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調查(爆發(fā)兩萬求推薦求收藏)
“嘔..嘔”許飛一只手扶著道路旁的銀杏樹,身子彎曲,抑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在那里不停的干嘔。為什么只是干嘔,因為肚子里僅存的貨早就在路上吐完了。
嘎吱嘎吱,黑貓蹲在不遠處的馬路欄桿上,嚼著麥芽糖,腦門上隱隱浮起幾條黑線,眼中透露著無奈,開口道:“你們赤羽一脈也太倒霉了,僅剩的繼承人竟然是這幅樣子?!?p> “你別亂說,明明是你故意叼著我甩來甩去,不然我怎么會,嘔..”許飛說了半句又惡心起來。
黑貓懶得搭理他,扭頭看向遠處漸漸泛白天空下仍然漆黑寂靜的山林,尾巴甩動,不知道想著什么。
過了十幾分鐘,一道車燈的光芒在遠處的道路彎道處兩期,一輛小轎車緩緩地停下來,車窗搖下,一個略顯得滄桑的中年大叔探出腦袋望向路邊已經(jīng)忍住干嘔,但是還是有點懵逼的許飛道:“你是尾號8719的顧客嗎?”許飛聽到司機的話,連忙點頭道:“是我叫的車?!?p> 司機這時候看到許飛左胸上的大窟窿,上面還殘留著不少的血跡,雪白的胸大肌在夜風中泛起一片雞皮疙瘩,他奇怪道:“小伙子,你沒事吧?你這造型有點別致??!”許飛順著他的目光感受到了什么,連忙將胸口捂住,尷尬的咳嗽幾聲,說道:“沒事沒事,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被樹枝勾破了。”
司機好奇的打量許飛幾眼,把他縮了回去,心道,自己真是歲數(shù)大了,現(xiàn)在年輕人的行為總是讓人難以理解。許飛看司機沒再追問,上前幾步打開車門,剛要回頭催促黑貓上車,就見到黑貓已經(jīng)舒服的靠在后座椅的另一邊,背上墊著精美秀麗的錦囊,兩只前爪交錯環(huán)抱在胸前,貓嘴不停嚼著麥芽糖,旁邊的胡須一抖一抖,大大的貓眼正好奇的打量著車內的環(huán)境。許飛心道,這小母貓不發(fā)火的時候看上去還是蠻可愛的嘛。
“小伙子愣著干嘛,快上車,接完你這一單我也好去睡覺了,這天都快亮了?!彼緳C大叔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催促道。“年紀大了,熬一次夜就受不了了?!?p> 許飛干咳兩聲,坐上位置拉上了車門,心中奇怪,司機難道看不到小母貓嗎?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校服妹子不是看的到,真是奇怪。司機透過后視窗看了許飛一眼,發(fā)動汽車,掉頭向市區(qū)駛去。許飛看著打量著窗外景色的黑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壓低聲音問道:“三爺,他是不是看不到你?”說完指了指正在撥動方向盤的司機,給貓聽到他的話,視線從窗外轉回,給了他一個白眼,嬌聲道:“只要我不想讓人看到,別人就看不到我?!?p> 許飛一聽轉頭看了看司機,看司機好像沒什么反應,更加好奇:“那你說話別人也聽不到嗎?那么牛逼嘛?”他的聲音不由得大了點,司機聽到許飛的聲音,瞟了一眼后視鏡,不由得心中一個激靈,這好好的小伙子不會是神經(jīng)有點小問題吧,聯(lián)想到他胸口那露出來的胸大肌,司機師傅不禁雙腿夾緊,要是拉了個神經(jīng)病那這單不是白跑嘛?司機師傅聲音發(fā)顫,問道:“小伙子,你在跟誰說話啊?”
許飛聽到司機的話,知道司機不但看不到黑貓,也聽不到黑貓的話,在別人看來自己就是對著空氣打交道,大半夜的確實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當下輕咳一聲,尷尬道:“沒啥沒啥,師傅其實我是市里二級話劇演員,最近要準備一場演出,我在背臺詞呢。聲音大了點,不好意思哈?!彼緳C一聽,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松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沒事,你們演話劇的工作也是辛苦啊,乘車還要背臺詞?!?p> 許飛撓撓腦袋,裝模作樣的感慨道:“是的啊,現(xiàn)在各行各業(yè)都太內卷了,我不努力,要被淘汰了,師傅你把收音機開響點,不用理我就好?!痹S飛話音剛落,就聽得旁邊傳來噗嗤一聲嬌笑,黑貓瞟了許飛一眼道:“看來你也是有優(yōu)點的,撒謊不打草稿的人才也是難得?!痹S飛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這是智慧你懂嗎?智慧。”黑貓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閉目養(yǎng)神起來。許飛好像一拳打在了空出,也閉上眼睛不說話,不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司機看到許飛總算安穩(wěn)下來,松了口氣,默默將收音機的聲音放大,只聽得廣播里傳來一道成熟柔媚的女聲道:“根據(jù)本臺最新報道,前幾天目景區(qū)西部一座山峰遭遇泥石流,導致山體滑坡,整個山峰已經(jīng)崩塌,所幸沒有人員傷亡。現(xiàn)在政府已經(jīng)封鎖整個西部景區(qū),請將要前往天目山旅游的游客注意,西天目山景區(qū)已經(jīng)封閉,目前解封時間未知........”這時,天邊的曙光開始越來越明亮。漆黑的天幕逐漸的被光芒撕裂,小轎車在晨光的照耀下,慢慢的離開了林間道路,匯入了主干道龐大的車輛洪流之中。
晨光中,老城區(qū)一幢本來已經(jīng)廢棄的老式三層辦公樓內。啪啪啪的腳步聲在陳舊的地板上響起,嘎吱一聲,破舊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笑臉男顏率跟苦瓜臉郝范對辦公室中間坐著的瞇瞇眼中年男人敬禮道:“報告隊長,昨晚B級時間的目擊者已經(jīng)審問完畢。”中年男人也就是汪偉看了看兩個一晚上沒休息的下屬,回了個禮,溫和道:“坐吧,說說看什么情況?!?p> 顏率大大咧咧的快步走入辦公室,在墻邊的沙發(fā)上坐下,拿了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噸噸噸的就灌了起來。郝范對著搭檔的不著調已經(jīng)習以為常,一臉嚴肅的坐到沙發(fā)的另一頭,正襟危坐道:“目前的審問結果來看,那兩個目擊者不清楚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按照他們原先的說法,是在公園散步,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年輕人無端挑釁,然后雙方互相對罵,追逐上了青山平臺,發(fā)現(xiàn)一個怪物,也就是那個怨尸,在逃竄中相繼暈倒,對后面的事情不清楚?!?p> 這時候笑臉男打了個飽嗝,抹了一把嘴,說道:“我看著兩個人就是有所隱瞞,所以直接用上了問心術,結果跟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說到一半,他戛然而止,面向汪偉,賤賤一笑,伸出手掌。
汪偉一看,笑罵道:“就你煙癮大?!闭f完甩給笑臉男一根煙,自己也叼上一根點上,笑臉男接過煙,笑嘻嘻的叼在嘴上,對著郝范道:“點一下?!焙路兑荒槦o語的看著他,啪的一聲,手指一撮,一團火苗就飛到了顏率的香煙頭上。笑臉男深吸了一口,感慨道:“這特供煙就是不一樣啊,加了靈草吸起來真舒爽。郝范,你怎么就學不會抽煙呢?男人怎么能不抽煙。”郝范知道搭檔的尿性,一臉無語。
汪偉吐了一口煙圈說道:“你可別感慨了,郝范人家是好男人,還有我也沒幾根了,上次任務就獎勵了我兩條,你們這幫小子自己的抽完了就來蹭我的,我自己沒抽多少,都快被你們蹭完了??煺f到底怎么回事?”
顏率將香煙搭在手指上,在煙灰缸上點了點,說道:“那兩小子一看就不是啥老實人,什么人會閑的蛋疼無端招惹他們。一看就是編的,尋常人誰會去招惹這種人。我用問心術一問,就露了餡,原來這兩小子是在古城街的巷子堵了一個杭四中的女學生,打算欺辱。中途被一個男子見義勇為制止,這個見義勇為的男子應該就是古城街道報警的那個。后來他們兩追逐那男子到青山平臺,發(fā)現(xiàn)那具怨尸。在逃竄中,瘦小的那個被怨尸咬了屁股痛暈了過去。高的那個被嚇暈了,后來高個黃毛還醒過來一趟,那個時候怨尸已經(jīng)被不知名的冰系覺醒者解決,他被怨尸的尸體嚇暈了過去。過程應該也是不清楚的。還有在怨尸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封魔釘子,已經(jīng)交給神秘物品管理科的同事檢驗了,不出意外的話跟上個月紹市的那起怨尸連環(huán)殺人案發(fā)現(xiàn)的那一枚是同一類型的。背后很大可能是有一個龐大的不明勢力在操縱。老大,你怎么看?”說到這里的時候,顏率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嚴肅跟鄭重。
汪偉眉頭緊鎖,思索了一下,說道:“封魔釘這件事情,我會向上層領導匯報的。這個事情上面已經(jīng)成立了專門的調查組,你們不用再插手這個案子,到時候你們整理一下手上的相關資料交給我,我會替你們交給調查組。目前比較重要的是判定這個冰系覺醒者的危險程度,我們絕對不允許一個危險的覺醒者威脅到人民群眾的財產(chǎn)跟安全。根據(jù)現(xiàn)在的線索來看,這個冰系覺醒者很大可能就是在這個報警男子和那個杭四中的女學生之間,當然也不排除第三者存在的可能性。你們兩去調查一下這個女學生還有那個報警男子,前期不要驚動,確定安全再去接觸,如果察覺到是不穩(wěn)定的危險分子,馬上呼叫支援?!鳖伮矢路秾σ曇谎?,站起身齊聲道:“是。”剛要轉身離去,郝范就猶豫道:“老大,這兩個小混混怎么處理?我看已經(jīng)觸發(fā)刑事標準了?!蓖魝タ戳怂谎郏f道:“做好筆錄,交給警察部門處理吧?!?p> “是”郝范敬了個禮。
“等等?!蓖魝ビ纸凶×怂麄?,說道:“近期靈異事件越來越多了,我們小組管轄的地方人口又多又雜,上面已經(jīng)批準我們擴建小組了。這個冰系覺醒者如果可以接觸就盡量爭取一下。我不像我們小組的實力老是杭城墊底?!鳖伮矢路秾σ曇谎?,重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汪偉摸了摸越來越高的發(fā)際線,掐滅煙頭,正打算坐下看一會資料,手機鈴聲響起。他連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頓時一雙瞇瞇眼瞇成了一條線,臉色嚴肅的接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瞬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