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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故,提聲長鳴。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江城中學里的所有高三學員都進行了一場正式月考。
教師革職守業(yè),學生們嚴格遵守。
待到最后一科考完時,已是時至周五下午五點十分。
封磊和王也兩人各自從不用的教室走出,最終匯聚于本班。
放下考試余物,兩人就來到教室左旁休息室,待見老師。
因為在考試前已經與班主任蕭琴溝通好了,所以兩人只需等待蕭琴簽字即可。
“‘炁聯(lián)系’在你家里進行嗎?”等待也是無聊,王也故此問道。
“嗯……”封磊沉思片刻,“白天我爸媽一般都會待在公司里,但晚上的話……”
“那就不能待在家里了。三天內需要不間斷,否則也是白忙活?!蓖跻不氐溃斑@樣吧,去我杜哥那里?!?p> “杜哥?”封磊腦子回轉,只覺得有一絲熟悉感,但終究想不起是誰。
“希爾姐那,江城烤鴨?!蓖跻蔡嵝训?。
“哦?!狈饫谶@才回想起來,立馬點頭,“可以?!?p> 噔!噔!噔!
熟悉的高跟鞋音從走廊外傳來。
校內穿高跟鞋上課的老師不多,封磊和王也很容易就猜出這聲音的主人。
“考完啦?!笔捛僖粊淼介T口便是一臉笑容,看起來她似乎要比學生們還高興。
“嗯?!狈饫邳c頭。
蕭琴進來坐下:“感覺怎么樣?”
“還行吧?!?p> “又是還行。”蕭琴臉色一變,“算了,每次考完試問你你都是這個回答。那就不提了,那請假條寫好了嗎?”
“寫好了,就等您簽字了?!?p> 封磊從王也手中躲奪過請假條,然后再把自己的一起放到了蕭琴的桌面前。
“第二天記得回來。”蕭琴拿出筆很快給兩人簽字,等簽完后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封磊點頭,目送蕭琴離開。
待到蕭琴身影完全消失后,王也這才從桌上拿起自己的請假條,“那明天見。”
“好。”
……
浩瀚星海中,七顆行星盤旋立于遠方。
幾條金色紋路細細從碑燈表面展開,最終化為一股能量漂浮懸來,從封磊的眉心處鉆入。
“嘶……”
就在這股能量進入身體的這一剎那,封磊大腦立馬傳來一陣抽痛。痛感漸漸增強,最后就像是有著一把鈍器插入其中,并伴有攪動!
“啊!”
封磊爆喝一聲,雙眼猛地張開,放下了合并中的雙手,后捂住自己的心臟。
臉色煞白,口喘粗氣。
幾滴冷汗從其額頭處滑下,隨后被他用手擦掉,“果然還是不行,看來只能用不老極的辦法了……”
加上前兩次,這已經是封磊第三此嘗試調用內景內碑燈里的炁了。
可調用的結果都很糟糕,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到體內的兩股沖撞感,痛感由心臟出發(fā),最終猛烈刺激大腦。
種種現(xiàn)象都是由于他體內的這兩股力量不和所導致。
兩股力量,一股是封磊自身之炁,由二將兩人的炁轉化而來;另一股則是不老極留在碑燈里的霸道之炁。
對于自身之炁,封磊已漸漸熟悉,然對于霸道之炁,封磊現(xiàn)在別說是用了,就連控制都是個問題。
腦袋的抽痛感漸漸消失,封磊見此也不多停留,迅速離開內景。
出來后,封磊這才完全松了口氣。
從學?;貋砗螅饫诰鸵恢贝谶@個房間里,他本來的目的是想要再次嘗試一下能不能用別的辦法將這兩股不同的能量調和,但現(xiàn)實告訴他,他還是失敗了。
“唉~”
封磊頭一仰,身子直接倒在床上,就像是干了一天的活終于得到放松了一樣。
“不試了,再試就要出人命了……”
……
月黑風高,云稠星集。
武當一間大木房間內,一老一少對立。
老者是今日武當掌門,少者是從邊城南山趕回的云龍。
“這么說,他人已經死了?”周蒙沉聲道。
“是的,但人不是我殺的。”云龍回道。
“誰殺的?”
“他的同伙?!?p> “同伙?!”周蒙聞言一皺眉,表情略有驚訝之色。
云龍點點頭,身子上前一步,從自己的腰袋里掏出了一塊小鐵片。
這塊鐵片長相很一般,在擺地攤的地方或許經常見到。
云龍將小鐵片遞給周蒙并說道:“起初我認為這是死者的一塊隨身物件罷了,但自我看到他的同伙后,我就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發(fā)現(xiàn),他的另一個同伙的身上同樣有著一塊這樣的小鐵片?!?p> 周蒙接過小鐵片,仔細端詳起來,可盯了幾秒,他也沒瞧見有什么特殊的,于是道:“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
“不?!?p> 云龍忽然又把小鐵片從周蒙手中躲回,然后把它放到旁邊的蠟燭旁,讓蠟燭的光芒照射在這塊小鐵片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看呢?”
云龍這么一弄,小鐵片那光滑的表面上竟是出現(xiàn)了一個朦朧的花紋。
“好像能看見了?!敝苊砂涯X袋靠近小鐵片,“似乎是一個符號?!?p> “什么符號?”
“一個十字架?!?p> “這就對了。”云龍點點頭,又把小鐵片遞給了周蒙,“這個鐵片表面擦著一層特殊的反光油,在正面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只有利用一定光線,從側面觀察方才有機會能看到內容?!?p> “原來是這樣……”周蒙似懂點頭,“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與其師爺問這個,還不如問云龍為什么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云龍拱了拱手道。
“為什么?”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們很有可能是一個勢力,或是一個組織。”云龍回答,說著就指了指周蒙手上的小鐵片道:“剛才我也說了,他的同伙也有著同樣的小鐵片,這就是其中的一個證明。
當然,這還不是全部。
小鐵片很可能是他們的一個象征物。除了這小鐵片外,他們所展示出來的一些功法、戰(zhàn)斗技巧與能量都有著極為相似之處。
師爺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聽云龍這么一說,周蒙點點頭來,“是有一點奇怪,但這只不過是兩個人罷了……顯然你的推論還不足以證明。”
“師爺莫急。”云龍回道,表情變得認真,“回到小鐵片上,如果真是兩個人的話,他們又何必要去弄一個小鐵片,還故意隱藏內容?是為了炫耀他們兩個感情深厚,需要一個同樣的物件來表示一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戰(zhàn)斗的最后,他們又怎么會殘殺對方呢?
顯然這些看起來都非常的違和,如果師爺反過來想,他們假如是同一個組織或勢力里的成員的話,這些就會變得非常好解釋。
畢竟師爺可莫要忘了,這十字架代表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