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月匆匆走了出來,此時其實她是越走越泄氣,她是想找二石討說法的,且等的很辛苦,若這樣賭氣走了,何時再能見面?
這意義又在哪?若還想繼續(xù),這不是適得其反,成全他們了嗎?
她猶豫了,但她又不想被二石看出自己的心思,看出在等他,于是并站在路邊漫不經(jīng)心地招手打車。
可這的車就是氣人,平時半天不來一輛,現(xiàn)倒好,一招手一下子來了好幾輛,這猝不及防的,讓眉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魔法。
眉月轉(zhuǎn)頭見二石還沒出來,并像做好事一樣,把第一輛車讓給了后面排隊的人,可第二輛又跟了上來,見二石還沒出,眉月力不從心,欲再讓。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了呼喊聲。
眉月暗喜,未回頭看,但能感覺的到二石正火速趕下臺階匆匆往自己這來。
她鎮(zhèn)定住情緒,忙又上前,對準(zhǔn)備上車的人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不能讓給您的,我有急事?!痹挳叢⑸宪嚰敝叩囊馑?。
二石見況,兩步三步用,縱身一躍欲直接抓住要關(guān)的門。
可判斷失誤,直接來了個狗吃屎,狠狠地趴在了地上。
真是雞飛蛋打,一身雞毛,滿天灰塵的尷尬場面。
“真是笨蛋!”眉月揪心地罵道,可又不愿下車扶他去,但也不能不管不問,并對司機道,“師傅,剛是不是剮蹭到行人了?”
司機一聽嚇壞了,他也正有此感覺,忙駐車下來觀察,二石見況,快速起身,手妥妥地拽住了門把手,接著并毫不客氣地開門擠了進去。
司機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未找到剛摔的小伙子,以為自己錯覺了,接著并一臉懵逼的上車,可后視鏡一瞧,頓時嚇一跳:
“小兄弟,你啥時上了車?”
“剛,剛剛她把我拽進來的?!倍f著指著眉月。
可眉月撇過臉看著窗外,不愿理他。
二石想化解尷尬,不想被司機看出他和眉月之間的矛盾。他坐坐好身子,拍著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地朝司機說道:“師傅,到城東村?!?p> “不去,去華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泵荚旅Ψ瘩g道。
這打臉的,司機詼諧一笑,早看穿在眼里。
“去那干嘛?”二石看著眉月不解地問,難道她還要去照顧那個周啟一?這讓二石醋意直溢,也顧不上司機看笑話了。
“怎么,你有別人照顧,還不允許我照顧別人了?!痹挳叢⒃俅伟涯樒蚕蛄舜巴?,無視二石的存在。
“你們到底去哪?”司機佯啥也沒聽懂,一臉懵地問道。
此時,眉月沒有再說話。
“去第一人民醫(yī)院?!倍跞醯牟磺樵傅?,可只能依著眉月。
“去城東村?!泵荚掠謱λ緳C道。
“你們到底去哪?”司機再次懵,并很是無語地看著他倆,接著又看了一眼二石,像是很能理解他的苦衷,于是道,“那就去城東村?”
二石看得出眉月現(xiàn)正跟自己賭氣作對,預(yù)防又有變數(shù),索性也學(xué)聰明不再回答。
后面的喇叭正催著,眉月見況并道:“嗯,去城東村。”話畢繼續(xù)撇向窗外。
坐在車上,眉月是一言不發(fā),但二石看得出她很在乎自己,但同時也知道她真的很生氣,因為誤解了自己和郭憐夢的關(guān)系。
二石至此才明白爺爺講的那句:愛之深,恨之切!
回想起來,感覺爺爺每講這話時眉宇間總是思緒萬千,之前不解,現(xiàn)在明白了,難道張順陵爺爺也成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后悔沒跟爺爺詳細了解這段故事。
二石見眉月遲遲不愿理自己,見她手放在大腿外側(cè)的座位上,并把手慢慢地向眉月的手靠近。
他先是用小拇指借著司機剎車不穩(wěn)的瞬間碰了碰眉月的手,見無反應(yīng),那小手像是螃蟹一樣,直接快速地爬到了眉月的手背上。
眉月見況忙把手縮回,可二石就是死命的握著,任其怎么用力都不行。
見使力無效,她并不再掙扎,但臉還是撇向窗外,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面孔。
就這樣,一直到達目的地。
“你為什么跟著我?”眉月下了車就發(fā)飆問,像是在車上憋壞了,接著伸出手,怒道:“把我家鑰匙給我,免了把人家姑娘帶我家?!?p> 二石吃驚,她怎么能有此想法呢:“沒有帶,我一直在找你?!?p> “鬼信,給我?!泵荚锣街彀逯槻灰啦火埖?。
二石無語,但只好把鑰匙還給了眉月:“我和她真的沒有你想的那個關(guān)系?!?p> “我不聽,昨我就看到你們一直在一起了?”眉月捂著耳朵。
“我和她關(guān)系真的很清白。”二石再解釋,顯然他并沒有明白眉月的弦外之音,她是想聽他說昨晚有沒有在一起。
“都粘在一起還清白?”眉月怒到極點。
“她就只是想找個哥哥,給她壯壯膽?!?p> 這話是火上澆油,讓眉月怒不可遏,竟然還收她做妹妹,那我成什么了,這關(guān)系不就和自己平起平坐了,難道還要和自己平分愛情不成?
在愛情方面大家都是自私的,誰會愿意分享自己心愛的人呢。
眉月狠狠發(fā)誓,只要有我在,你甭想占著二石一個指頭:“是不是天底下沒有哥哥的姑娘,你都愿意做她們的哥哥?”話畢再次瞅著二石,怕他說是,又怕他說假話。
“不是這個意思?!倍彩羌钡靡活^的汗,感覺解釋不清了,且有種越解釋陷入黃河越深的感覺。
“那就是是了?”眉月說這時突然就捂著自己的腦袋,蹙眉道:“我感覺血上涌,腦袋大,眼前發(fā)花?!闭f著就要暈倒在地似的。
二石嚇壞了,忙上前扶住了眉月。
眉月忙欲推開二石自己往家走,二石哪能放心,扶著更緊了。
她或許是感覺自己真的走不穩(wěn),所以也就沒再把二石推開,而是在他的攙扶下往家去。
眉月突然頭暈,態(tài)度改變,你真以為她生病了?
不,她是在演戲。
原來是她見郭憐夢突然追趕了過來。
郭憐夢出來時看到了二石跟眉月打車一起走了,她并急忙打車跟了過來。
眉月是聽到她的名字就很生氣,現(xiàn)見到追趕過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這是干啥?是要明目張膽的過來搶二石嗎?
所以眉月此時心中的怒氣頓全部轉(zhuǎn)移到了郭憐夢的身上。
眉月感覺這時最好的情況就是二石對自己好一點,那樣并能把自己的怒氣全部轉(zhuǎn)移給郭憐夢,所以才有她突然頭暈要倒的事情發(fā)生。
郭憐夢站那,看著二石扶著眉月遠去,是真氣得上頭,她能感覺的到這是眉月故意在氣自己,于是暗暗發(fā)狠:
哼,想成為我的嫂子,那必須要經(jīng)過我這個妹妹同意,否則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