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沉悶的前調(diào)
我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我悄悄摸脖子上的新創(chuàng)可貼,不了解為什么一個魔法側(cè)的圣人會隨身攜帶這種普通人才會使用的東西。
難道經(jīng)常救濟弱者?
看來魔法側(cè)那便也不好。
睡吧,安靜地睡吧,不要著急也不要否認,靜靜地在我的呼喚中沉默,禁忌的花園你將踏入,愿你見到一切,你所渴望的,虛幻。
不由得想起固法,我捂住傷口,似乎今天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這個人,力道變大,友人之間,存在著什么才讓友人的聯(lián)誼如此堅定。
見到她心中的茵蒂克絲時,或許就能知道答案。
不過,那還很遠,又或者不遠,可以是下一秒,也可以是一年后,半年后,或者幾天后。
“路線基本上是完成了,那么,任務(wù)結(jié)束,各位再見?!?p> “希望我們不會再見。”
好兇的女人。
按照資料上的,也許我可以輕松得到這個女人的同情,可以輕松讓史提爾和神裂火織發(fā)生沖突,但恐怕不會得到這個女人的信任。
是我一開始搞砸了嗎?我果然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你整天蜷縮在這間屋子里,不悶得慌了神?”
我瞥她一眼,說:
“不會,請你出去?!?p> “不考慮去外面走走?”
我拍開固法伸過來的手,躺在被窩里,冰冷的手腳冰冷的窗,借著暖氣努力緩過勁來。
時間在回憶中跌入高的熔爐,將原本的一切都打斷了,重新排列,我再也分不清腦海里的是什么時候的事。
“請你出去,不考慮?!?p> “走吧?!?p> “走什么!”
再次拍開固法的手,這次固法美偉抓住了你的胳膊,將你從被窩里拽出來,你知道已經(jīng)無法說服她。
你的笑容有些詭異。
“如果把我拽出來,你可要承擔(dān)一切后果。”
“…好。”
那就這樣吧。
“那就這樣吧?!?p> 亞雷斯塔聽完我的任務(wù)報告,面無表情,總感覺以后就算忘記這個人,也會記住有個人能一直面無表情,給我下達另一個命令。我站著看她。
“木原幻生提出了一個計劃,和你有關(guān)?!?p> “不早就知道嗎?”
“他認為你不是雙重能力者,或者用原話,‘絲恩西對學(xué)園都市以及整個高層,都有嚴重的潛在威脅,我們應(yīng)當將她控制起來,從她身上得到的東西能夠大幅度提升能力者的,資質(zhì)’。
你覺得怎么樣?”
“沒頭沒尾,一頓空話?!?p> 我點評到,直接指出其中的漏洞,一擊斃命,不留余地。沒有去強調(diào)木原幻生有私欲,因為這對亞雷斯塔而言,不算什么。
更無須強調(diào)自己的用處,因為這會讓亞雷斯塔察覺到,自己正在隱瞞的東西。
“我當然沒同意,或者說,是高層同意了,被我否決了。不過?!?p> “明白?!?p> “去領(lǐng)你的獎勵吧,希望下次看到你,你是睜著眼進來的。”
前一句,我聽完就轉(zhuǎn)身,后面的,我背對她,點頭。
某研究所,看著妹妹從培養(yǎng)倉中醒來,小小的身體,被某種特殊的營養(yǎng)液滋養(yǎng),作為一個正常的兒童從里面出來,來到這個殘酷的世界,只為了能選擇一個不那么殘酷的命運。
“你好。”
“很可愛呢。”
單調(diào)的白板,沒有一點的瑕疵可以提出來,就像一塊完美的璞玉,而這種完美,才是最不人性的地方。
將必需的生活常識輸入進去,將七情六欲輸入進去,無暇的眼底,心靈的模糊逐漸變成具體,來自人類文明最高層次的人格塑造法,根據(jù)克隆人身體的細微差異,而產(chǎn)生不同的性格,完全填補空白的生長歲月,成為一個,正常生活的,正常人。
“姐姐大人?!?p> 狡黠的眼神,八九歲的兒童不可能有這般富有智慧的眼睛,看來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姐姐大人?”
“怎么了?”
“這樣稱呼你,你真的樂意嗎?”
似乎接收了不短的生活常識,三十歲的,還是四十歲的人的生活常識?
我取下貼在我的腦皮和她的頸部的神經(jīng)連接器,面對這樣一個妹妹,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對。
“二姐?”
她明顯感受到你的臉色變得冰涼,她這時注意到,紅色的水從創(chuàng)可貼下滲出來,你的臉色平靜,并且,沒有一點的,嚇人的表情。
你的嘴角是彎的,眼角是彎的,僅僅兩條細長的眉毛稍微向里靠,蹙額的你仿佛洛河上舟中的藍衣女子,水面映照你和月亮的臉。
“二姐就二姐吧,無所謂,想吃什么?”我放下心中萬千糾纏的思緒,唏噓自己,默默地,然后問新出生的妹妹。
“老姐?”
“還是二姐吧?!?p> “不要生氣嘛,御坂帶著深深的歉意并十分害怕地說?!?p> 或許吧,或許吧。
“熊孩子!”
揉捏這滑嫩的臉,剛出生未經(jīng)一點磨損的臉頰被捏出兩道淡淡的紅暈,兩人的肚子響了。
“我想吃炸雞?!?p> 大出血。
“好?!?p> 沒有在職人員津貼,只能憑借獎學(xué)金養(yǎng)活自己的妹妹,以后的生活要怎么維持。
“除了我還有多少?”
“算上你一共有十三個。很抱歉,任務(wù)畢竟很少。”
“沒關(guān)系的,你好幼稚啊,你。”
“妹妹怎么能這么說姐姐。”
竟然有人給卡上打錢了,數(shù)額龐大,足夠花上一陣子。是亞雷斯塔嗎?
我拔下卡,把現(xiàn)金放進包里,把卡放進兜里,思索著,在銀白色的自助取款機里,身后是透明的防爆玻璃。
以前可沒有這樣大方,難道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
百思不得其解,我摁下按鈕,門自動打開,她正坐在街對面的可麗餅流動小車前的椅子上。
踢踏著,晃著小小的身子,茶色的短發(fā)耀眼極了,是不常見的發(fā)色,很好看,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