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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永相隨

沖出重圍

杯酒永相隨 守法的地痞 3269 2021-11-12 03:53:13

  “殺?。。 ?p>  城外的敵軍怎么也沒想到,正式攻城不久的城池突然大開城門,無數(shù)的守軍蜂擁而出,向他們沖來

  “小子,咱們往那些守軍后面湊”龍且攥緊長矛?;靵y的場面讓龍且這個來自21世紀(jì)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感到非常緊張

  人群最前面的守軍呈箭矢沖鋒狀,龍且?guī)е鴱埧駭D進(jìn)了那個三角區(qū)域

  王義沖在箭矢的尖頭,手持長槍,左挑右劈,猶如奔流的黃河中矗立的巨石,將烏泱的敵軍撕裂,狠狠地向敵陣刺去

  長槍一抖,順勢貫穿一個敵軍的咽喉,王義喘著粗氣,胸前的傷口經(jīng)過這輪沖鋒撕裂的更加嚴(yán)重了

  “父親,咱們沖的太快了,后面的百姓跟不上了,咱們要不放慢點(diǎn)速度?”

  “……好”王義口中好字尚未出口

  “不行!絕對不行!”身旁的方凡立馬出聲打斷

  “敵軍數(shù)倍于我軍,我等不過占了出其不意之利,且沖鋒之勢,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一旦停下,就是全軍覆沒!”

  “可這”

  “沒有可是,沒有回頭路!”

  “...聽城主的”

  箭矢一樣的軍陣,在刺透敵軍的同時(shí),也在消耗著自己,不僅是沖鋒的勢頭,還是維持軍陣的士兵,

  “將軍,弟兄們死傷慘重,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批了,再出現(xiàn)漏洞可就沒人補(bǔ)上了”沖鋒在王義身側(cè)的方凡出聲道

  “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一旦沒人補(bǔ)上,后續(xù)的就會被敵軍給掐斷”

  王義默然,槍勢更加凜冽,胸甲前沾染的鮮血早已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果真如方凡所講,右翼陣型被敵人鑿了一個口子,沒人頂上去,那這個口子以下的陣型就全部會被敵軍掐斷

  同樣與方凡沖鋒在王義身旁的王琴,用余光瞄到了這一幕,美眸輕顫,卻也沒說什么,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沖鋒,她知道,如果沖不出去,一切的犧牲都是白費(fèi)

  “鐺”

  刀劍撞擊盾的聲音傳來,失去的缺口,被龍且填了上來

  龍且高高舉起沖鋒時(shí)撿到的方盾,這個方盾是敵軍用來攻城時(shí)防守軍的羽箭的大盾

  龍且雙手舉盾,將頭死死藏在大盾后,刀劍砍在盾上的金屬摩擦聲不斷傳來,龍且看都不敢看一眼,只顧埋頭向前沖跑

  尖頭的王義、王琴、等人面前終于不再是烏泱的敵軍,他們成功沖了出來

  “快,我們已經(jīng)沖出來了!加快速度甩開他們!”

  身后的敵軍并沒有過多的追趕,而是轉(zhuǎn)身回城

  悶頭舉盾跑的龍且聽到?jīng)]有刀劍交加聲才敢將頭露出,發(fā)現(xiàn)已然沖出敵陣

  龍且回首望,散落的殘肢與尸體遍布,踩著敵軍與友軍的尸體沖鋒,一步一個血腳印,是血,亦或是肉被踩成了泥,前一秒還在想著如何逃生或是奮力殺敵的人,現(xiàn)在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他木然轉(zhuǎn)頭,盯著手中這面撿來的大盾,他在想,如果他死了,身體腐爛了,那記載著他參與過這場死里逃生的是否就只有這面盾了,來自21世紀(jì)的觀念被沖得粉碎,他見識到了什么叫命如草芥,他不想做草芥,不想他這一輩子唯一的證明是一塊不能說話的盾。

  “你沒事兒吧?”張狂問道

  “...我不想死”

  “?誰又想死?”

  “大爭之勢,命如草芥,想不想死可由不得你們”一身戎裝染血的方凡道

  “你剛才的表現(xiàn)不錯,敢上去頂缺”

  “……”沉默,還是沉默,龍且拎著盾牌沉默的前行

  方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緩緩就好了,沒人想死”

  龍且盯著方凡拍他肩膀的地方,血淋淋的手印印在了粗布衣上

  跟著大部隊(duì)一步一趨,龍且發(fā)現(xiàn),與其說是大部隊(duì),不如說是幸存者,十不存一的士兵,寥寥無幾的百姓,那個看著為富不仁,其實(shí)心地不錯的富商也不在了

  環(huán)顧著周圍的人群,眼神空洞且麻木,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也差不多,伸手往衣服里摸了摸,一張面具,一盒煙

  掏出煙,嘴巴叼住,雙手在全身上下游走

  “...你在干嘛?”

  龍且聞聲停下,抬頭看去,白凈的鵝蛋臉,挺拔的瓊鼻,飄逸的馬尾,犀利的丹鳳眼,染血的皮甲,最重要的是,那一雙修長且雪白的腿

  “你受傷了嗎?”

  龍且如夢初醒,趕緊將習(xí)慣摸屁兜去找火機(jī)的手撤回,順帶整理一下衣服,

  “咳,沒,我在找火呢”

  “火?你要火干嘛?”

  “點(diǎn)煙”

  “哦...沒聽說過,不過你要火的話……”

  “嘭”的一聲

  王琴的纖指上冒出一截小火苗

  “……姑娘是異人?”

  “是啊”

  龍且將臉湊過去,讓口中叼的香煙在王琴的蔥指上面燃燒

  “嘶”

  “呼”

  龍且滿滿的來了一大口

  尼古丁的氣息拍打在王琴的臉上,讓她感覺癢癢的

  “話說,異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你居然會不知道異人,你可真奇怪,言談舉止都很奇怪”

  “異人,異于常人,理論上來說,人人都是異人,只是沒有覺醒罷了”闊步走來的王義說道

  “父親,你沒事吧?”

  “死不了,話說你小子,剛才挺勇的,不錯,”

  “所以說異人到底是什么?”

  “急啥?每個人都是潛在的異人,而要想變成異人,方法有很多,要么天材地寶吃了直接覺醒,要么血脈繼承,要么就是打破自己的極,當(dāng)然,還有一些奇遇,反正多了去了,不過,最常見的屬于血脈繼承和打破自己的極”

  “既然能血脈繼承,那異人豈不是很多?還有極是什么東西?”

  “看來你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聽好了,就算你祖輩有異人,但你自己平庸無能,照樣覺醒不了,有了血脈,也要靠自己的努力,只是相對容易一點(diǎn)而已,而極,它的定義很模糊,有人情緒波動嚴(yán)重就覺醒了,有人在某一方面登峰造極也就覺醒了”

  “異人剛覺醒之時(shí),只會比普通人力量大一點(diǎn),速度快一點(diǎn),等到慢慢掌握異人之力,才會徹底與普通人劃分界限”

  “覺醒的異人總共為八類”

  “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對應(yīng)著八大自然現(xiàn)象天、澤、火、雷、風(fēng)、水、山、地,而其中的乾與坤,乃是傳說中的,傳聞,這兩類一人乃是神仙下凡的天命之人”

  “有了類別的異人,在慢慢掌握異人之力后能發(fā)揮出他那個類別特有的力量,就比如我,我屬于艮,我的防御力與持久力會比其他類別的異人更加優(yōu)秀”

  “隨著異人之力的掌握不斷加深,可以掌握更高明異人之力的使用方法,最常見的有氣勢外放與武器附能等”

  “異人之力不是光靠著三番兩語就講的清楚的,朝廷與江湖門派都有對異人之力的見解”去而復(fù)返的方凡插話道

  “朝城夕讓,可真丟臉”

  “想開點(diǎn),誰都他媽的沒想到守邊境的重臣居然直接反了,話說回來,押運(yùn)糧草的隊(duì)伍應(yīng)該也在路上了,正好能跟他們匯合”王義安慰方凡道

  龍且叼著煙吞云吐霧,吸引了不少將士與百姓,但大多只看了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與其想著那是什么,不如想想今后怎么辦

  “喂,你對異人之力很感興趣嗎?”之前一直默不作聲,跟在龍且后面的張狂道

  “當(dāng)然”龍且毫不掩飾道,作為一個在幾天前還是堅(jiān)定的唯物主義者,遇上了肉眼可見的唯心主義,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好奇

  “那我們之后就去秦國,那里不僅是最強(qiáng)大的國家之一也是異人最多,異能最強(qiáng)的國家,傳聞那里的國君就是傳說中的乾字異人”

  “好,就這么定了”

  百十來號人的隊(duì)伍緩緩前行著,不斷的有人因?yàn)槭軅l(fā)出哀嚎,眾人的心情也隨著天色慢慢暗下來

  “大概明天早上就能與糧草隊(duì)伍會合了,大家今天就在野外將就一晚”方凡登高大喊道

  木柴燃燒發(fā)出噼啪的聲音,龍且席地而坐,盯著火堆,橘黃色的火光照耀著他的臉

  他想家了

  龍且因?yàn)榧彝ゾ壒?,比一般同齡人早熟的多,幼年頻繁的轉(zhuǎn)校,加上過早的接觸社會,讓他帶著一身江湖氣息,如果他沒遇到那幾個好的老師,或許他連高中都上不了,上了高中,那個拖著一身傷病的警察老爸,在一個凌晨走了

  說實(shí)話,龍且并不感到意外,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在很小的時(shí)候就意識到了所有人都會離他而去,他喜歡抱著老爸的后背,然后再想,如果老爸走了,該怎么辦

  在他很小的時(shí)候,他的想法是,沒有了老爸怎么活下去

  當(dāng)他長大了,他的想法是,沒有了老爸要繼續(xù)好好活下去

  說實(shí)話,龍且自認(rèn)為他不是一個孝順的人,他的叛逆期仿佛沒有盡頭一樣,從六年級一直到了高中,吵架什么的,不過三天兩頭的事兒,但是他與他老爸的吵架往往又能很快的和好,與其說是父子,不如更像是兄弟

  所以當(dāng)他知道老爸走后,心中的懊悔與自責(zé)無以復(fù)加。他心中一直有個念頭,長大了賺錢帶他老爹去游山玩水,吃喝玩樂

  他老爸是個北方漢子,從小就給他灌輸?shù)膼蹏c正義,所以龍且那一身比混子還混子的氣息,卻從未做過偷摸茍且之事,當(dāng)他初三看著同學(xué)學(xué)著那些街溜子抽煙吊兒郎當(dāng),只覺得可笑與幼稚

  上了高中,老爸走了,他飛速地染上了酒精與香煙,不為別的,只是少了一個能傾訴的人,自己背不下的苦楚,就需要借助外物

  龍居的一舉一動,思想行為都充滿著他老爸的印記

  龍且將盯著火光的目光移向旁邊,熟睡的張狂

  又舉頭將目光射向了漆黑的夜與漫天的繁星

  在這個鑄鐵成峰,骸骨生蠅的大爭世界

  他咧嘴笑了笑

  “爹啊,你說的大丈夫豈能夠老死床第間,這不巧了,咱倆想法又一致了”

  “誰是英雄?我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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