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石被關(guān)的這一天,還發(fā)生了一件事情,而這個事情就和上午門衛(wèi)講的有關(guān)了,因為昨公司的重要文件被竊取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乘著郭易安家里的不幸,這壞人也是蠢蠢欲動。
而初步判斷,這是內(nèi)應(yīng)外和才能做到的,現(xiàn)正在請警察一一排查。
到底是誰昨天開了檔案室的門,打開了機(jī)密保險柜?
疑慮重重。
檔案室的門鑰匙是有好幾把,可里面機(jī)密保險柜的門就只有郭易安一人擁有,這就真的奇怪了。
不過警察在員工中一一排查,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的指紋。
大家又在議論紛紛起來,說鬧鬼了。
二石雖被關(guān)在辦公室內(nèi),但他透過窗戶也聽出個一二來,他的直覺感覺,要是這鬧鬼的事真的和郭佳她們有關(guān),那這次失竊要是再聯(lián)系在鬼身上,那說不定還和郭佳有關(guān),或她們一伙有關(guān)。
還有,按剛才的推斷看,或許郭佳是郭易安的侄女,可若是這樣,那郭憐夢的奶奶也就是她的奶奶,她此時應(yīng)不在公司才對。
想著,二石就敲門喊道:“劉科長,我想找下我們的領(lǐng)班郭佳姐?!?p> 此時劉科長正睡得迷迷糊糊,一臉不耐煩道:“你們領(lǐng)班家里有事,這兩天請假了,有啥事你就直接寫檢討書里。”
果不其然,可這么重要的事,她今天上午還來了?
這應(yīng)該不是簡單的布置工作,畢竟這工作沒有技術(shù)含量,千篇一律,員工就可以做好,又是個可有可無的閑活,所以她來定還有其它目的。
那她的目的是啥呢?
會不會跟這失竊有關(guān)系,而且她是郭易安的親戚,自然也就能親近郭易安,那也就有機(jī)會靠近了那個保險柜的鑰匙。
看得出郭易安是個大孝子,這發(fā)喪期間,他定悲痛欲絕,忙于喪事,定有疏忽,那也就有了大的可乘之機(jī)。
不過二石又糊涂了,這郭佳算是郭易安的大家庭成員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沒有道理啊,最起碼不能吃里扒外。
莫非還有大的瓜待摘?
此時,二石的門被推開了,不是劉科長,而是昨天下午請假回去的那個沈佑漫。
二石正為此好奇,她的手臂有沒被預(yù)言成真?
“沈姐,你能隨便進(jìn)來?”二石吃驚,接著仔細(xì)看了一下她的手臂,不過穿的長袖看不出。
“是科長喊我過來了解情況的,我就順便過來了。”
“那是有什么事嗎?要是繼續(xù)做我的思想工作,讓我承認(rèn)錯,那我就不理你了?!倍胂榷伦∷淖?。
“不是,我是給你求情的,我跟科長實說了,你是被鬼附體了。”話畢,沈佑漫提起衣袖,“你看,我這是昨被樓上突然掉下的碎玻璃劃的?!?p> 二石看著足足有十幾厘米長的深傷口嚇壞了,這真不是故意就能做出來的,肉都外翻了出來,縫了好多針:“手臂不礙事吧?”
“還好,沒啥大礙,就是深了點,傷到了點神經(jīng),醫(yī)生說可能手會沒以前靈活?!?p> “那你干嘛還來,趕緊在家修養(yǎng)啊?!倍钡?。
“恩,我今是來辭職了,剛辦完手續(xù)科長就喊我過來了,那我就順便跟你道個別,雖沒相處幾天,但也是同事?!?p> 二石一陣感動。
“有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沈佑漫說著看著二石的反應(yīng)。
“沒事,你講,我在這剛好無聊?!倍Φ?,但他知道這后面的話或許才是她來的本意。
“那好,要是不妥你就別往心里去?!?p> 二石點頭。
“我來公司已經(jīng)三年多了,郭佳呢我們都喊他老大姐,雖沒比我們大多少,但她卻是我們中最有擔(dān)當(dāng)?shù)?,她處處維護(hù)著我們,今知道我要離職,早上還特別趕了過來,本她是請假的,就為了給我向公司多爭取點利益。”
“我也感覺她人挺好的?!倍胶偷?。
“她今天把你帶過來雖魯莽了一點,但她算是未雨綢繆,想把你欲偷窺的毛病扼殺在搖籃里,最起碼在她的部門是這樣,因為部門都是女人,那就更加重視了,所以你也不要記她的仇,她上午離開時還特地交代,讓下午我們跟科長求個情,說讓你好好反省就行,有責(zé)改過,無則加勉?!?p> 二石一陣感動,但心中還有很多疑慮:“郭姐她之前是做什么的?”
“實不相瞞,她雖在我們這工作了好多年,但她是會降妖除魔的,部門正是因為有她,我們才愿意留下的,否則在哪不是掙錢。”
“那我上午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我一點都不知道?!?p> “當(dāng)然是了,而且就是郭姐救你的呢,不過她在我們中并不會承認(rèn),他說你就是借助裝鬼而故意偷窺的,她一直告訴我們鬼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鬼,其實我知道她是善意的謊言,或許是怕我們知道真有鬼都不來上班了吧?!?p> 看來是一片苦心:“那你們都相信沒有鬼嗎?”
“我肯定是不信的,但還有好幾個同事在郭姐的說服下,是信的,所以我也會一樣,裝著不信,這次要不是手臂傷重了,我還是不會離開的,否則對不起郭姐,不忍心讓她一個人支撐著部門的運(yùn)作?!?p> 二石頓感愧疚,怪自己錯怪了郭佳,不過一想他又糊涂了:“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們都在創(chuàng)造沒有鬼的事實,那為啥我來了,就一直在跟我灌輸有鬼呢?”
“這其實你就不明白了,公司對我們有考核的,我們部門新員工流失率太高了,之前這鬼的事是極力掩蓋,可紙包不住火,這樣新員工知道后反而嚇得當(dāng)場就能離開,我們是花了精力留人,卻適得其反,后來郭姐就換了個法子,直接告訴有鬼,愿意留下的,自然不會怕,不愿意的那就立馬走人,因為這樣進(jìn)來就走的,不納入我們的新員工流失率?!?p> 二石有所悟:“那昨杜瓊是真的被鬼附體了嗎?”
“是真的附體了?!鄙蛴勇f完,又意猶未盡地看了看二石道,“其實不想告訴你的,我們部門所有人都被附體過,只是程度不同,有的手舞足蹈,有的語無倫次,有的靜坐發(fā)呆,當(dāng)然有的甚至不易察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被附體的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做了什么,所以都以為沒有被附體,后來為了照顧大部分人的利益,剛好杜瓊跟我們又談不來,于是就說鬼只附體到她身上,只要她在,我們就沒事?!?p> 二石恍然大悟,算是解開了自己心中的謎團(tuán),對郭佳的誤解被釋疑外,那敬佩之心也是油然升起。
“感謝你的分析,真的是太感謝了?!倍兄x道,看來這裝鬼的事或只有自己和郭佳知道。
“所以你不能恨她。”
“嗯,不會,經(jīng)過你這么一番解釋,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這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手臂還要去吊水?!鄙蛴勇f著就欲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