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又理所當(dāng)然的面臨著困難
芙蓉·德拉庫爾顯然是一個說話算數(shù)的小孩。
當(dāng)晚上再次與她在夢中會面時,梅倫就發(fā)現(xiàn)她腳邊正堆疊著一摞書,其中幾本還在不自覺蠕動著,仿佛對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感到十分別扭。
這不免讓梅倫多看了幾眼,目光深處隱藏著強烈的好奇——
雖說每天入夢的金手指似乎很奇妙,但這基本沒給他帶來什么超自然體驗。
倒是這幾本會動的魔法書讓他頭一次感受到了魔法與巫師的“魅力”。
然而有意將其中一本拿在手里翻開看去后,扉頁的一行字卻讓他不自覺一愣。
“常理來說,一位巫師是嚴禁在麻瓜世界掌握大量財富與地產(chǎn)的,但某些情況卻能夠規(guī)避這種法律。比如,繼承一位麻瓜丈夫的遺產(chǎn)……”
清澈的話語從黑長發(fā)簡單扎成馬尾的少年口中發(fā)出,語氣里充斥著疑惑,顯然對此感到有些不對勁。
隨后就見他抬頭看向坐在篝火對面的銀發(fā)女孩。
“你在研究該如何鉆法律的空子嗎?”
女孩此時已經(jīng)是第二次降臨到這個星光籠罩的世界了,經(jīng)過昨晚的情緒刺激,又經(jīng)過今天一整天的過度緩沖,她現(xiàn)在情況看起來要比之前淡定且整潔的多——
一身英倫校園風(fēng)格的白襯衫與暖黃色背心式毛衣搭配下身黑色中筒襪和牛津鞋,纖細雙腿并攏端坐,小手捧著一枚類似紅蘋果般的水果在那里一點點啃著,姿態(tài)優(yōu)雅自然,模樣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事實上,芙蓉·德拉庫爾也確實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兒,臉蛋雖然還未長開,卻已經(jīng)極為精致,陶瓷般光潔的肌膚混雜著體內(nèi)媚娃血統(tǒng)釋放出的魔力,不知不覺就能讓人挪不開視線。
尤其絢麗的是她那頭別著簡潔發(fā)卡的銀色長發(fā),這種發(fā)色常人駕馭不了,但真到了符合標(biāo)準的人身上,卻總能帶來一股夢幻如童話故事似的朦朧,又仿佛初雪般令人感到十分驚艷且極具視覺沖擊力的矛盾美感。
然而……
梅倫可惜地想,盡管她的名字在法語中的含義是宮廷之花,現(xiàn)在端莊起來也確實有一股子美輪美奐的優(yōu)雅氣質(zhì),但只要深入了解一番,就知道這種外在是多么的富有欺騙性了。
不如說,她像只沙雕。
聽到梅倫的疑惑,對面坐著的女孩不禁一呆,似乎才想起來那書上有這么一句話。
于是她略顯尷尬地解釋道:“我對這點并不感興趣,只是我媽媽有一位朋友在麻瓜世界掌握很多財產(chǎn),我很好奇她是怎么辦到的,所以就鉆研了一下?!?p> “真聰明,你顯然找到了她成功的辦法?!?p> 梅倫隨口稱贊了一句,隨后也沒理會女孩嘴角不自覺露出的一抹得意微笑,自顧自地將手中書翻到了正文。
?。勰幏譃槎喾N不同的類型,這里首先要說的是煎藥。這是指把東西在大鍋中咕嘟咕嘟地?zé)踔蠛筇崛〕鰜怼?p> 他開始專注地看了起來。
階段性的目標(biāo)終于達成了,眼下這本書,以及他身旁一摞書在對面女孩看來也許只是尋常東西,但對他來說無異于是一些需要鄭重對待的珍寶,甚至是打開生命財富的寶貴密碼。
所以梅倫看的非常專注。
他對魔法與巫師并不能說了解,知道的基本被限定在了哈利波特原著涉及到的框架內(nèi)。
所以就算有了這個能夠獲取魔法知識的渠道,梅倫也沒有百分之百把握能學(xué)到巫師們掌握的技能。
畢竟在這個世界,能否成為巫師是要看天賦的,而不是看能不能獲取到法術(shù)書。
但梅倫在諸多魔法科目中首先選擇魔藥學(xué),可不單單是因為身體內(nèi)的疾病,還有另一個原因造成了他的這種行為——
“由于這里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p> 這是原著中某位魔藥學(xué)教授在講課時說過的一句話。
這句話該如何解釋?
雖然不能肯定,但配合原著中與魔藥煉制有關(guān)的其他描寫,卻能讓他不自覺浮想聯(lián)翩——那看起來似乎是個人就能學(xué)的會。
梅倫期待著這句話背后代表的,是像他這樣的普通人也能通過藥材的調(diào)配煉制出魔法藥劑,這也是諸多魔法科目中最有可能被他掌握的一門了。
然而,隨著手中書頁不斷下翻,梅倫的臉色卻愈發(fā)的不好看。
“在藥材的蒸煮過程中,就算不用念咒語,也需要魔力去配合?”
他最后忍不住抬頭看向?qū)γ媾ⅰ?p> 對方本來正坐在那里無所事事地東瞧西看,梅倫突然的開口讓她本能地嚇了一跳,隨后忙將耷拉起來的肩膀與胳膊肘端正,先是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切,然后這才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
“應(yīng)該是這樣吧,我對魔藥學(xué)不太感興趣,也沒有專門練習(xí)過……怎么了?這本書和你以前讀過的不太一樣?”
“有一些不同,不過沒關(guān)系。”
梅倫搖了搖頭,目光重新回到手中書籍上,心情卻與剛剛拿到書時完全不同。
顯而易見的是,他體內(nèi)并沒有所謂的魔力。
但梅倫并沒有放棄,反而將手中這本書放下,將另一本名為《巫師之血:與魔藥學(xué)基礎(chǔ)原理對應(yīng)》的書拿起。
“無形的魔力充斥在巫師們的身體內(nèi),并隨著巫師們的一舉一動釋放到外部世界,所以可以說,巫師的任何一種動作,都是附帶有魔力的?!?p> ……
“這點可以通過簡單的魔藥煉制來驗證。1657年,一位奧地利巫師專門對此做過實驗,不涉及任何施法操作,多位麻瓜與巫師執(zhí)行相同的流程與動作……”
……
……
“綜合上述,能夠得出結(jié)論,我們看似與麻瓜之間沒有差別,但實際上差別很大,只是這種差別用肉眼根本看不見?!?p> ……
“所以在此,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我們和麻瓜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
這本書中遍布著麻瓜屬于低等種族的論調(diào),讓梅倫忍不住懷疑起了該書作者是二戰(zhàn)時期某位黑魔王的追隨者。
但作者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本書非常適合給他科普麻瓜與巫師之間具體不同之處在哪里。
他不自覺的已然蹙起了眉頭。
“你怎么了?”
對面無所事事的女孩察覺到了梅倫臉色有些不太好,于是頗感納悶地問了一句。
難道是看不懂書里的某些知識了?
可是這種事情對一個啞炮來說,不是十分正常的嗎?
要勤洗手呀
謝謝今天的名字不好取書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