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斬殺禺狨王,一連串變化,快如閃電,等底下眾人回過神時,只能看到天空一灘血水落了下來,無不震撼。
尤其是子善,似乎看到自己的下場,嘴皮子哆嗦起來···
“不!”
羅宣怒吼,眼中血紅,眼睜睜看著喜愛的后輩,葬身在雷霆中,那種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
“徐凡,你該死!你該死!”
羅宣暴怒、發(fā)狂,渾身氣息狂躁如雷,憤怒的聲音,傳遍百里大山。
在天空另一端,白羽居士,眼見此景,臉龐也不禁閃過一絲震驚。
他道法高深,看的出來,那人演化的兩方宇宙,看似蒙朧,實則蘊藏深深玄機,生滅有度,跟真的相差無幾。
被禁錮在那里,就像陷入茫茫宇宙,除非以大法力破開,否則斷然脫逃不掉。
此人在跟他交手,動用的雷力,遠(yuǎn)沒有這么強大,似乎只有一方宇宙之力被激發(fā)。
這種道法,讓他生一股深深的恐怖。
如果讓他知道,太一雷宮,還未修成,不知又該驚的何種程度。
“白羽居士,這位道友,我們有相同敵人,即是這該死的徐凡,那么···何不聯(lián)起手來?”子善忽然一站而起,捏著拳頭說道:“老衲愿意出兩萬斤萬年仙藥,送與兩位,以促成二位聯(lián)盟。”
“誰稀罕你的仙藥,你就是出十萬斤,百萬斤,能換回我小猴兒的性命嗎?”羅宣鐵聲如寒,一股暴虐氣息,催發(fā)而出。
他的臂膀,已經(jīng)重新凝聚,在積蓄力量。
“雖是不能,但能助力道兄為禺狨王報仇雪恨?!弊由票荒枪上矶龅目膳職庀ⅲ鸬纳眢w搖晃,仍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
“你真是不知死活?!?p> 徐凡眼眸沉下來,他指頭一勾,在兩方宇宙中,一張奇異黃紙漂浮過來,捏在手心。
此符紙古怪,鎮(zhèn)在禺狨王泥丸宮,連他的極境劍氣,都無法破開此符防御,依仗著無窮太一雷力,方才生生轟擊開,滅了禺狨王。
不然,一個區(qū)區(qū)金仙中期,是萬萬不可能讓他動用兩方太一雷宮的。
他沒有多看,手掌華光一閃,收入戒指內(nèi)。
玄明水珠,還有幾件東西,失去主人后,墜落在地上。
徐凡并為理睬,神思放在對面,在子善鼓動下,羅宣和白羽居士,走到一起,默契的選擇結(jié)盟。
“足下真要跟此人聯(lián)手?”徐凡皺了皺眉,“就像你說的,我們并沒有深仇大恨,你現(xiàn)在離去,我不會做任何攻擊?!?p> “閣下說笑了,我身為佛門護法金剛,豈能棄宗廟而逃?”白羽居士微笑,眼眸底下,一抹貪婪神色,一閃而逝。
此敵擁有強力手段不假,相應(yīng)的,必然身傍絕世秘法,尤其是那門紫色神雷,讓他心癢癢,涌出覬覦之心。
若跟金發(fā)男子聯(lián)合,斬殺此敵,豈不是正能得秘法?說不定,還有其他驚喜。
更別說老主持,應(yīng)允了一萬斤萬年仙藥。
對于他來講,這是一筆無法拒絕的誘惑。
火中取栗,風(fēng)險大,收獲也大。
他決定試一試,即使不成,關(guān)鍵時刻,自信憑借龍宮中得到的那件寶貝,脫身離開還是沒問題。
“那么,我只能送你二人上路了?!?p> 徐凡不再說什么。
“大言不慚?!卑子鹁邮坷浜?。
“徐凡,納命來,我要以你鮮血,祭祀我的小猴兒?!绷_宣牙齒咬的咯嘣響,今日若不斬了此人頭顱交差,千幻島別想再回了,他···已沒了后退之路。
他就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有如此逆轉(zhuǎn)之局面。
“殺!”
二妖王口中一聲冷喝,同時動手了。
白羽居士身形飛出的同時,右手猛揮,激發(fā)一連片瞬殺刀氣,青色刀芒彎如月刃,波動陰寒氣息,驟然暴射而出,在空中一閃即不見。
羅宣恨透徐凡,焉會留手,手掌虛握,華芒一閃的出現(xiàn)一張精致的金色大弓,若黃金鑄就,流光溢彩,引人注目。
他拉弓滿月,指尖流水凝聚,一個波動,凝結(jié)成七只冰晶之箭,然后暴射出去。
七道流星般的冰箭浮現(xiàn)而出,射向徐凡,所過之處,虛空被“犁”過一般,劃拉出七道黑色長痕。
七只冰箭速度之快,電光火石不足以形容,將長空撕裂,比之白羽居士之青月彎刃,還要來的快,一個閃爍,殺至徐凡跟前,便要洞穿。
徐凡身影模糊,從原地消失,在天空騰挪,兩方宇宙被收回體內(nèi),維持這等大神通,消耗太多,不易久顯在外。
“逃得掉嗎?”羅宣鼻孔發(fā)出一聲冷哼,手指一晃。
七只冰箭,鎖定了徐凡氣息一般,跟著折轉(zhuǎn),狂飆突進,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嘀鳴。
徐凡見此,手掌一翻,一柄石劍捏在掌心,純陽法力涌動,沖冰箭一劃,綻放出七道耀眼無比的金色劍芒,跟七只冰箭,迅疾交錯在一起。
半空傳來噼里啪啦爆裂之聲,附近虛空浮現(xiàn)出一道道空間裂痕。
徐凡背后,那只刀芒斬殺過來,他后腦勺如長了眼睛般,看也不看的,左手捏法決,背后憑空浮現(xiàn)一朵道花,橫在當(dāng)中,花瓣層層,晶瑩剔透,徐徐綻放,噴吐四季道氣。
青芒刀刃,斬在道花之上,花瓣搖曳,波動飛雪與冰霜,消去了這股凌厲刀勁。
“嗯!”羅宣神色一沉,手指拉弓弦,嗖嗖嗖···又七只冰晶飛箭,破空而去。
“道友,莫叫他近身!”白羽居士目中一冷,動作不慢,催動法力,手腕一挑,激發(fā)一片連綿不絕之青刀彎刃,與半空一閃而逝,而在虛空之內(nèi),有道道強橫刀罡逸散,以至于這片天空狂顫起來。
徐凡頭頂四季道花,腳踏純陽先天氣,手持石胎劍,拔身而起,劍斬冰箭,在后者爆裂中,穿梭過漫天冰渣。
尚未挪身,一片青朦朦刀罡銳氣,劈頭蓋臉地,暴擊而至。
他發(fā)出一聲低喝,腳下猛然一頓,身軀之上,四季道花驟然釋放一股數(shù)十丈之巨的璀璨劍氣,波動出力之道則的氣味,橫斬那片刀罡氣勁。
轟隆隆···二者交碰,讓虛空嗡鳴大震。
而徐凡強勢洞穿,欺壓到二妖王身前。
“我有一陣,靜待二君多時矣!還請···入轂!”
徐凡音色漠然,將石劍插與虛空,伴隨著一枚劍符沖天,整座天地,齊齊轟鳴。
“劍九·陣·萬神劫!”
徐凡雙手交合,捏晦澀劍訣,豁然睜目,沖二妖一點,劍氣直上九重天,飛揚飄渺,撼天動地。
不論是白羽居士,還是羅宣,驚駭發(fā)現(xiàn),以自己為中心,天空化成一只棋盤,一股禁錮之力擴散,有四季劍氣在內(nèi)縱橫,交織成一道道格線。
一枚枚黑白棋子浮現(xiàn),它們晶瑩似玉,映照出一幅幅春柳繁花、夏雷烈暑、秋葉蕭瑟、冬凜飄雪之奇景,四季交融,完美融合,波動出一股至強的道法真意。
仿佛有一只無形大手,捏黑白棋子,下在棋格,當(dāng)子落之時,四季赫然運轉(zhuǎn),演化出了天機大道。
哧哧哧哧哧·····
大陣發(fā)動,無盡劍氣激射,絞殺棋盤中一切事物,每一縷劍氣,都帶著至極之力,貫穿天地,凌厲無匹。
“啊···”
白羽居士大吼,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生死危機,一拍胸膛,一張寶圖憑空出現(xiàn),繞著他周身旋轉(zhuǎn),圖中有一條迷你四爪金龍游動,似乎是活的一樣,波動著神圣不可侵犯的氣機,張口釋放出磅礴龍氣,發(fā)出震天龍嘯。
劍氣激射,落在深厚金色氣體上,斬的此氣金光大冒,居然未在第一時間破開。
寶圖中小金龍吃痛,發(fā)出哇哇大叫,發(fā)出嬰兒一般的哭唧,引發(fā)金色龍氣一陣紊亂,波蕩不已。
“給老子堅持住!”白羽居士怒罵一聲,狂催法力,迸發(fā)一身之力量,化入手掌中葫蘆寶刀,抖手劈出一條百丈之長的深青之色的刀氣。
這條刀氣,至強之極,波動著雄厚罡風(fēng),冰冷森寒,十分可怖,斬在大陣上,居然使得此陣,猛烈搖晃開來,露出一條微小的縫隙,有太陽光灑進。
白羽居士大喜,化一道光就要從縫隙里遁出。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一股異樣的氣息浮現(xiàn)在他四周,這一次射來的劍氣之上,渲染著一層七彩火焰般的奇異物質(zhì)。
七彩之光,似虛如實,散發(fā)一種不可思議之力量,微微蕩漾而出,掠過虛空,泛出點點虛實相合的夢幻漣漪。
天地萬物無聲,繼而凝固在剎那之間,萬籟俱寂。
強橫劈殺的刀氣,充滿神圣氣息的四爪小金龍,大陣中露出的縫隙,包括白羽居士自己,全部定格。
唯有劍氣在斬落,像是在宣告死亡,映射在白羽居士兀凸的眼珠里,仿佛一瞬,又如百年般漫漫悠長···
撲哧!
一顆頭顱滾落,旋即百余道劍氣涌來,斬成泥漿。
萬物落回,一切恢復(fù)如始,甚至被刀氣劈開的縫隙仍然存在。
另一端,羅宣陷入無盡的劍氣中,那枚晶瑩劍符,這座大陣的中樞,牢牢定格在他上空,揮擊萬千劍氣。
劍陣一大半力量,作用在羅宣之身,他不可謂不強,演化冰水兩種大道,化出冰錐風(fēng)暴,水之領(lǐng)域,一連擲出十件法寶,皆是金仙級別。
但這是劍陣,包羅萬象,四季之道、四季劍氣、天機玄變,皆盡融合在內(nèi),非神通能比擬,在徐凡升華道果之后,它的威力,提升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一旦激發(fā),化出浩瀚而恐怖之劍海,帶著絢麗的劍光,洶涌轟擊。
劍陣光芒熾盛,壓蓋住冰錐風(fēng)暴,斬裂法寶,只有水之領(lǐng)域,阻擋了片刻,但是沒有多長時間,被徹底斬開,把羅宣拖入劍氣中,最后被無窮無盡的劍氣吞噬···
羅宣發(fā)絲凌亂,身軀布滿各種深可見骨的傷痕,一身法力干枯,所有法寶一個不剩,用盡了手段,他戰(zhàn)栗了,驚懼了,感到了窮途末路。
又一片劍氣斬殺下來,他嗅到了死亡之味,發(fā)出一聲不甘怒吼,捏出一塊方形碧玉,飛快地記錄了他的一段信息,用最后一絲法力,投擲出去,碧玉破開虛空,遁離而去。
一聲凄厲慘叫響徹在大陣之中,劍氣帶血,斬下無數(shù)肉骨,零落成泥。
太原公子
大家在看嗎? 我感覺在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