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寡人不管!
當(dāng)張開地抵達王宮的時候,韓國的其它臣子也都早一步來到王宮,眾多臣子站在大廳之中竊竊私語,紛紛猜測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待看到身為相國的張開地到來,一瞬間眾位大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圍了過來,追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對此張開地雖然心里有了猜測但還是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說自己也是被大王召見,才剛剛來到王宮。
又過了片刻。
以姬無夜為首的武將等人姍姍來遲。
剛一出現(xiàn),
張開地便是看了過去,目光中透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怒火。
仿佛在說。
姬無夜,又是你!
姬無夜看到張開地的目光,隨即虎目也是對瞪了回去,眼中兇光不斷浮現(xiàn)。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很想要殺人。東西沒有拿到,還要背黑鍋,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雖然他知道對面這群人也不可能有本事找到他的證據(jù),但總歸是心里不爽。
張開地和姬無夜兩人充滿激情的對視了一會兒,隨即便是各自收回了目光。各自閉目養(yǎng)神。開始等待韓王安的到來。
“難道不是他?可除了他還有誰呢?”張開地收回目光后,卻是在心里暗自發(fā)出疑惑,兩人同朝為官多年,姬無夜為人他很清楚,若真是對方做的,對方此刻眼中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怒火,應(yīng)該是充滿嘲諷諷刺的看著他才對。
有句話說得對,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也不一定是你的親人,反而最有可能是你的敵人。因為你的親人朋友已經(jīng)對你的一切習(xí)以為常,大都不太會關(guān)注一些細(xì)節(jié)的變化,而你的仇人敵人會每時每刻盯著你,想要從你的任何行動中找到破綻來擊敗你。
相國張開地和大將軍姬無夜無疑是這樣的關(guān)系。
所以張開地才會心里產(chǎn)生這樣的疑惑,不過此刻他顯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深思究竟除了姬無夜還有誰會這種事了。
“踏踏踏”
韓王安拖著沉重的身體姍姍來遲。
眾人望去,只見此刻的韓王情緒和身體一樣很糟糕,雙目之中充滿了血絲,鼻子喘著粗氣,顯然被這消息震驚的不行,語氣更是及其充滿怒火,發(fā)怒道:“十萬軍餉剛出新鄭,便是不翼而飛!寡人的韓國難道已經(jīng)亂到這種地步了嗎?你們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我韓國養(yǎng)你們這么多重臣,難道只是為了吃白飯的嗎?”
因為氣憤,韓王安說到最后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拿起手中的軍情竹簡對著堂下扔去,怒吼道。
整整十萬金,竟然就這么剛出新鄭城就被人劫走了。
這距離軍餉運出新鄭才多久?城郊距離新鄭才多遠(yuǎn)?
賊人能劫走糧餉,能不能劫走他這位韓王的天命呢?由不得韓王安不震怒。
做王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七國哪一位君王的不是掌握著千千萬萬黎明百姓的生命。
當(dāng)一個君王發(fā)現(xiàn)他們的生命隨時可能被一柄看不到的劍結(jié)束的時候,他們會比常人更加來的瘋狂。
而這話剛剛說出口,在場的幾位臣子猛得都是臉色一變,能被深夜叫到韓王宮的都是百官中的重臣,自然不會有什么傻子,一瞬間就腦補了許多事情。
不過手上的動作更快,幾人具是紛紛快速跪服在地,齊聲說道:
“大王恕罪!”
“查!給寡人查!十萬軍餉務(wù)必要找回來,誰動手劫響的也必須給寡人查出來,凡是涉及其中的,寡人絕不留情!”
韓王安深吸一口氣,意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目光陰沉的看著在場的幾人,低聲嘶吼道。
他是能力不行,不是腦子不行,不然也不可能登上王位。
這種發(fā)生在自己家門口的搶劫案要是沒有內(nèi)應(yīng),那些賊子怎么可能如此快速的得手?!
那可是十萬金,不是十萬快泥巴,就算是十萬快泥巴,也得數(shù)十個人和數(shù)十輛馬車運輸才行。
何況押送軍餉的時間和路線都是機密,一般的賊子能有這個能力知道這種一國機密嘛?
顯然。
朝堂中臣子有人不安分,跪著的這幾位所謂的朝堂脊梁更是有重大嫌疑。
其中由以姬無夜和張開地嫌疑最大,姬無夜掌軍,從平民中真刀真槍殺到大將軍的位置,有這個膽子干這個事情。張家更是五世在朝堂為相,雖然可能性較小,但在朝堂上根深蒂固,這整個韓國的文人九成九都跟張家有聯(lián)系,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放任姬無夜做大的原因。
他需要朝堂的平衡才能坐穩(wěn)這個王位。
“王上,臣請旨審問左司馬劉意,軍餉一事一直都是由他負(fù)責(zé),如今十萬軍餉被劫,他必須要負(fù)責(zé)任!”
看到韓王眼中戾氣橫生,張開地決定先下手為強,當(dāng)即上前一步,沉聲道。
不管是不是姬無夜,先把這頂帽子往姬無夜一伙人身上扣了再說,就算不是他們,護送糧餉也是軍方的職責(zé),也可以治他一個失責(zé)之罪!
左司馬劉意聞言,肝膽欲裂,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干不贏大將軍就拿我這軟柿子捏?當(dāng)即撲通一下跪在地下,哭慘道:
“大王明鑒啊,軍餉一事雖然開始是由臣在操辦,可是十萬金在城中已經(jīng)清點確認(rèn)好數(shù)額后交接給了安平君和龍泉軍啊,后面的運送路線和時間皆不是臣負(fù)責(zé),臣也是一概不知??!臣……冤枉啊!”
說道最后,更是聲音哽咽,以頭扣地,眼含熱淚,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演技那叫一個爐火純青,顯然沒少干演戲這種事情。
看得一旁姬無夜一陣惡寒,嚴(yán)重懷疑這家伙以前是不是在自己面前也是在逢場作戲。
“話雖如此,但你也牽扯此案之中!你也有可能提前告知賊人安平君和龍泉君接收軍餉押運的事情!”
張開地冷聲說道,姬無夜勢大他動不了,但劉意他絕對要先動一動。不然任由姬無夜一直強勢下去,這個朝堂還有張家的位置么?
“相國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若是按照相國這一番推論,怕不是整個朝堂所有人都牽扯在此案之中?!”
姬無夜上前一步,冷哼道,護住了劉意。
不管他心里怎么看劉意,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公共場合你都不幫屬下說話,以后誰還跟你?姬無夜能做到大將軍的位置,這點基本的收攏人心的覺悟還是有的。
劉意聞言頓時感激的看了一眼姬無夜,暗自感嘆,果然錢沒有白送,這些年他利用職權(quán)之便收斂的各種財富七層都貢獻給了姬無夜,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真頂住了!這條腿沒抱錯!
張開地還想要說什么。
韓王安卻是沒有什么耐心看著群人扯皮推卸責(zé)任了,揮手制止了張開地說話,冷聲的說道:“寡人不管這些,寡人只需要結(jié)果,寡人要的是真想和軍餉!寡人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盡快將此案了解!”
說完大手一揮,不待眾人反應(yīng),氣呼呼的起身離去。
他實在厭惡透了這群只會耍嘴皮子的重臣,可韓國又不能沒有他們,與其如此不如當(dāng)個甩手掌柜,一切看結(jié)果行事。
“恭送大王!”
眾人無奈,只得拱手行禮。
待得韓王安走遠(yuǎn),張開地和姬無夜又開始激情四射的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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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長風(fēng)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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