劉德像是暈過去一般,直接睡了過去,這也導(dǎo)致錯過最佳熟人機會,午時過后,名單就出現(xiàn)在了御書房。
新帝氣得破口大罵,沒人敢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求情。
所有涉事人,家里官員皆被罰俸祿,并且閉門思過,而被抓的人無論是誰全部流放北海邊。
在劉辯好不容易求來了庇護的法子,結(jié)果卻被告知自己要閉門思過,三子卻要流放北海邊。
他站在院子里,聽著小廝稟告,差點暈過去,要不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導(dǎo)致他內(nèi)心更加強大。
但是,他還是鐵青著臉去了二子的住處。
“老爺,”院中的仆人正準備進門稟告。
“都別進去,”劉辯冷聲道,嚇得旁邊的丫鬟婆子沒有一個人敢動?!岸釉谀模俊?p> 一個丫鬟低聲道:“在右邊的廂房?!?p> 劉辯快步過去,一腳踢開門。
此時的劉辯正躺在床上,兩個貌美的丫鬟,一個喂著飯一個錘著腿。
這一幕,活生生的刺激到了劉辯。
這一刻,他意識到這個家廢了。
“爹,爹,”劉德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跪在了床上。
劉辯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失望的轉(zhuǎn)身離開。
沒過半個時辰,定國公夫人不知道從哪聽到消息說劉尚被流放北海邊了。
誰不知道那北海邊聽著像是在海邊,其實卻在沙漠邊上,一年四季風(fēng)沙特別大,一不小心就被風(fēng)沙卷死了,那邊常年有人口失蹤。
所有人默認只要流放在那里和死沒有區(qū)別了。
定國公夫人最驕傲的長子剛過世,她還沒有緩過來,結(jié)果最寵愛的小兒子也出事,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去了……
城北郊區(qū)收到消息已經(jīng)入睡了,團團圓圓急忙起來,可她們卻沒有找到白渺渺,一時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連春嬸老兩口都開始跟著找人。
此時的白渺渺,卻找了一個十字路口在燒紙。
面前還擺著瓷碗,碗里放著涼水泡饃。
三根蠟燭,三根香,三把麻紙。
瞬息間,她身邊就飄過來一只斷頭鬼。
“大人?!蹦枪碛行┓纻涞?。
“拿吧?!卑酌烀鞈B(tài)度很是溫和。
那鬼圍著紙鬼轉(zhuǎn)了一圈,躲在周圍的野鬼見狀也飄了過來。
“今日找你們來是有一事相求,如果你們能辦到,我送你們?nèi)朦S泉路?!?p> 這個世上有一小部分鬼,死后饞戀親人,人世間,沒有入輪回,時間過了,根本就入不了輪回。
若是碰上好的陰差,還能順利入輪回,若是碰上不好的,就得當(dāng)牛做馬好好伺候人家。
“何事……”幾只鬼詢問道。
白渺渺又燒了一把麻紙,“我想找一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辦法。”
“有的,但是得要那人的貼身東西,我們才能根據(jù)氣味找到了。”一只吊死鬼道。
“但是這種比較慢,大人,您說出名字,看我們認識不……”
幾只鬼嘰嘰喳喳的說著,白渺渺最后匯總了一下答案,最后她決定拜托春嬸想辦法找到五妹妹的貼身東西。
解決問題后,白渺渺將地上的東西全部銷毀干凈,防止第二天嚇到人。
慢悠悠的順著小路往回走,結(jié)果卻聽見有人喊她名字。
白渺渺快步跑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團團,“怎么了?”
“夫人去了。”
“額……”白渺渺無語。
一行人坐著馬車連夜趕了回去,白渺渺還順勢補了個眠。
進了府中,明顯感覺有些地方發(fā)生了變化。
這府里四周像是被安置了什么?
她不知曉的是,劉辮本來還沉浸在悲痛中,一聽夫人去世,立馬親自去了府中的四角。
親手將大師給他畫的符咒埋在土里,這才安下心來,為了防止符咒被人挖出去,他特意讓人圍了土墻。
白渺渺進了府里,靈堂已經(jīng)搭建好了。
畢竟,府里的下人對于這些事如今越發(fā)是熟門熟路了。
徐真真夫妻兩面如菜色跪在靈堂守孝。
白渺渺也穿上了丫鬟給她準備的孝服,半坐在靈堂。
徐真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沉默還是沉默,劉尚出事,徐真真按理來說是非常開心的,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此時,見了白渺渺,她竟然生出一絲無力感。
“大嫂!”
白渺渺朝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守到半夜,兩人就去休息了,剩下劉徳一個人忍受著身體的疼痛,跪在靈堂。
他是老二,母親最喜歡大哥,最寵溺小弟,當(dāng)大哥莫名去世,他很難過卻又有一絲暢快。
可母親去世,他整個人卻說不出的難受。
自從知曉母親去世,他就一直處于一個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到現(xiàn)在都沒有緩過來。
第二天,眾人忙忙碌碌,卻又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
起碼白渺渺覺得這喪事比半個月前的那場順利很多。
結(jié)果,下午時分,還是亂了起來。
起因是遠在外地的親戚以及定國公的女兒女婿等人終于來了。
再接到劉鑒去世的消息,到現(xiàn)在終于跋山涉水的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老太太娘家人,定國公夫人的娘家人。
當(dāng)?shù)弥ナ?,再加上定國公夫人去世,柳家人先鬧了起來。
劉辮氣的臉都綠了,可礙于這是他的岳家,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蘇家人一部分去看老太太,可蘇依依的父母卻想見見女兒。
旁邊的丫鬟接到吩咐趕緊去找蘇依依,站在靈堂的徐真真臉色卻白了,不知道這賤人醒了沒。
劉辮唯一的女兒帶著仆人站在角落里看著這場鬧劇,嘴邊一直泛著笑容,這可真痛快啊!
當(dāng)年父母為了換取權(quán)勢,將她留在了那貧苦之地。
果然啊,都是報應(yīng)!
丫鬟沒一會就跑了過來,直接跪在地上,“蘇小姐去世了。”
“什么?”
白渺渺也不知道這話是誰問出的,只知道靈堂再一次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