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率先開口,指著大門道:“看到沒有,城門都在阻止我們回去!”
我有些無語的看了看阿曜,眼角的肌肉不知覺的抽了兩下,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么露宿街頭,要么順著官道,看看有沒有客棧?順便提醒一下,我們都沒錢!”
……
懷念蓬萊衣食住行不用愁的生活。
就在我們三個感慨前路迷茫的時候,我們遇上了同樣被關在城門外面的霍大人。
“霍大人,我們的速度差不多呀!”阿曜訕笑著,“不知道大人帶沒帶令牌,要不,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p> 霍大人的臉色很精彩,本來是沒打算理會我們,但是阿曜開口了,也就走到了我們身邊,道:“我有公務在身,不好濫用私權。”
我唯一的希望也被澆滅,看樣子,今天我們是進不了這個南州城了。
“那我們今晚就將就一晚上了?!彼柬嵖戳丝闯菈ν饷嫦囟傻娜?,道,“和他們擠一擠應該沒問題吧!”
霍大人看著阿曜連忙道:“這怎么行!順著官道走一個時辰,就能到一家客棧。我先送你們過去吧!等明天天一亮,你們再進城,回你們門派!”
“那就多謝霍大人了?!卑㈥桌№\繩,轉頭往官道上走。
小孩子的疲憊也是說來就來,天色越來越黑,眼皮也越來越沉。
說是一個時辰的路程,一直到了那家客棧,卻已經是后半夜了。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跟著店小二上了樓,我們三個一間屋子,霍春嚴自己一間屋子。
我們的房間有兩張床,我一個人一張床,他們兩個只能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連續(xù)幾天沒休息好的我沾床就睡,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店小二敲門送早飯我們才醒過來。
飽飽的吃了一頓飯之后,我們幾個準備去找霍春嚴,結果店家告知他已經一大早離開了,還給我們留了一封信。信里面的內容無非就是告知我們,乖乖的回門派,還給我們留了五兩銀子。
就在我們三個人圍著這封信,為接下來做打算的時候,一紅一藍熟悉的身影踏進了客棧。
不是吧!冤家路窄啊!
看到是情愛雙姝的我立刻就拉著他們兩個躲在了柜臺的后面,好在,她們兩個進來先找的座位,沒有發(fā)現我們三個人。
掌柜的看著我們,不耐煩的道:“你們幾個小鬼頭,沒事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阿曜也沒吝嗇,往掌柜的手里塞了一兩銀子,伸出指頭噓了一聲。
掌柜的看了看前,挑了挑眉,沒再理會我們。
情愛雙姝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要了一杯茶,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我漏出頭往她們方向看了看,貓著身子一個閃身躲在了樓梯的后面,阿曜和思韻緊跟著我,我們三個悄咪咪的順著樓梯往樓上走去,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間。
我真的是欲哭無淚,道:“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p> “她們應該是在追風離恨和宮緒,不會再這里呆很久的,我們就等著他們走了,我們再離開!”阿曜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又道,“外面好多的武林人士??!”
我和思韻連忙上前,齊刷刷的看向外面。
這里作為夾在中間的一個小客棧,每天過路人雖多,但也不至于一大早,就這么多人。
“看樣子,風離恨和宮緒他們已經離開了南州城了。”我縮了縮脖子,道,“要不他們不可能離開南州城。”
這一點,他們兩個人也表示贊同。
“現在,就只有等著了?!?p> 可惜,事與愿違。
我們在屋子里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店小二直接推門而入,道:“你們干凈離開,我們要打掃屋子了?!?p> 阿曜上前一步,道:“我們是付了房錢的!”
“你們三個小鬼,有錢嗎?什么時候付了房錢啊,我們怎么不知道!讓你們呆到現在已經不錯了,趕緊收拾東西走!這間屋子,已經有別人包下了?!钡晷《鸭绨蛏系哪ú既釉谧雷由希焊邭獍旱碾p手環(huán)胸道。
我頓時怒上心頭,道:“你們憑什么趕我們走?”
“憑什么?你們三個小鬼可憐,我們老板收留你們住在這里,現在你們還想賴賬嗎?”店小二一只腳踩在桌子上,對著我們笑道,“想要繼續(xù)住,就交錢??!沒錢就趕緊走?!?p> 我們現在下去,絕對是正好撞在情愛雙姝的槍口上。
阿曜不爽的嘖了一聲,道:“多少錢!”
“五兩!”
我差點氣的擼起袖子揍他一頓:“五兩?這里最好的房間才一兩銀子,趁火打劫是吧!”
“今天不一樣,價高者得!”店小二擺明了就是要趕我們走的架勢。
我們三個圍在一起,阿曜則了兩聲,道:“我們現在怎么辦?也不知道她們兩個走了沒有,現在下去,說不定會撞見?!?p> “我們直接去騎馬,從后院繞過去呢?”我小聲道。
思韻也表示贊同;“阿緲說得對,只要我們騎上馬,甩掉她們就不是問題!”
后院的門也在大堂,但是在角落里面,只要刻意躲避,情愛雙姝也未必能看到我們。現在人這么多,要躲起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當我們三個人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那把熟悉的雁翎刀便釘在了樓梯欄桿上……
我心中的警鈴大作,大喊道:“快跑!”
我們三個直接推開緊跟著我們的店小二,返回了剛才的房間,把門緊緊的堵上了。很快,外面就傳來了紅衣女沙情兒的聲音:“死丫頭,這次你別想跑!”
我們三個趴在窗戶上看了看窗戶外面,我咬咬牙,道:“我們從窗戶翻下去,直接去騎馬!”
窗戶下面是一個涼棚,上面都是雜草,記得剛進門的時候,涼棚下面都是柴木。
撞門的聲音越來越響,我來不及思考,對著涼棚就跳了下去,草棚加上下面的柴木,加上并不是很高,摔得不疼。
我一個側翻身落到地上,抬頭道:“沒事,快下來!”
掌柜的聽到聲音跑出來,接著慘叫道:“哎呀,我的棚子!你們幾個臭小子!”
接著跳下來的是思韻,我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沒有理會正在氣沖沖準備拿家伙動手的掌柜的,抬頭看著阿曜。
誰知道,阿曜身子剛探出窗戶一半,整個人就被揪進了屋子里面。
“阿曜!”
我和思韻一愣,轉身就要往里面跑。
屋子里面?zhèn)鱽戆㈥椎穆曇簦骸澳銈兛熳?!?p> 走,怎么可能!
我轉身往屋子里跑,順手用暗器擋掉了掌柜舉起來的木勺。手里面,已經緊緊的握住了兩柄月牙鏢,我率先跑進了屋子,然后我就后悔了。
站在正門口的便是情愛雙姝的藍衣女沙愛兒。
思韻沒有一起跟進來,看著滿屋子的人,我深吸了一口氣,舉起了手上了月牙鏢。
沙愛兒一雙冷眸盯著我,道:“又見面了,小丫頭?!?p> 在場的武林人士都在齊刷刷的看戲,樓上傳來了打斗的聲音,頓時,心生一計,道:“我們不就是不小心聽到了你們和那兩個大哥哥說話,為什么要殺我們。”
“你在說什么?”沙愛兒目漏疑惑。
她沒反應過來,但是在場的有人聽出了我話里面的意思,一個拿著虎頭錘的大漢站起來,指著我問:“小丫頭,你說什么?什么哥哥?”
我佯裝害怕,往后走了一步,怯生生的道:“就是,兩個很好看的大哥哥,他們……他們在說……”
接著,沙愛兒的槍便對著我的腦袋刺了過來,我剛準備躲閃,不知道是誰已經彈開了她的槍,擋在了我的面前,道:“為什么不讓她說完,小妹妹,說,他們在說什么?”
“他們……他們說,讓姐姐吸引大家的注意,然后,好像是讓兩個哥哥們走……”小聲的道,“然后,被姐姐發(fā)現了,她們就要殺我們。”
“好??!原來你們和那兩個叛徒是一伙的,怪不得每次對我們的行動了若指掌!”不知道誰先挑起了頭,在場的武林人士都躍躍欲試。
沙愛兒舉著槍,指著我道:“死丫頭,你胡說!”
“那姐姐為什么要殺我們,從承州城,到南州城……”我繼續(xù)煽風點火。
“沙愛兒,你還有什么好說?”一個大胡子率先擺出了打斗的架勢。
就在這個時候,阿曜從樓梯上跳了下來,手上還攥著半根桌腿,看到我,道“阿緲,快走!”
接著,沙情兒緊跟其后跳下樓梯,卻被其中一個武林人士一腳踢翻在地。
“你們說,那兩個叛徒在哪里?”
我上前拉住阿曜,就往外面跑,阿曜順手扔掉手里的桌子腿,好奇的看著后面亂成一團的大堂,問:“這是怎么了?”
“待會再說!”我拉著阿曜剛跑出客棧,思韻騎著馬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思韻伸出手,道:“阿曜,阿緲,快上來,我們走!”
我們相助爬上了馬背,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面彈出了一根熟悉的桌腿,打在了馬的屁股上。只見馬嘶鳴一聲,放開蹄子奔跑了起來。
不是吧!馬又受驚了!
我們三個緊緊的抓在一起,生怕掉下去。
馬向著南州城的反方向狂奔了起來,思韻不管怎么拉韁繩,馬兒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就這樣往前跑著。
這是誰訓得馬?怎么就不能順著路跑呢?
我們不出意外的又進了樹林子,跑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們又來到了那條熟悉的河,只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在一個小斷崖看到的小河。
身下的馬一個漂亮的甩尾,我們三個非常順滑的從馬背上甩進了河里面……
最近是不是水逆,我要不要去廟里求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