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生走后,周慧一家三口還是像往常一樣,該干嘛干嘛。
然而上天似乎是,嫉妒這一家三口的幸福美滿一般,災禍從天而降!
就在陳永生走了,大概四個小時后,此地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一共七人,為首之人是一名高瘦老者。
他們手里拿著陳永生的畫像到處詢問,見人就問。
“你……”
“你們……”
“你們有沒有,見過畫像中的此人?”
……
當他們其中一人,問到一位坐在大樹底下,乘涼的老爺爺之時,終于有了他們想要的回應。
“呃,你們說的,是畫像上的,這個人嗎?”
老爺爺蒼老的聲音響起。
“對對對,就是畫像上的這個人,老爺爺,莫非你見過此人?”
拿著畫像的那人問道,高瘦老者見狀也湊了過來。
“此人我前幾天見過,那小子,人挺不錯,我還和他聊了一下,不過這幾天,也沒怎么見到過他了?!?p> 老爺爺老實地說道。
“那么此人現(xiàn)在在何處呢?老爺爺,你可知道?”
高瘦老者終于有了一絲陳永生的線索,親自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他走的時候是往那邊走的?!?p> 老爺爺用皺巴巴的手指,指向了陳永生和他聊完天后,離開的方向,依舊老實地回道。
“那邊?”高瘦老者用手指指向那個方向,再次確認了一下。
“對,就是那邊。”
“走!去那邊,問那邊的人!”
高瘦老者帶隊朝著那邊走去。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們見人,就攔下來問道。
多數(shù)人都會搖搖頭,然后便走開了,這個人也不例外,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也走開了。
但是當高瘦老者問到一位中年婦女時,又有線索了。
當然此中年婦女并非周慧,而是周慧家的鄰居。
“這個人,我前幾天見到過從周慧家中出來過,但是這幾天沒有再見過了,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p> 這位婦女所言皆是實話,畢竟陳永生剛才離開之時,已經(jīng)易容了,所以她并不知道陳永生,剛才已經(jīng)離開了周慧家。
“周慧?那么請問周慧的家在哪里?”
高瘦老者追問道。
“我現(xiàn)在沒空,帶不了你們?nèi)ツ抢锪?,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指一下路,你們自己去吧!”
“指路你就趕緊指路呀,說那么多廢話干嘛!”
高瘦老者兇道,老臉盡顯不耐煩。
“你們向前方一直走,走到盡頭左手邊,背靠兇獸山的便是周慧的家了?!?p> 這名婦女被兇,內(nèi)心雖然很不爽,但是還是如實說道。
因為她的良心,不允許她說謊。
況且這位高瘦老者,還是一名煉心境五重的練武者,他問什么,自己便回答什么便可,不然很容易小命不保。
“走,你們跟著我,一起去那里看看!”
高瘦老者命令道
“是!”其余六人應道。
一行人朝著周慧家,所在之處走去。
從此處到周慧家,不過二百多米。
很快,這行人便來到了周慧家的門口。
“咚咚咚,咚咚咚!”
周慧家那緊閉的大門被高瘦老者那干枯的手叩響。
“誰???請等一下,小蕓你去開一下門,讓我來剝這些花生就好了?!敝芑蹖χ苁|說道。
“嗯!”
周蕓乖巧地回道,放下手中帶殼的花生,向著大門走去。
“咚咚咚!”
又是三聲叩門聲響起,此時的周蕓才來到門前,正想開門。
但是恰恰就在此時!
“砰!”
一聲巨響!
巨大的大門被破,直接就整扇門飛射而來,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當然在大門背后,準備開門的周蕓,也被壓在了大門之下,鮮血四濺,只見流出來的血液,不見壓在其下的小女孩。
“小蕓!不!”
周慧才反應過來,大門卻已經(jīng)重重摔倒在地了,還有那名高瘦老者緩緩放下的右腳。
“小蕓……啊……”
她發(fā)了瘋似的,痛心大吼著,吼聲是那般的撕心裂肺,這或許也只有那些親眼目睹,自己最愛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才能體會得到吧!
她的眼睛瞬間模糊了,淚水就像缺了堤一樣,狂涌而出。
她立刻跑到了大門旁,她想用用雙手將巨大且厚重的大門抬起來。
但是當她將大門抬升到了一半之時,一只大腳重重地踩在了半升的大門之上!
“不!”
“砰!”
剛抬起了一半的大門又再次重重地落下!
這次落下,不僅將被壓死了的周蕓的尸體,壓了一個稀巴爛,還將周慧的手壓在了下面。
周慧整個人跪在了地上,雙目無神,滿含淚水,仿佛感覺不到自己手上的疼痛一般。
相比起手上的痛,她的心里更痛萬倍不止!
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慘死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種強烈的沖激感和心痛感,令得周慧頓時有種腦子缺氧的感覺,幾乎要昏闕過去一般!
“說!陳永生現(xiàn)在,在何處???”
高瘦老者無情地問道。
周慧雙眼依然無神,只有淚水仍在往下流淌,也不回話,就好像聽不到老者的問話一般。
“想活命,就趕快說出陳永生在何處!”
高瘦老者淡淡地威脅道。
“陳永生?哈哈!嗚!你們休想找到他!他會變得更強的!哈哈……”
周慧終于說話了,但是卻是對這群人的嘲笑和譏諷,以及對陳永生的希望和肯定。
高瘦老者被周慧的話激怒了,本來他們尋找陳永生已經(jīng)有七、八天之久了。
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心中不爽得很,沒想到周慧還敢說他們找不到陳永生。
高瘦老者大怒。
“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陳永生的下落,那么你就給我去死吧!”
話罷,他那干枯的手掌對著周慧的腦袋拍去。
周慧臨死前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老者殺她,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女兒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至于為何會微笑?
這是因為她在臨死前仿佛看見了,自己那個可愛的女兒向自己,奔跑而來。
瞬間她的腦海中,往日一家三口的溫馨場面,在她的腦子里飛快地回放起來。
隨著老者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周慧的身體再也沒有了支撐點,向前由慢漸快地倒去。
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的丈夫——周言剛好從門外跑了進來。
“妻子,啊……”
周言狀若瘋狂,剛才他只是出去了一會,沒想到回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門不對勁了。
于是便跑了回來,沒想到自己只能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倒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他要親手殺了這群畜生,以報殺妻之仇!
“啊……你們所有人!今天必須死!啊……”
周言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了,紅著眼,咬著牙怒吼道,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那般。
周言全身上下被黃色的靈氣所纏繞著,煉心境一重的修為,展露無疑!
“就憑你也想殺我們?哈哈……”
那群人當中的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死!”
周言將一顆秘藥吞入了腹中,修為立刻暴漲兩重,修為境界達到了煉心境三重。
他如鬼魅一般,瞬間來到剛才大笑的名男子的身前,正想一記手刀將其劈死。
但是就在他即將得手之時,一只干枯的手掌便后發(fā)先至,將他的手臂緊緊抓住了。
“呃...?。 ?p> 那只干枯的手力道非常大,直接將周言的一條手臂都撕扯了下來,斷臂之痛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哼!你就這點實力,還想殺我們?”
高瘦老者羞辱道。
“你們是什么人,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我的家人!?”
可能是斷臂的疼痛讓周言恢復了些許清醒,于是他問道。
“沒錯,你們的確和我們無冤無仇,但是陳永生有,只要你說出陳永生的去向,我可以不殺你!”
“哈哈哈……,陳永生是我的兄弟,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們,他的去向嗎?你們別做夢了!”
說罷,他完好的手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小球!
“和我一起去死吧!”
“不好!”高瘦老認出了此物,此物便是“爆炸球”!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響,從此處向四周傳開,朵朵能量漣漪向外擴散。
建筑物也倒塌了不少。
周言被爆炸球炸得血肉橫飛,而那群人中當場死掉了三人,還有一人重傷,兩人輕傷,一人完好。
這完好之人,毫無疑問便是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高瘦老者。
“沒想到此人,還有此珍寶!不過可惜,不是更強的煉器師所造,不然我們都得栽在此處!”
高瘦老者,目露震撼之色,說道。
“好了受傷的人,都先跟我回去休息養(yǎng)傷吧!”
高瘦老者又說道,帶領他們一起撤離此處。
就這樣,周言本來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人,全部都因為和陳永生沾上關系,而慘遭毒手。
這一切,是已外出的陳永生,所不知道的,現(xiàn)在的陳永生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兇獸山中。
……
傍晚時分,
墨城
城主府旁邊的刑部房內(nèi)
“出去調(diào)查此事的人,全部都回來了嗎?”李安問道。
“回大人,我們派去的五人,只有兩人回來,還有三人,下落不明!”站在他面前的人回話道。
“哦?怎么會這樣?他們不是在一起調(diào)查的嗎?”
“回大人,他們是兵分兩路,去調(diào)查此事的,一路去了鎮(zhèn)長府,共三人,一路去了災發(fā)地,共兩人。
去災發(fā)地調(diào)查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而去鎮(zhèn)長府的人,卻下落不明。”
“哦,我知道了,那些調(diào)查的資料,都交給我吧!”
“好!”
說罷,便從戒指中取出了幾份資料上交。
“那下落不明的三人,分別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一人叫黃磊,一人叫蕭敬,還有一人叫吳昊,刑部大人,還有什么事嗎?”
“哦,沒事了,你先退下吧!”
“好的?!?p> 那人緩緩退去。
李安在燈光下,看了看那些調(diào)查資料,然后便將資料全部收到了自己的戒指中,最后起身,向外走去。
他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之上寫著長明房。
他打開了門,看到了很多中間有著一團火焰一般的水晶球,他一眼就看到,有幾個水晶球內(nèi)的火焰熄滅了。
他走過去看了一下水晶球之下的名字,這幾個水晶球下標有三個人的名字,這三個名字便是:黃磊、蕭敬、吳昊。
這些發(fā)光的水晶球,其實便是練武者的生命顯示燈,又名長明燈,是用練武者自己的一絲靈氣,注入其中,燈蕊便會被點亮并且會發(fā)出和練武者修練的功法的顏色,一樣的火焰。
人生,則燈亮;人死,則燈滅!
現(xiàn)在那幾盞長明燈熄滅了,就證明那幾人已經(jīng)死了。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