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一陣啜泣聲········
‘‘給我上酒!再來一瓶……一瓶‘‘一生一世‘‘,我要把……把它們?nèi)冗M(jìn)肚子里……然后,然后……變成屎拉出去。臭男人·········你們這些只會用……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級動物········動物……‘‘
何花有一聲沒一聲地獨(dú)自呢喃,最終全變成一聲聲啜泣,最后完全沒了聲音。
這些話聽著荒唐,卻像一團(tuán)紛亂如麻的絲線,將林立的心臟緊緊纏繞,不能動也不能想,一動一想就扯得生疼。她心疼何花十幾年的一往情深終是枉付,最終沒了大好年華,只落得滿身傷痛。
而這一切都源于薄情寡義、狼心狗肺的男人。
不由得,林立望向了專心開車的唯一的那個‘‘臭男人‘‘。似乎得到感應(yīng),司徒錦也望了過來,四目相對卻各懷心思。
‘‘她說的對嗎?‘‘寂靜的車廂里,司徒錦突然飄出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什么?‘‘這一路上何花說了那么多,他是要問哪一句?林立努力想跟上司徒錦的思路,然而終不得其解,只能弱弱地替何花辯解。‘‘呃,她喝醉了,胡言亂語的,你不必計(jì)較?!?p> ‘‘我是指‘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級動物‘這話對嗎?‘‘司徒錦淡漠而隨意地又問了一遍。
‘‘這句嘛,身為男人,你肯定不會贊成。‘‘
‘‘這么說,你很贊成?‘‘
‘‘不敢完全茍同,但至少在對待女人這個問題上,理智的用上半身思考的男人并不多。‘‘
此時(shí)正好紅燈,司徒錦停下了車。他轉(zhuǎn)頭、傾身,滿眼邪笑地看向林立,黑眸深邃,難以分辨是生氣還是········
‘‘你,你想干什么?‘‘林立無意識的雙手環(huán)胸,躲向一側(cè),心里像有小鹿在狂奔。
果然,在這樣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不適合討論這樣容易引人遐想的話題。
‘‘我只想讓你知道什么叫‘不理智的用下半身思考‘,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司徒錦俊眉一挑笑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綠燈亮了,車子緩緩啟動。
‘‘哼!野蠻人?!至⒍纺懨俺隽诉@么一句。就在剛剛,這個家伙居然又要非禮她。
‘‘嗞啦--‘‘一個急剎,車子停在馬路中央。男人一個俯身將女人拉進(jìn)懷里,唇猝不及防的壓了上來。他吻得狂熱而霸道,令人窒息。林立驚慌失措地瞪大眼睛,對上那雙黝黑皓亮的深眸,它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洞,要將她整個吞噬進(jìn)去。
林立拼命掙扎卻難逃桎梏。耳邊響起尖銳刺耳的喇叭聲,直到林立再無力反抗,男人才松開臂膀放開了她。她竟看到他臉上一片還未褪去的潮紅。
林立憤憤然卻又不知所措。這個無賴!
‘‘這才是真正的野蠻人!‘‘司徒錦坐直,眼里盡是滿足。他慢悠悠地掛擋給油,車子開動起來?!院蟛灰p易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忍耐力。否則·······‘‘司徒錦拋給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邪魅又迷人。
林立一時(shí)看到晃神,相比司徒錦的撩撥,林立更氣惱自己的沒出息。有那么一瞬,她幾乎都要沉淪在他充滿柔情的深眸里。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又有想要撞墻了結(jié)自己的沖動。閑的沒事招惹他干嘛?!1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惠民小區(qū)。林立下車喚醒何花,想將她攙扶下車來。沒想到她竟抓著椅背,殺豬般的嚎叫著不肯下來。
‘‘我不要回家。酒,我要喝酒······‘‘
‘‘算了吧,深更半夜配上她這叫聲,估計(jì)沒等回家得先進(jìn)派出所被問話。‘‘司徒錦雖毒舌,卻不能否認(rèn)他說的有道理。
林立有些無助的看向他。
‘‘回家吧!‘‘說著司徒錦已上車。
‘‘這,這不太好吧?!罡胍菇o總裁大人找這樣的麻煩已很過意不去,怎么好再把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拉回人家的私人住所?
‘‘上車?!就藉\的口氣不容置疑
車子一路奔馳,介于剛才‘驚悚‘的一幕,林立害怕再與司徒錦發(fā)生任何摩擦,就靠在椅背上假寐。
而此時(shí)的司徒錦,身心皆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風(fēng)平浪靜。隱忍克制了那么久,終于再一次擁她入懷,一品芳澤。雖然理由不夠正當(dāng),但他覺得林立并不是特別排斥他。
這也許就是等待的結(jié)果,也是他最想要的結(jié)果。勝利似乎已離它不遠(yuǎn)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diǎn)二十分,一聲慘叫響徹尚林小區(qū)這座三層小樓。林立丟下手里的拖布沖上樓,何花正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盯著自己那張過于‘‘生動‘‘的臉痛不欲生的尖叫著。
‘‘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何花滿臉無辜的問。
‘‘有誰能把你弄成這樣?‘‘林立為她的一驚一乍長出了口氣,沒好氣的反問回去。
‘‘還有誰見過我這張臉?”
‘‘我、服務(wù)生,還有司徒先生?!?p> ‘‘歐麥嘎的!‘‘何花絕望的坐在馬桶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昨天和他見面了?“林立小心翼翼地問。
“嗯,他去公司找我了。“
“那……“
“他不想離婚,他說他不能離婚?!昂位▽⒛樎襁M(jìn)手掌心里使勁搓了把臉。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直接將他趕走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p> “行,不想見咱就不見?;▋海阒档脫碛懈玫??!?p> 何花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又將臉埋進(jìn)手掌心里。
林立靠在她身旁,用手摩挲著她的頭發(fā),一下一下的。
‘‘話說你是跟錢有仇嗎?居然跑到百富門去燒?‘‘林立想轉(zhuǎn)移話題,想起昨晚何花出的丑,忍不住奚落她。
‘‘不是說女人都得任性一回嗎?從小到大我都活的中規(guī)中矩,不能逃學(xué)就不逃,不讓談戀愛就不談,讓等就死心塌地的等。這次,我顛覆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