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月聽完,一下子就撲到了父親的懷里,唏噓更甚了:“爸,女兒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庇雀概闹荚碌募绫巢粩喟矒?,“你們坐下來,我要跟你們說件正事?!?p> 看尤父那表情,二石和眉月都不敢怠慢,并趕緊拿凳子坐好。
“槍一會我會交上去,順便把這用槍的事情說清楚,預(yù)防被人鉆了空子。你們切記,要是提起開槍這事,至始至終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要求你們開的,是被我逼的。”
“為啥?”眉月和二石都很是不解。
“因為我有證,壞人也是沖著我來的?!庇雀竻柭暤溃@然他這話不容大家質(zhì)疑和反駁。
要是拿槍指著別人有罪,那就算是有獵槍證也不能脫罪。二石在思考,這是尤父在幫我們頂罪。
“小月記住沒?”尤父見他們沒回答,并看著眉月問。
眉月不想這樣,但看著父親嚴肅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
“旦,你呢?”尤父又看著二石問。
二石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總感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不過他遲疑了下,也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家里沒門不安全,我回來前,你們先到酒店住?!痹挳叄雀笓恼`解,接著又認真補道,“嗯,是分開住?!?p> “爸,你想哪了,當然是分開住?!泵荚录钡馈?p> “我會請師傅過來重新裝個門,旦,你好好養(yǎng)傷,這次多虧了你,傷口不能發(fā)炎,要是有哪不適,趕緊去醫(yī)院?!?p> “叔,放心,就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倍瘍?nèi)心一陣感動。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話畢看著眉月認真道,“小月,你要多照顧?!?p> 眉月不斷點頭。
見況,尤父深情地看了看他們,接著就收拾槍準備出發(fā)。
“爸,要這么急去派出所嗎?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眉月感覺不對,忙擔心道。
“放心,爸啥時騙過你,這槍我早想上交了,事情都這樣了,再不上交難道還讓你拿出來玩?你們都大了,現(xiàn)在把它鎖哪我都不能放心,還是上交了好,而且再不交就有說不清的嫌疑了?!庇雀附忉?。
此刻,尤父內(nèi)心很煩亂,這幫壞人無惡不作,今天拿槍指著他們,可他們會服軟嗎?
下次他們指不定就用上槍了,還有他還很擔心壞人會拿這槍做文章?
要是他們有備而來,到時真做文章卷起什么惡浪,還真不好說,畢竟我們是真有槍,而且還開了槍。
“小月,你上樓把爸房間的煙拿過來,還有火?!庇雀傅?。
眉月聽了并上了樓。
見眉月離開,他并拍著二石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旦,這次辛苦你了,叔雖還不了解你,但叔知道你是個好人,叔這次去除了交槍外,還要去討個公道,我不在期間,你除了把自己傷養(yǎng)好外,也要幫我把小月照顧好,她雖任性,但心腸善,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見外……”
“爸,你煙在哪,沒發(fā)現(xiàn)???”眉月在樓上喊道。
“哦,忘了,好像是抽完了。”尤父拍著腦袋像是才想起來一樣,接著朝眉月喊道:“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一會我去買包。”話畢又看著二石。
“叔,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保護好小月,照顧好她的,您也一定會討回公道的。”二石抓住眉月還沒下樓的機會忙表示了一番。
尤父很是感激地點了點頭:“叔相信你,也看好你,加油!”
二石倍受鼓舞,不斷點頭。
眉月下樓后,尤父一刻也沒有耽誤,包好槍并準備出門。
出門那刻,他又轉(zhuǎn)身對眉月道:“這房子要是他們又來了,你就同意拆了吧,不要再爭再鬧了,你媽我是天天找,可一點消息都沒,要是能回來應(yīng)該也早回來了?!?p> 尤父說著眼睛里閃爍起了淚花,而眉月也傷心地哭了起來:“那媽要是回來了找不到家怎么辦?”
尤父哽咽著沒有說話,而是把臉轉(zhuǎn)了過去,或許是不想被他們看到傷心處。
他不舍地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遠方,轉(zhuǎn)過臉來又深情地看著眉月和二石:“你們彼此照顧好,我先過去了?!闭f完就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走了。
那不舍的眼神二石感觸頗深,感覺是一去不復(fù)返的離別之意。
“爸,去去就回,女兒盼您早點回來?!泵荚潞暗?。
尤父心頭一陣抽痛,腳步遲疑了下,但最終沒有回頭,直接走了。
眉月看著遠去的父親,轉(zhuǎn)身并直接撲在二石的肩上,唏噓更甚了。
二石也是一頓揪心,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雖和父親接觸不多,但父親臥床離別那刻不舍的眼神是歷歷在目,還有那些相伴的模糊記憶,都植入了他的神經(jīng)根部,每每思念都是疼到深處。
片刻。
眉月唏噓聲漸停,二石也慢慢從回憶中出來,那悲傷的心情接著被怡神的發(fā)香取而代之。
二石這才明白過來,眉月還依在自己的肩上,這讓他心臟頓怦怦亂跳起來。
生平第一次有姑娘依在他的肩上,且還是自己心儀的姑娘,這是做夢也不敢想的事。
按理這時腦袋里還想著這些,真是不應(yīng)該,可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你說他沒點反應(yīng),鬼都不信。
不過他還有分寸,雖是內(nèi)心洶涌澎湃,但表面波瀾不驚,他也只是僵直地站在那,一動未敢動。
他雖也想像尤父那樣安慰她,可看著她那雪白的肌膚,硬是沒。
他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想安慰,而且另有所圖。
稍頃,眉月從二石的肩上抬起頭來,這時她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是依在二石的肩上,臉頓一紅,忙退了出來。
“我思考了,我們最好能一起去討公道,我們要替你父親做點啥?!倍Φ溃厣窈笥蟹N不祥的預(yù)感。
眉月擦著眼淚,認真地點起了頭:“可該怎么做呢?”
“你相信他們今天說的不再來犯的話嗎?”
“信也沒用,感覺每次人都不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來的?”
“我也感覺他們不會就此罷休,可能后面還會變本加厲,我們必須要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誰?”
“那估計是華海市建無缺公司了,我們這片地是被他競標所得?!?p> “這可恨的公司,我們應(yīng)主動找他們說理去?!倍?。
“沒有用,找他們也會推脫得一干二凈,因為這幫人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不是他們公司的?!?p> “那會否有某種勾當?”
眉月看著二石沒有說話,她這些都知道,可光知道又能有什么用:“要有證據(jù)才行,方法該想的都想的,也去過好幾回了,可門都進不去?!?p> “那總不能眼睜睜地就這樣看著吧?”二石急道。
眉月很是無助地看著二石:“要不你再幫我父親算算?!?p> “人定勝天,重點還是我們怎么做,若我們找到了對方,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他,若一切談妥了,相信他們也就會收手了?!倍治龅溃刹恍抛约河羞@能掐會算的硬實力。
“那啥時去?”
“越快越好?!?p> “那一會修門的怎么說?”眉月問。
提起修門二石就總感覺不對勁:“這門修了要是警察來了,如何證明他們破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