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聽到這意料之中的問題,沖谷嘆了口氣,卻又無從說起,沉默了幾秒,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啊?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一會沒見,你就變成那副樣子躺在地上,這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
“別急?!?p> “吧……”
沖谷及時打斷了他。雖然自己也因為莫名其妙被人襲擊而很生氣,但林澤看上去怎么比自己還急?
沖谷是這樣想的,但從林澤的角度來看,這真的是件很詭異的事:剛認(rèn)識沒兩天的朋友突然追著小偷來到貧民窟,經(jīng)過自己的指引深入貧民窟后沒多久就聽見他傳來了哀嚎,等到自己趕到時,只發(fā)現(xiàn)渾身帶著慘重傷勢的他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中間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他無法想象。難道是前兩天那群人來報復(fù)嗎?不,不可能,就算在他手中吃了苦頭,但這群赤手空拳的人里又誰有那個膽子敢向他再次揮起拳頭?那可是秘術(shù)師啊,哪怕整個貧民窟的人一起人最多也只能擦破他的皮吧……
而這樣的人,就慘烈地倒在地上……
說不上認(rèn)知被顛覆,但林澤實在找不到他變成這副慘烈模樣的理由。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所以這么著急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被襲擊了?!?p> “……???”
沖谷突然這么說道,讓林澤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不顧他那疑惑的神情,沖谷接著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人會找我麻煩,但總之,就是這么莫名其妙。走得好好的,就冒來個人,跟他打著打著,我就成這樣了?!?p> 一邊說著,沖谷低下頭看向纏著灰布的右手,回想著當(dāng)時的場景。就是在最后用這只手攥住了刀刃,不然他就被捅成篩子了。
“誒?那人是誰,他為什么要襲擊?你有什么仇家嗎?”
“……我怎么知道。”
“不不,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比方說你的仇家什么的?”
——對了,聽說那些大家族的人一般都會一些原因而莫名惹上仇家被人記恨……雖然有點道聽途說的意味,但會不會就是這個原因?
“仇家?不知道,我才剛來城里,哪會有什么時間惹仇家…哦,好像前兩天那幾個家伙勉強算是吧,但他們應(yīng)該沒有那個實力和膽量才對。”
“這樣啊……”
聽到他的回答,林澤低著頭陷入了沉思。只不過他把那句“我才剛來城里”這句話給自動忽略了。
看到他這樣子,沖谷左手拖著臉斜躺在床上,道:
“只能知道,他也是有著元素石的人,而且還是…讓我很討厭的火……”
而聽到這話的林澤先是一怔,隨后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吭厥皇钦f秘術(shù)師很稀有嗎?怎么在貧民窟就……”
說到一半,他把自己問住了。雖然很震驚,但答案似乎也只能是這個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襲擊你呢?至少肯定要有個理由吧?”
“一開始就說了,我不知道,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就攻擊了我,嘖…害我這么狼狽,一定要報復(fù)回去…呃啊……”
沖谷憤憤地敲了敲手說道。
“啊呃……”
看他這副模樣,林澤也收起先前那些疑問,他嘴角抽了抽,緩緩道:
“那個,有些冒昧……”
“什么?”
“沖谷你有些小孩子氣啊?!?p> “……你怎么跟那個女人一樣?”
沖谷瞪了他一眼,無語地說道。
“那個…女人?”
林澤發(fā)出疑問,沖谷撐著從床上爬下來,隨意地回道:
“沒什么。反正你以后就會見到了?!?p> “哦?哦哦?!?p> 站在地上后,沖谷先是活動了一番筋骨,確認(rèn)了自己能勉強走路后,摸著自己的臉,暗自想道:
“先去找檀元嗎?不知道她能不能治好……唉,算了?!?p> 沖谷搖了搖頭,決定先處理之前留下的問題。畢竟這副樣子被羅納德看見,估計得被盤問一陣子。
聽了檀元的話后,他也決定隱藏自己擁有元素石一事,免得惹事生非。
至于之前留下的問題……
“喂林澤,這里就是那個叫什么安然的小女孩的家吧?!?p> “嗯,這里是放東西的倉庫。不過…你要干嘛?”
看著面色立馬變復(fù)雜的他,沖谷短短回道:
“廢話?!?p> ……
“呃……能讓我們進(jìn)來嗎?”
帶著一絲苦笑,林澤在門口對著一臉不情愿的安然說道。他的背后站著的是沖谷。
倒不是因為她自己是小偷而心虛不歡迎,而是…看著沖谷那張毫無情緒的面癱臉……著實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安然……”
“那…唉,進(jìn)來吧?!?p> 看出了林澤的無奈,安然只好站在一旁,用僵硬的表情“迎接著”兩人。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沖谷暗自吐槽著,同時踏進(jìn)了這看起來搖搖欲墜的門框。
“啊…這……”
一進(jìn)來,沖谷就愣住了。這里的環(huán)境與倉庫毫無兩樣,甚至更糟一些,狹窄的房子里連個窗戶都沒有導(dǎo)致在大白天都異樣漆黑,家具因為幾乎全是木做的而被老鼠啃得傷痕累累,雖然有打掃過的痕跡,但明顯是杯水車薪。整個房子看起來都搖搖欲墜的,只靠幾根木頭支撐,沖谷覺得自己可能隨意推一下墻壁,整個房子就會倒塌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沖谷視線自進(jìn)來就只停留在她身上:
昏暗的房屋角落里,那里放著一張小床,上面躺著人,看不清外貌,但沖谷的心下意識就揪了起來……
“咳咳……”
似乎聽到有人進(jìn)來,那人咳嗽了兩聲。聽聲音來看是個女人,她緩緩從床上爬起來,說道:
“咳咳,是安然的朋友嗎?真是的,趕緊招呼他們坐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