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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從治病開始

第八十八章 強大者(三)

御獸從治病開始 休鴿 2993 2023-10-30 22:04:53

  草甸叢生藥劑效果顯著,盤桓于地的藤蔓瘋狂生長,在裘明看來迅速長到鋪天蓋地的程度。

  如此劇烈增生的消耗十分可觀,除去藥劑提供的濃縮養(yǎng)分,藤蔓本能地將綠紫的吸盤伸向天邊到臨的箭雨之中,如同普通的藤長向河水那般,開懷暢飲,吸收養(yǎng)分。

  新一輪箭雨悉數(shù)化為一灘灘從天而降的水,紫得發(fā)黑,流下玻璃山光滑的表面,在山腳悄然消失,被那毒藤的根系視作零嘴吸食了去。

  張牙舞爪的藤看著更粗壯了,還好它無食人的癖好。

  他向遠處望去,弓手卻沒進一步動作。

  他們因某種未知的因素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攻擊這里。

  可自己這邊暫時成了安全區(qū),魂球那邊呢?

  裘明蹲在地上,繃緊肌肉,緩和情緒后看去。

  他之前站的地面滿是密密麻麻的金箭,真是一點下腳的空間都沒,毫不留情。吸睛電視更是殘缺不全,弓手們恨透了這東西限制他們的視力,射得它只余殘骸,內(nèi)部線路閃著電火花。

  近戰(zhàn)的甲士還是和魂球、馬煩僵持,,奇怪的是,雙方都顯得后力不濟,而不僅限于魂球他們。

  “魂球,注意那些弓箭手,”裘明傳念,“你們都是?!?p>  魂球的動作慢了一瞬,好險他體積小,靈巧地躲過沖他心口刺來的匕:“嘰?”你又捅啥婁子了?

  “往玻璃山頂跑?!濒妹鞯?。

  “嘰?”為啥,算了,去就去。

  魂球留著魂仆和甲士周旋,閃身輾轉(zhuǎn),重重在幾人頭頂連續(xù)砸下,砸得他們頭昏眼花,步履踉蹌,便朝山頂竄。

  馬煩同樣,閃身分出幾條真假不定的魅影,把糾纏的戰(zhàn)場往山頂處拉。

  然而,甲士忽然發(fā)了狂,氣勢突變,竟是搶先一步,以人墻戰(zhàn)術(shù)堵在他們中間。

  魂球瞪眼不含糊,揮著觸手,攜著音浪和青光就朝他們打去:“嘰?”這些人有病嗎?

  猶如隕石墜地般的悶響,但盾甲士變刀劍武器為重盾,齊齊攔住了他們。

  裘明皺起眉。

  這些人是不想他們匯合,還是另有所圖?

  忽然,他的精神力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觸動了,四處張望,卻找不到目標。

  一股重力憑空產(chǎn)生,裘明的雙肩向下面壓,逐漸貼近地面,五臟六腑像被頗有重量的秤砣不斷下砸一樣,他終是不得不貼住地,額頭浸出冷汗,鼻口流血。

  不僅如此,盡管趴在山頂相對水平的地面,他全身卻像被一條繩索拉扯,漸漸抽離山頂?shù)闹醒?,偏中部,直至邊緣,離得越來越遠。

  危急之中,裘明急中生智,雙眼直視玻璃地面,精神宛如植物扎根,深入地底。

 ?。ㄓF種屬)抹蘗池

 ?。ㄓF屬性)土/金

 ?。ㄓF能力)

  【土靈身軀】可化為純粹的土系魔力身軀,提高對于土屬性的掌控力,并對土系能力進行全面增幅。

  【領土】

  【強化金儡】

  (介紹)沒有實體,寄宿于一方空間的人造生靈,展開的身軀即為輻射范圍,將其視作不可侵犯的領土,經(jīng)由人工引導,發(fā)展出強制操控領土內(nèi)生靈的傀偶類能力。

  這群家伙花樣真該死得多!

  裘明咬緊牙關,手掌再出現(xiàn)一瓶墨綠藥劑,按在地面,指頭灌注魔力,將之迅速滾向毒藤所在地。

  他的庫存不多,草甸叢生只剩這一瓶。

  但抹糵池應是察覺了他的意圖,就見魔力包攏的藥劑瓶滾動速度越來越慢,逐漸停止,而后在裘明的注目下碎裂了,一滴滴珍貴的墨綠藥劑揮發(fā)后消失。

  裘明撐起身,在嘴角一摸,指頭上暈開血花,又疲倦地趴下。

  沒有“傾向”類能力的支持,三階抹糵池單純的“領土”操控都夠他喝一壺的。

  畢竟單論身體素質(zhì),他遠比不上宣逍和肖雅,頂多能得空絆他們一跤。

  而且,激發(fā)藥劑的作用漸漸喪失,淡淡的疲憊席卷了他的身體,使得眼前景象都開始朦朧。

  他忽然在舌尖上咬下,一個激靈,精神提振,翻手再灌三瓶藥劑,身體再生氣力,佝僂著站起,而后抬頭。

  腿灌了鉛,脊柱撐不直,隨著揚起頭顱,后腦勺加沉,他幾欲仰面倒下,眼前混混沌沌,滿是金芒,似夜空繁星,發(fā)著削鐵如泥的銳氣,就著嘴里鐵銹味咽下,滋生了充斥心扉的無力。

  表層的皮肉松松垮垮了,好似棉花,使不出勁道,皮囊以內(nèi)的藥力在催發(fā),魂力和魔力卻是凝實充盈,像在體內(nèi)搭筑一堵銅墻鐵壁。虛脫與羸弱的夾縫之間,他橫生一個錯覺:在逐步剝?nèi)サ钠鞄脴?、敗絮樣的皮套之中,金玉般的?nèi)里才是他的本真。

  錯覺如此美好,宛如至善的美夢。

  一覺萬變,箭雨已蓄勢待發(fā)、急不可耐,裘明終是全力以赴克服“領土”的極力拉拽,向上拋出最后一瓶亮金火焰,同時身邊浮現(xiàn)兩只白晃晃、毛絨絨的球。

  魔力如河流,緩緩注入兩個一動不動的白球里,它們就睜開了同魂球一模一樣的黑眼睛。

  “嘰?”

  魂球再度抽飛一面破破爛爛的盾牌,連帶后面的甲士一起扇飛,自己也掛了彩,被避無可避的刀尖劃條道子,蓬松的短毛飛舞,浪費不少,他無暇顧及,不由自主地望向玻璃山頂邊緣,那里有個小小人影,陪著兩只小小白球迎向大片襲來的瓢潑箭雨,一朵光焰構(gòu)成的巨花于他們身邊緩緩綻放。

  魂球第一時間抽身而退,靈活變小,三下五除二鉆過甲士們陣型的縫隙,卻在中途被密不透風的銳氣再度擋了出路。

  他不由得大動肝火,在驟然針對他變化的奇行陣列中大揮觸手,放出足足五個氣勢驚人的魂仆。

  盾甲士們當即放直堅盾,嚴陣以待。

  不料此時馬煩忽然出現(xiàn),吻部一張,叼起暴怒的魂球,撲扇雙翼,迎風而上,直沖山頂。

  但盾甲士不聞不問,毫無應對,十分蹊蹺。

  “不對!”

  山頂?shù)聂妹骱鋈蛔兞四樕o緊盯著奔騰而來的金流,盯它和光冕火焰的交撞,盯它的泄露和魂仆的碰擊,卻發(fā)覺其中的魔力流向變了,和山頂?shù)钠俨枷喾拢诹鞒龈叻宓乃蚕⒅g流向激變,一瀉千里。

  他在山頂,現(xiàn)在下面正好是魂球和馬煩。

  箭雨的目標不是藏有手段的他,而是他遇險后必定會前來救援他的御獸!

  那些狡詐的弓箭手打了場虛招!

  “走!”裘明聲色俱厲,在傳念中大吼。

  嘶吼間,他全身輕松了,那股吸力突兀消失,靈魂都跟著一蕩。

  隨之而來的,那股金流越來越快,近乎流星趕月,朝馬煩當頭潑下,至于馬煩,他一向靈活堅韌的雙翼卻在抹糵池的“領土”中漸染上淡淡的金。

  羽翼如金屬沉重僵硬,馬煩停滯在空中。

  魂球沒獨自跳下,身先士卒,孤身一球浮立在馬煩面前,五個魂仆閃爍五顏六色的微光,在懸空金流下仿佛螢火和皓月。

  底下的二十余位狼狽的盾甲士眨眼改變陣型,變刀劍為弓,一齊從下至上,射出更湍急的洪流。

  咚。

  裘明恨然跺地,懷中玉佩明滅不定,他雙目在一金一黑和雙黑的狀態(tài)下不斷轉(zhuǎn)換,仿若極不穩(wěn)定的機器。直直望著那道洪流和一球一馬相隔的虛空,裘明的眼、耳、鼻、口忽地流出黑金光輝的紅血。

  像是瀑布臨時碰見巖障,順直水流碰撞出雜亂無章、方向不一的水花,金色湍流狀的箭雨亂了,在天上爆開朵朵燦爛的煙花,一路混亂地哄堵在魂球和馬煩面前。、馬煩雙翅的金色悄然褪去,他不顧緣由,著急忙慌地撲向攔在中途的球哥。

  最底下的兵士哄然慘呼,身上金甲的黑惡東西此時發(fā)威,幾息吞掉大半金色,染污為源于地獄的幽黑,一時大噪大亂。

  再次,裘明受一股惱怒的強壓,跪在地上,雙手撐著,五體全被擠壓,大汗淋漓,呼吸困難。

  雖身體虛弱,但他異常敏感的精神感受得到,這次的攻擊來自歇斯底里的抹糵池。

  在生物的求生本能下,它掙脫了御使要它輔助箭雨擊殺魂球他們的命令,而為了活命,要首先殺掉對它施以超越理解的污染的東西。

  雖然目的立場可能,過程不同,有時候計劃便功虧一簣。

  補充火力的盾甲士和控制占據(jù)的抹糵池都被裘明不計代價大肆攪擾,但箭雨本極兇,魂球耗盡手段與魔力,在馬煩的協(xié)同中,終歸快要抗不過。

  “球哥?!?p>  就在將崩潰時,魂球聽到了布靈的一聲呼喚。

  不是傳念,而是聽覺上的、親耳聽到的呼喚。

  “布靈?”天不怕地不怕的魂球慌了,除了為彩光護體的馬煩,四面都是耀眼的金色,“你怎么在這,快走啊,哥能應付。”

  布靈現(xiàn)出形,從前平整的板身坑坑洼洼的,眼神平和:“太勉強了,用這個。”

  他輕點畫板,屬于空間的波動泛起漣漪。

  一棵肥壯的棕褐巨木憑空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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