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種毒你從何而來?”夏荷將瓷瓶蓋好開口問道。
“抓我之人給我的,讓我毒京兆府尹,你知道那人是誰嗎?若要讓抓住他,定會加倍奉還?!边@被人敲悶棍的不能就這么算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夏荷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瓷瓶,沒有了小女孩的姿態(tài):“那人應(yīng)該是天工開物里面的小雜蛇,自稱赤練君。”夏荷語氣中透漏出對這人的鄙棄。
又是天工開物,自己對這恐怖組織一直避之不及,還是被他們找上來,真把他當(dāng)成軟柿子了。
“對了,王璩吶?”
醒來這一會了,一直沒見到王璩露面。
“我們二人因護主不利,被王爺召回,在途中遇到了主人,我被留了下來?!毕暮裳凵裰型嘎┏鲆唤z擔(dān)憂。
趙王在鐘敬眼中是個固執(zhí)的老頭,不過他也沒忘記這老頭是大夏朝的唯一的異姓王,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沒些手段,早成了白骨,這次王璩怕是要受罪了。
“扶我起來,我去一趟王府。”
夏荷想勸一句,讓他再休息一會,不過想到王璩的命,終是沒有勸阻。
鐘敬到王府時,趙王正在蓮池里垂釣,當(dāng)他要見禮時,被趙王擺擺手,指了指魚竿,莫要驚擾他的魚。
等這老頭將魚線拉上來時,沒有魚鉤,然后又拋下去,你還學(xué)姜子牙吶!
他是等不及了,開口道:“王爺,王璩此人是否在王府,我尋不到他,就來尋求王爺相助了?!?p> 趙王在魚線上又綁了一小塊饅頭扔到水中,頭也不扭地道:“護主不力,這等下屬要他何用?”
趙王這句話很平淡,卻有些刺痛他,這本就是自己惹得無妄之災(zāi),現(xiàn)在卻連累王璩。
“此人可是王爺贈予我的,生殺大權(quán)是否該屬于我?”鐘敬硬著頭皮說道。
聽到鐘敬這略帶質(zhì)問的話,趙王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生氣,竟有一絲欣賞,然后接著擺弄自己的魚竿。
“是你的,但你守不住,就如同這沒有魚鉤的線,放入再多的餌料,終究只是投喂?!?p> 這老頭在這等著自己吶!不就是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能開辟但守不住,至于搞個無鉤釣魚嗎?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自己是病貓了。
“王爺,魚鉤釣魚太慢,你怎知我不是在織網(wǎng),撒網(wǎng)捕魚吶?只此一次,還請王爺將王璩歸還給我?!彪m然是救王璩,但這種將人當(dāng)物討要的感覺不太舒服。
趙王終于將魚竿放下,抬頭看了鐘敬許久,看得他都發(fā)慌,最后還是從懷中取出兩個銅牌扔給他。
“去找管家,將這倆牌給他看,他就知道了?!?p> 鐘敬看了看著倆牌,制式和自己手中的那塊金色的一樣,只是上面寫的是七十九,八十。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王爺,還有一事,這次我被抓,遇到了楚國公主和韃靼王子?!?p> 趙王依舊在釣著魚,聲音平靜道:“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世上再沒有綁你的那個人了?!?p> 鐘敬有些明白,為何皇帝會忌憚趙王了,這老頭的手下力量太強了,基本可以說是手眼通天了,這才多久,那伙人就覆滅了。
突然他有個奇怪的想法,莫非自己是餌,不過很快否定了,這老頭不是神,他怎能預(yù)料這突發(fā)情況。
不再多想,還是救人要緊。
趙王讓找管家,應(yīng)該是找那個老仆人,早就從夏荷口中得知此人~王府管家忠叔,對這個老人鐘敬還是印象很好的,畢竟他直接從這老人手中得到了很多好處。
看到老仆人,鐘敬滿臉笑意地叫了一聲:“忠叔!”
老仆人放下手中的活,笑著道:“鐘先生來了,可是為了王璩而來?!?p> “忠叔真是料事如神?!闭f著從懷中取出那兩塊銅牌遞過去。
老仆人笑著看了一眼:“鐘先生收起來吧,這兩樣?xùn)|西是他倆的命,相信以后他倆有鐘先生這個主人倒是幸運不少?!?p> 鐘敬又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將它揣好,一臉乖巧地看著管家。
“忠叔,你千萬別再叫我鐘先生了,直接叫我名字,小敬,小鐘都可以。”
管家笑笑,沒再說話,將他領(lǐng)到一間偏房,推開門就看到王璩躺在床上。
王璩看到有人推門進入,扭頭看看了,看到鐘敬時,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隨后想要起身,鐘敬三步并兩步的走上前,按住了他。
“你不要再動彈了?!?p> 這好好的一個高手,進入王府一趟,就成了這幅模樣,果真是自己見識短淺,竟沒把這王府當(dāng)作龍?zhí)痘⒀ā?p> “主人?!蓖蹊秤袣鉄o力的喊了一聲。
鐘敬拍拍肩膀,心中已有怒火,但不知該沖誰發(fā)泄,他看了看忠叔,面色很平靜。
“忠叔,我的人怎么成了這幅模樣?”
管家搖了搖頭道:“守護不利,讓自家主子遇險,能留條命已是恩賜,王爺知道鐘先生的脾氣,這次他只是吃了些皮肉之苦,并無大礙?!?p> 鐘敬緊握的拳頭還是松開了,終究還是自己太弱了。
“忠叔,能否安排輛馬車將王璩送到我那里?!?p> 管家點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p> 他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不多時就來了幾個護院,用架子將王璩抬上馬車,臨走時,忠叔還將自己珍藏的金瘡藥給了鐘敬一瓶。
......
趙王將手中魚線甩出,神情自若道:“走了?”
“已經(jīng)走了?!?p> “還是心太軟,早晚會吃虧,不過他還敢說自己在織網(wǎng),到時候看看他這織的什么網(wǎng)吧!”趙王嘴角一揚笑了笑。
......
將王璩接回來后,自己懸著的心暫時放下啦,也換來了兩天報復(fù)性休息,天明睡到天黑。
京兆府尹期間也每日來一次,雖然見到他扔會想到,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假侄子,不還是有點力氣的,只是竟然替他那個武道高手侄子擋災(zāi),當(dāng)真是可氣。
這幾次來他都直接稱呼府尹大人,李叔這個稱呼,一句都沒有喊,倒是讓京兆府尹心里過意不去,狠狠地花了自己私房錢買了一只雞給他‘賢侄’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