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見二石和眉月都被關,而張生卻被放了回來,特懊悔,她恨自己怎么那么傻,為啥就這樣輕信了韋凱丞。
因為張生說之前有聽張順陵提過令牌一事,說這是他家祖?zhèn)髦畬殹?p> 昨夜韋凱丞過來悄悄跟柳舒講,說這令牌是被二石他們盜竊的,否則他們哪來的錢,現(xiàn)在只要幫找到那個令牌就可以幫他們脫罪。
說他已經(jīng)跟派出所打過招呼了,否則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而她自己也可能因為窩藏犯人而被抓起來。
柳舒嚇得腿直抖,信以為真,在韋凱丞的暗示下,這才有柳舒夜里偷偷翻眉月包的事發(fā)生。
可令牌是交了,二石并沒有回來,而眉月還被抓了進去。
柳舒著急的又去找韋凱丞,希望他想想辦法,可哪知韋凱丞的態(tài)度立馬就變了,且十分不耐煩:
“張生放了就已經(jīng)給足你面子了,二石和這姑娘可是犯了大罪,金額巨大,別說我,就是我爸也沒有一點辦法,牢底坐穿是必不可少了,你就回去多燒燒香,爭取能留個性命吧?!痹挳吘推鹕泶虬l(fā)柳舒走了。
無論柳舒怎么哀求,韋凱丞并未再搭理。
柳舒失望得狠狠地甩了自己幾巴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只可惜,沒有后悔藥。
不過事情還是有了轉機。
當然這還要從眉月打電話給同學說起。
他這同學叫陸瀚天,這人可了得,據(jù)說他父親可是市里面的大領導,而眉月為啥是叫厚著臉皮給他電話呢?
那是因為陸瀚天對眉月是癡情一片,剛入大學他就開始追求眉月,可眉月就是不搭理他,為了讓他死心,眉月甚至說出了:這輩子嫁給豬,都不會跟他好的。
所以這后,他們雖在一個班,無論是抬頭見,還是低頭見,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陸瀚天跟父親求道:“同學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自己打電話,證明遭遇了非常不公,您經(jīng)常教導我們,要心系百姓,要為民除惡,要還社會公平,那您的職責難道不是讓這些地方惡霸都鏟除嗎,難道問題出現(xiàn)了您任其發(fā)展,不處理嗎,難道您口口聲聲的父母官就是這樣當?shù)膯???p> 陸瀚天面紅耳赤地一頓質問,他長這么大也就這一次挺直了腰桿用質問的語氣和他父親說話。
陸父一直沉默,他是能感受到嚴重性的,畢竟長這么大兒子也沒有因為這方面事求過自己,或是知道自己太鐵面無私了。
當然陸父也很清楚,這事處理不好可能對孩子的人生是一輩子的影響,甚至是教育中最大的敗筆。
可任何事情的處置都是有流程的,欲速則不達,除了易誤判還可能被利用。
斟酌后,他決定先派自己的助理到地方私下打聽下情況,了解下實情再說。
而這助理剛到地方,就已被消息靈通人士通風報信傳到了韋父的耳朵里,至此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才知道兒子闖了大禍。
他是勃然大怒,但又嚇得兩腿發(fā)抖,這關押的哪是百姓,這是大神??!按理,巴結都來不及呢。
韋父驅車就往所里去,且擔心局勢變的不可收拾,他忙又打了電話。
正在收拾二石的韋凱丞是春風得意:落我手上,死那是便宜你了,看我后面不慢慢折磨你。
而這時,有人悄悄跑他耳邊私語了一番。
韋凱丞面驚,但又不肯放過這機會,于是忙道:“快,快,你們看如何把這事做實,讓那老不死的插不了手,見他就煩,哪都有他影子。”
“可這?”
“擔心啥,這不商量好了,令牌三七分?!?p> “可這總不是辦法,還不如……”此時這人又開始密語起來。
韋凱丞一聽,頓詭笑起來:“妙計,妙計!”
分工后,韋凱丞又繼續(xù)收拾起二石,他可不愿就這樣便宜了這小子,而且他需要這樣來轉移注意力。
很快,尤父就趕了過來,這可驚動了整個派出所。
而尤父也是毫不手軟,上前就直接狠狠地甩了韋凱丞一個大嘴巴子:“說了多少遍了,少給我惹事,你知道你差點闖多大的禍嗎?”
“不就是抓了個賊,您至于這么激動嗎?”
“抓了個賊?我看你是要把我抓進去了!放人還物,給我立馬執(zhí)行!”
“放就放,不還要走個流程,您急猴啥?”
“放肆!”尤父怒的又是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我看你活膩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兩巴掌一扇,震的所里上下大氣不敢出一下。
而韋凱丞更是兩眼金星直冒,懵逼在那,這可是父親第一次這樣狠狠得揍他。
為了平息這事,對于這次擅自出警辦案的民警是直接停職,并做進一步處理,而參與或知情不阻止不舉報的視情節(jié)輕重都被相應做了處分。
本大家都以為二石和這姑娘這輩子算是毀了,可想不到的是卻又被安好地送了回來,且鎮(zhèn)上的大官還親自過來賠不是,而令牌也完好無損地還給了二石。
而針對這拆遷建旅游景點的鬧劇,領導還特地承諾道:“張順陵老先生算是我們這的驕傲,他生活簡樸,心系百姓,處處為民,哪里有難他就到哪賑災捐款,他的房子不但不會拆,我們還會順應民意,直接圍繞他的住宅打**民的文化園……”
這事瞬間就在村里引起了轟動,大家頓對二石刮目相看起來。
柳舒一直把自己關在家里,并很是自責地抽打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臉面去見二石他們。
其實二石知道緣由后非但沒有半點要責備柳嬸嬸的意思,而且還要感謝她。
因為按當時的情形,要是眉月沒走,而韋凱丞他們又沒有找到令牌,那接下來的目標肯定就會在眉月身上做文章,抓了她,挾持她,總之想讓二石開口說出令牌在哪,那只有眉月的安危是他的軟肋。
所以要是柳舒沒有拿令牌,,以韋凱丞他們那詭計多端,手段殘忍的性格,那眉月恐會遭大罪。
柳舒很是感謝二石和眉月的原諒,說這輩子再也不會犯這傻事了。
在返回華海市的車上,眉月是心有余悸,慶幸同學伸出援助之手,否則真不堪設想。
至此,這二石被抓的鬧劇算是平息了,但這地霸的行為已發(fā)酵,恐已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關注。
韋凱丞雖經(jīng)歷了父親劈頭蓋臉得訓斥,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韋父的警醒和畏懼,還是一樣為所欲為,且又賭氣外出,直接跟周啟一回了華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