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佑的話一出,司徒一家瞬間慌了。
一直被嚇住的秦霞反應(yīng)過來,忙道:“不行不行啊,安神醫(yī),我女兒的病您一定要幫忙治,孩子爸當官當慣了,喜歡頤指氣使,他會立刻道歉的,真的……”
說完,她忙焦急的對司徒夏道:“老夏,你快跟小瑞道個歉,小瑞從小善良大度,他是不會跟你計較的?!?p> “可……這……”
司徒夏懵了,跟一個小輩道歉,他落不下這個臉啊。
而且,之前江瑞還被他譏諷和極度鄙視過,現(xiàn)在要他向?qū)Ψ降皖^,他老臉往哪里擱?
秦霞瞬間看破司徒夏的小心思,憤憤道:“老夏,你糊涂啊……你的面子有那么重要?是你的臉面重要還是女兒的健康重要?你可不要因為一時好面子而讓女兒一輩子沒辦法結(jié)婚生孩??!你可千萬不要讓咱們的女兒怨你一輩子……”
司徒夏渾身一震!
司徒若蘭是他的心肝寶貝,從小就寵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要是她一輩子不幸福,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司徒夏一咬牙,對江瑞低頭道歉說:“小瑞,是我錯了,我之前對你確實存在偏見,以至于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若蘭是我的寶貝女兒,她花樣年華,不應(yīng)該遭受如此厄運,更不應(yīng)該受我拖累而得不到應(yīng)得的救治。所以,我求你,小瑞,你原諒我之前的傲慢無禮與有眼無珠……”
江瑞靜靜的聽著,表情平淡如水,似乎不為對方的鄙夷或道歉產(chǎn)生任何的波動。
秦霞和司徒若蘭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道江瑞會不會諒解。
正尷尬的時候,秦霞上前一步,拉住江瑞的手柔聲軟語道:“小瑞,你夏叔跟你道歉了,我知道你心胸寬廣,絕對不會跟他計較的……若蘭的病還必須要安神醫(yī)救治,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因為她的任性就讓她被病痛折磨的,對不對?”
江瑞嘆息一聲,看著楚楚可憐的秦姨,他真的心軟了。
秦姨是他少年時代除了家人之外對他最好的人,若蘭是她的女兒,更是自己當初極好的玩伴,即使對方勢利了些,但也罪不至死。
秦姨真的說對了,他不會因為一點點的沖撞和小小的情緒就讓若蘭受病痛之苦。
所以,江瑞對安天佑道:“你給她治一下吧,治完了咱們再去看看三老……”
“是。”安天佑半躬身,恭敬的回應(yīng)。
如此畢恭畢敬的模樣又是讓司徒一家暗暗心驚。
安天佑轉(zhuǎn)身對司徒若蘭招招手說:“跟我上二樓,去我的私人醫(yī)館處置室,我給你治療治療。”
司徒若蘭看向江瑞,江瑞擺擺手,示意讓她去,同時也對秦霞道:“秦姨,你們要是不放心,也一起去吧?!?p> 很快,三人跟著安天佑上了二樓。
江瑞則悠閑的坐在包間里喝茶,安瀾道:“江先生,三老已經(jīng)到了,不過他們正在沐浴更衣,您得稍稍等會兒。”
“沐浴更衣?”江瑞詫異。
“嗯?!卑矠扅c頭,解釋道:“三老久病,身上都有一股怪味,特別是華老,雙腿更是有些枯爛,為了不沖撞先生,他們先行收拾收拾……”
江瑞點頭,這三老還是些講究人,算有心了。
不過,他什么樣的病癥,什么樣的狼狽病狀沒見過?實在沒必要在意這些。
但算了,既然他們在意,那就由他們了,想必他們也是想給他留下一個良好的初印象。
十分鐘后,安天佑帶著司徒一家從二樓下來。
安天佑一臉疲憊,江瑞一看就知道他動用了自身并不渾厚的真元,而且消耗巨大。
但,看司徒若蘭失望的模樣,似乎治療效果并不好。
安天佑讓三人在一旁等候,他則對江瑞說起了司徒若蘭的病癥,以及他的治療方法。
江瑞靜靜聽著,最后,安天佑執(zhí)弟子禮,恭敬的請教道:“江先生,您有沒有好的治療方法?”
司徒一家一看,頓時眼珠子都瞪大了。
安天佑是誰?那可是夏國公認的四大國醫(yī)之一!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現(xiàn)在,他竟然向江瑞執(zhí)弟子禮的請教,簡直……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現(xiàn)場,也只有安瀾面色平靜,似乎早已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