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徹底決裂
李悅瞟了一眼眾人,向老和尚問道。
“大師,你剛才說了,種善因得善果,對吧。”
和尚點了點頭,顯得很是高深的模樣。
“那我問你,如果說我?guī)椭鷦e人,算不算是種善因呢?”
“當(dāng)然?!?p> 對方惜字如金,至少現(xiàn)在比剛才算是進步了。
“我?guī)椭藙e人,卻是換來了背叛。這就是你佛門所說的善果嗎?”
看著憤怒的李悅,老和尚開口說道。
“這句話不能單純這樣理解。在你看來,是你幫助了別人;可是在對方眼里,或許是一場災(zāi)禍。對方用背叛的方式,結(jié)束了這一段因果,豈不正是為了他們眼中的善果嘛?!?p> 聽了對方的解釋,李悅開始懷疑,這些家伙早就串通好了,專門挑這個時候來氣自己的。
“那我再問你。你說這個善因,應(yīng)該是由誰來確定,又怎么確定不會好心辦了壞事呢?”
和尚輕呼一聲佛號,神神秘秘地說道:“世間因果輪回,只有佛祖知道。老僧佛法不精,不能為施主解惑,實在是慚愧、慚愧啊?!?p> 老家伙說話很是氣人,簡直就是滴水不漏,之前已經(jīng)說得清楚,知無不言,現(xiàn)在是不知道了、所以就推給別人了。
盡管口中說著慚愧,可是臉上看不出一點慚愧的樣子,整個人更是死不要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還在等著李悅布施。
“老和尚,我剛才想了想,雖然你解答了我的疑惑,可是我覺得不給你建寺廟了,就是一個銅板也不給你了?!?p> 正德眉毛一挑,一臉疑惑的表情。
“施主這是為何?”
李悅深吸了一口氣,正色對其說道。
“站在我的角度,幫你蓋一座寺廟,完全是害你的舉動,就算是給你一個銅板,也是助紂為虐,干脆還是不聞不問,免得惹上了孽緣?!?p> “你……”
“你什么你。按照你剛才的解釋,加上我的聯(lián)想,一旦你有了寺廟,就會招更多的信徒。如此一來,或許會有人拋妻棄子,幫你維持寺廟,這樣我豈不又是害了別人。我看還是算了吧?!?p> 老和尚氣得胡子發(fā)抖,從沒見過如此胡攪蠻纏之人,不想布施就算了,居然還弄出一大套的理由來。
“老衲看你與頑石無疑,老衲今日不和你糾纏,日后再來點化與你?!?p> 對方說完,領(lǐng)著一群怒氣沖沖的小和尚進入城中。
這一幕不禁讓眾人有些有些疑惑,明明剛才討厭這些和尚,擔(dān)心他們會拐走自己的百姓,可是卻眼睜睜看著對方進去,讓他們很難理解李悅的想法。
聽到一眾縣令的議論,李悅對其鄙夷地說道。
“以你們的目光,根本看不到背后的玄機。不過現(xiàn)在也好,如果以后才發(fā)現(xiàn)你們這個德行,恐怕老子想哭都找不到調(diào)了?!?p> 任誰在危機時刻被盟友捅刀,心里都不會好受,聽了李悅的謾罵,眾人完全不做聲,像是沒聽到一樣。
“老和尚,老子可事先告訴你。進城可以,但是別想拐走老子一個百姓,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不把你們身上的毛全部拔光,老子算你們長得結(jié)實?!?p> 僧人們沒有作答,不過卻是加快了腳步,生怕再聽到他一句話,都會影響到自己的佛心。
李悅心里暗暗鄙夷,之前在船上見過一些和尚,建城期間好像也來過這里,如今城建好了、人多了,這些家伙也來打秋風(fēng)了。
只是不管他們有什么目的,只要不在城里作亂,倒是樂于讓他們化緣。
如此一來,當(dāng)他們到其他地方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就會帶走扶余縣的消息,使得更多的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
烏誠帶著手下在城內(nèi)游走,雖說已經(jīng)見識過京城的繁華和富庶,可是在這里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朝氣和希望。
京城內(nèi)的人衣著光鮮,一個個卻是醉生夢死;這里的人雖然穿著破舊,可是看上去都很干凈,最重要的是,這里的人像是沒有煩惱,每個人都朝氣蓬勃的樣子。
再說說城,同樣是與江相鄰的忽汗城,就沒有這樣應(yīng)用到水利資源,看著穿城而過的小水溝,烏誠心底甚至生出捧起喝上一口的念頭。
百姓們也是自覺,洗衣洗菜都是單獨從里面打水,沒有一個人圖方便的直接使用。
就在剛剛,有個頑童把腳伸入里面,都被母親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并且還訓(xùn)斥了好一陣子。
城里的水道中,一個個大型的扇葉被水推動著,一根長長的桿子連到屋里,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烏誠還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可以進去一探究竟,可是看對方強硬的樣子,除非是弄死他才會如愿。
什么時候百姓可以硬氣到這種程度了,至少自己轄內(nèi)的百姓可是不敢的,哪一個見到自己,不是恨不得把腦袋扎進土里,生怕引起自己的不滿。
再說這地面,雖然也是土地,可是明顯已經(jīng)夯實,地上連一根多余的草棍都沒看見。
嗬的一聲,烏誠回頭看去,手下有人竟然想在這里吐痰,當(dāng)這是你家呢,就不知道干凈一點。
手下看到烏誠凌厲的目光,喉嚨發(fā)出咕嚕一聲,生生把那口老痰咽了下去,讓烏誠的胃不禁又是一陣翻騰。
看看太陽的位置,二皇子也應(yīng)該來了,不知對方看到這里,心里會有什么反應(yīng)。知道自己和李悅鬧翻,恐怕會對自己失望吧。
想到這里,烏誠不禁有些后悔,當(dāng)初在城外的時候就不該意氣用事,或許當(dāng)時禮賢下士的話,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和對方坐在酒桌旁了。
再看看身后這幫墻頭草,一個個簡直就是酒囊飯袋,才這么一會的工夫,就跟著自己閑逛了,根本不顧楊義高興不高興的。
只是這一切都是設(shè)想,對面的李悅領(lǐng)著一群人迎了上來,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剛才的氣還沒出夠呢。
“李縣令果然是個人才,怪不會讓二皇子如此推崇,看了你城池,老夫真的由衷的佩服啊?!?p> 李悅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勢逼人的問道。
“老子用不著你夸。你到底干什么來了?剛才有人告狀,說你踹寡婦門、進寡婦家,要不是人家拼死防抗,已經(jīng)讓你得逞了。”
烏誠氣得胡子發(fā)抖,怎么話到了他的嘴里就變味了,自己剛剛不過是有點好奇,看人家在院子里面腌菜,想進去看看而已,怎么就成了淫邪之輩了。
“嗬、噗。”
沒等烏誠回話,身后又傳來那個惡心的聲音,想必是手下看自己受辱,向李悅來示威呢。
李悅眉頭皺了起來,看著烏誠說道。
“知道老子為什么不讓牲口京城嘛。一是怕傷了人,二是擔(dān)心牲口隨便拉尿。讓你的牲口弄干凈了,這事就算過去。”
一口一個牲口,要不是那名手下有同伴拉著,恐怕要上前暴揍李悅了。
烏誠有些好奇,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有些賺錢的手段,加上二百多個邊軍,說話的口氣比自己這個刺史還大,究竟是有什么依仗,能讓他如此豪橫呢。
“李縣令,本官打算日后和你好好相處,還望李縣令不要咄咄逼人了?!?p> 李悅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上前一步咆哮道。
“你還想日后,沒裝B之前怎么不想好好相處呢,現(xiàn)在還想日后,滾犢子吧,想得美。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可是不給你留面子了。”
烏誠差點氣個倒仰,就這還就留著面子呢,要是撕破了臉會什么樣啊。
李悅看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稍稍退后了一步,對身邊的人說道。
“老牛,弄他?!?p> 看那年青人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烏誠也生出了好勝之心,胡人更傾向于用拳頭解決問題,就讓自己的手下來殺殺他們的威風(fēng)也是不錯。
有了烏誠的首肯,手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不屑的樣子,根本沒把牛慶放在眼里。
“我家老爺說了,只要你弄干凈了,這事就算過去了?!?p> “嗬、噗。老子不弄又能怎么樣?”
話音剛剛落下,對方只覺得眼前一花,牛慶的身影已經(jīng)撲了上去,沒等對手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拳懟在他的肚子上。
“弄干凈?!?p> “弄、你、娘?!?p>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牛慶,隨手薅住對方的衣領(lǐng),用力向后一帶,瞬間令其趴在了地上。
這下讓他的同伴也發(fā)起火來,一個個叫罵的同時,就要上前幫忙,要不是有烏誠攔著,恐怕已經(jīng)動手開打了。
“怎么著,單挑不行、想要打群架了。去把城門關(guān)了,把老少爺們、還有咱們的狗都叫來,和他們好好打上一架。”
看著李悅叫囂的樣子,烏誠徹底懵了,這人沒有唐人的溫文爾雅,更沒有胡人的血氣方剛,倒像是個潑皮無賴,背后敲悶棍的。
去世的母親受到侮辱,牛慶的火氣也壓不住了,對手一直不停的謾罵,讓他完全不顧其他了。
薅住對方的頭發(fā)用力一按,一張黑乎乎的大臉,正好被按在了痰上。
這還不算結(jié)束,牛慶死死抓住不放,直到地上沒有了一點印記,甚至最后地面染成了紅色,這才算是罷休。
烏誠臉色陰沉,當(dāng)著一眾縣令和手下的面,自己的臉面是徹底丟盡了,雙方不可能再有緩和的余地。
那些縣令一個個心懷鬼胎,看著烏誠氣得發(fā)抖的背影,暗自琢磨著以后的打算。
現(xiàn)在只要抱緊對方的大腿,換個扶余縣令當(dāng)當(dāng),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老爺,小人給你闖禍了?!?p> “放屁,闖什么禍了,牲口就得好好管教管教。老牛啊,不是我說你,以后打架長長腦子,那玩意頭發(fā)里都快生蛆了,你還敢上手去抓?趕緊用香皂洗洗手去,下次記得了,直接用腳踹就行了,千萬別上手了?!?
青桓
接連兩次試水推薦,成績都不算理想,導(dǎo)致心情也受到了影響,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以至于最近幾天發(fā)文比較晚。 不過大家放心,我會查找、反思一下,找出小說不吸引人的原因,爭取讓更多的讀者喜歡這部小說,更加了解晚唐時的東北。 我承認,無論是歷史知識、還是寫作水平,僅僅是屬于愛好者的水平,不盡人意的地方太多太多,我會慢慢改正、提高自己。 對于寫作、對于東北,我擁有著同樣的熱情,所以敬請大家多給我一點耐心,或許更新速度會慢一些,但是不會影響到故事的完整性,一定會打造出一個我心目中的東北,在那個世界中改變東北落后的面貌,讓世人領(lǐng)略一個全新的東北。 青桓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