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咬緊牙關(guān),把涌上喉嚨的鮮血硬生生咽下去,一手扶著胸口,另一只手勉強撐著身子爬起來。臉色平靜的盯著嚴缺,眼神也多了幾分果決。
“有沒有本事你盡管來試試!”
張三扭轉(zhuǎn)身子,將右手緊握之物狠狠的甩向嚴缺
“天炎晶!”
嚴缺聞聲色變,全盛狀態(tài)下也未必能硬抗天炎晶的爆炸,更何況現(xiàn)在,倉皇之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白色骨箭御出,與天炎晶相碰
劇烈的爆炸并未出現(xiàn),只是骨箭炸碎了來物,嚴缺掃了一眼瞬間臉色鐵青
這哪是什么天炎晶,分明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卻騙他用掉了一枚血魔攝魂箭,要知道這一枚血魔攝魂箭乃是用天門境大能的脊柱骨方能煉制,整個宗門也只有他父親能煉制,連他這個血魔宗少主也只有一枚用來保命的,竟這般就用掉了!
就在他怒氣值不斷暴增之時,張三已經(jīng)欺身到他附近,兇猛一拳轟向嚴缺!
不料竟被嚴缺一把接住,隨后一甩狠狠砸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片蛛網(wǎng)般裂縫,張三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真是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我現(xiàn)在突然不想殺你了,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嚴缺陰冷的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張三
空氣中彌漫張三血液中的腥甜味,嚴缺下意識的抹了一些沾染在他臉上的鮮血,放入口中,隨后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又極度滿足的神情
“好美味的血液!”
嚴缺一把掐住張三提了起來,一口咬在了張三的脖頸之上,貪婪的吸食著他的血液
張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嚴缺的牙齒刺破自己的皮膚帶來的劇烈痛感,也能感覺到血液不斷流失帶來的陣陣暈眩
遠處的牧真也心急如焚,現(xiàn)在她正到了療傷的關(guān)鍵礙口,此時出手不但前功盡棄,自己也可能被反噬重傷,只能默默祈禱張三的命硬點。
嚴缺在享受著美妙之際,只感覺體內(nèi)如烈火焚身,一股子至陽至剛的氣息在他體內(nèi)亂竄,體內(nèi)的元氣也徹底失控
“你血里到底有什么!”
顧不上張三,嚴缺趕忙盤坐在地想要壓制這股氣息。
張三重新摔在地上,艱難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少主”
遠方一個身穿黑色繡著墓碑的老者轉(zhuǎn)瞬將至,正是拍賣行里嚴缺口稱“墓叔”之人
張三強提精神,一個翻身來到嚴缺身后拔出匕首抵在嚴缺喉嚨之上,嚴缺此時正被體內(nèi)的至陽氣息折磨的痛不欲生,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站??!再靠近一步我就割破你家少主的喉嚨”
墓如風礙于嚴缺的安全,只好停下,站在不遠處與張三對峙。
“放了我家少主,我饒你們一命”
“呵呵,我憑什么信你”
墓如風眉頭一皺:“那你想怎么樣”
“退后千丈,我將你家少主留在此地,你再來領走”
“笑話,倘若我一走你就殺了我家少主那又該如何”
“那還談個屁”說著手上力氣加了幾分,嚴缺的脖子瞬間鮮血橫流
“墓叔救我??!”
“住手!”狂暴的氣勢從墓如風身上爆發(fā)出來,元氣在其身后形成一塊巨大的墓碑,墓碑上赫然寫的墓如風自己的名字。
巨大的壓力本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張三更難支撐,索性一刀狠狠的扎在嚴缺的腰部,登時血流如注。
“讓他住手,不然大家一起死”
嚴缺疼的大叫:“住手,我叫你住手啊你聽不到嗎墓如風!我死了我爹不會饒了你的!”
墓如風只好收起這恐怖威壓。
“小友我們重新談談如何?”
“你說說看”
“不如這樣,我以道心起誓,今日放你們二人一條生路,如何?”
修道之人素來先修心,道心不穩(wěn)輕則終生難以再進一步,重則心魔亂神,元氣失控周身爆裂而死。
張三回頭瞄了牧真一眼,牧真給了他一個馬上就好的眼神,只是張三現(xiàn)在已經(jīng)撐不住了,鮮血已經(jīng)把身上的衣袍泡透,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就依你所言”
“好,我墓如風今日以道心起誓,倘若張三安全放回我家少主,今日不得再對他二人出手,若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而死?!?p> “好,我就信你一回”,說完一掌打暈了嚴缺,悄悄在嚴缺腰部的傷口里塞進了一個東西,隨后一把扔了出去,隨后轉(zhuǎn)身沖向牧真。
剛跑出數(shù)米,身后便傳來如山的恐怖威壓。
只見墓如風一只手夾著已經(jīng)昏迷的嚴缺,冷冷看著張三
“你竟然不守天道誓言!”
“哼,我修魔之人向來就是逆天行事”
張三慘然一笑
“那就一起死吧”
說完,一股巨大的爆炸以嚴缺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離他最近的墓如風首當其沖!
而張三也早已撐不下去了,即將失去意識之際,只感覺來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尖也繚繞著很舒服的芳香,隨后便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