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人吧!”阿曜指著窗戶外面的段寅,道。
我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人一直跟著我們,也曾向我們打聽你們的消息。”
“這是瀚城,千絕城的地盤,除了那些不留名的殺手,一般人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來找麻煩的。阿緒,你去會會他。”風(fēng)離恨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們?nèi)齻€,快點走!”
“我們可是在幫你們誒,你們就這樣對待你們的恩人嗎?”阿曜氣沖沖的道。
風(fēng)離恨嘲諷般的道:“你們現(xiàn)在還是擔(dān)心蓬萊的長輩們該怎么懲罰你們吧!”
蝦仁豬心??!
“哎,你們也算是知道了你們的仇家是誰了,以后還要多提防!”我們在待下去,估計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只能道,“等你們的事情平復(fù)之后,我們會再來的?!?p> 我向著風(fēng)離恨和宮緒兩個人道別,拉著阿曜和思韻從后門往外走。
就這樣往外走了兩三分鐘,阿曜有些不滿的停下腳步,道:“就這?我們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結(jié)果還被人趕出來?我不服!”
“我們能幫的事情有限,我們已經(jīng)引來了殺手,繼續(xù)待著,不知道要引來多少風(fēng)波?!蔽一仡^沒看著那棟竹屋,道,“更可況我們還是蓬萊的弟子,這樣幫著兩個名義上的叛徒,對蓬萊也不好?!?p> 說完,我又看了看思韻,道:“主要還是,現(xiàn)在在千絕城的勢力范圍內(nèi),要是有人認(rèn)出了思韻是千絕城的人,被正道知道,師父們會不會……”
思韻聽完,垂下了頭,道:“阿緲……謝謝你?!?p> 阿曜的臉有些漲紅,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連忙道:“那我們還是快回蓬萊的吧!想想未來最起碼一個月要在小黑屋里,我就頭皮發(fā)麻!”
我開始打算,回到蓬萊之后,去找太師祖,我的暗器還是需要有人指點的。
打定好了主意,也是為了再惹上麻煩,我們?nèi)齻€準(zhǔn)備踏上歸程。
結(jié)果,剛出竹林,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紅藍(lán)身影,嚇得我們?nèi)齻€頭也不回的重新鉆回了竹林里面。
“怎么又是情愛雙姝啊,難道就不能遇上別的不認(rèn)識我們的武林高手嗎?”我不由的吐槽,“我都不知道該說我們緣分淺還是緣分深了。”
阿曜對著竹林外面張望,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還有別的路嗎?”
我搖了搖頭,道:“這里人生地不熟的,總不能原路返回吧!”
“不好,她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阿曜猛地轉(zhuǎn)身,向著反方向跑去。
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穿紅色的衣服了,在樹林子里面也太顯眼了!
我們?nèi)齻€撒開丫子瘋狂的跑著,身后的情愛雙姝在竹林里面也施展不開,小孩子的身形在樹林子里面還算是靈活,他們兩個也一時沒有拿下我們。
眼見竹屋越來越近,我的心開始忐忑了起來,過去,會給風(fēng)離恨和宮緒帶去新的麻煩,可是不過去,我們?nèi)齻€真的有可能命喪在情愛雙姝的刀槍之下。
可是阿曜沒有顧及那么多,扯開嗓子大喊道:“救命??!殺人啦!”
我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誰知腳底下的竹葉堆里面,竟然藏著離地的根系,我一時不察,直接被絆倒,摔了一個七葷八素。
我頓時覺得背后一涼,也沒看清背后的情形,直接對著背后扔了三發(fā)月牙鏢,只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我一喜,一個側(cè)滾翻站起身,沙愛兒的槍已經(jīng)對著我刺了過來。
還沒來得起喘口氣,我只能抓住了一邊的竹子,接力歪頭躲開,她的雙頭槍劃破了我左肩頭的衣服,我直覺的箭頭一陣火辣,血便流了出來。
我忍著疼痛直接躺倒,抓起地上的竹葉往沙情兒的臉上一扔。
這個時候,阿曜已經(jīng)沖上去了,思韻來到我的身邊,將我扶起來往竹屋跑去。
我捂著傷口,肩膀的疼痛有些麻木,我能感覺到鮮血正在往外滲,手一摸,便是一手的猩紅。
這個時候,風(fēng)離恨頭發(fā)有些凌亂的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看到我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殺氣,緊接著,宮緒也跟了出來,后面磨磨唧唧的還有一個段寅。
“小師妹!”宮緒看到我掛了彩,擔(dān)憂的跑到我的身邊,看了看我肩膀的傷口,安慰道,“沒事,只是劃傷,傷口不深,屋子里面有外傷的藥,傅師弟先帶著小師妹去止血?!?p> 段寅也一臉“緊張且關(guān)切”的跑到我的身邊,道:“哎呀呀,陸小少俠怎么受傷了……”
思韻壓根沒想理他,扶著我經(jīng)過他的時候還順便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腳。
到了屋里,思韻滿臉緊張的去翻找外傷藥。
我費勁撕開衣服,歪頭準(zhǔn)備看看肩頭的傷口,結(jié)果,一歪頭,扯動了傷口,疼得我的眼淚開始不要錢的往下掉。
思韻看到我滿臉淚花,慌亂的道:“阿緲,你別哭……這個藥……你忍著點,之后就不疼了……”
說完,看著手里的藥粉,顫巍巍的走到我的身邊,道:“我要開始倒藥了……”
我咬牙,點了點頭。
藥粉灑在傷口上,開始涼涼的,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般的疼痛,頓時,我的冷汗直冒。
這可比姨媽痛疼多了!
思韻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生怕我亂動扯到傷口。
疼痛的勁頭很快就過去了,我勉強的扭頭看了看肩膀,大約有一道一寸長的傷口,血已經(jīng)止住了,灰白色的藥粉粘在傷口上,被染成了紅色。
再看思韻,眼淚汪汪的盯著我,問:“阿緲,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道:“你去看看阿曜他們……”
我剛說完,段寅搖著折扇走了進(jìn)來,臉上滿是關(guān)切,道:“陸小少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疼??!”我眼角抽動了兩下,道,“他們呢?”
“誒,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管!”段寅伸出扇子,擋住了思韻的腳步,道,“情愛雙姝武功稀松平常,你那個風(fēng)師兄一個人打兩個綽綽有余。”
我心中繃住一根弦,提防的看著段寅。
這個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情愛雙姝,還知道她們兩個人的武功。
思韻直接推開他,向外面跑去。
段寅看著我,突然掛上了那副笑瞇瞇的表情,竟然伸手點了我的穴道,緊接著,我便感覺傷口的疼痛開始減少,傷口也開始發(fā)熱。
“你干了什么?”我往后退了退,問。
“誒,別緊張!”段寅從在自己的袖口掏了半天,拿出了一個只有成人大拇指那個大的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了一顆藥,遞給我,道,“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我捂住嘴,搖了搖頭。
“你有什么企圖?”
“原來陸小少俠是這么看我的嗎?我們怎么說也是相處了幾天的。”段寅佯裝失落,拿著藥丸伸到我的嘴邊,道,“我就算是有企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風(fēng)離恨和宮緒了,你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價值了,我還能有什么企圖?”
我縮了縮脖子,道:“我才不……吃,咳咳……你!”
我的話沒說完,段寅竟然直接把藥丸彈進(jìn)了我的嘴里面,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我剛準(zhǔn)備伸手揍他,便扯到了肩膀的傷口,一時間疼得我說不出話來……
“別擔(dān)心,這可是靈藥,對你的傷口有好處的!”段寅對著我扇了扇風(fēng),道,“我們怎么說,也是表面上的朋友啊……”
那顆藥丸直接就掉進(jìn)了喉嚨里面,我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完了,不會是給我下毒吧!
“這不是毒藥吧……”我捂住嘴道。
“我想殺你,還用逼著你吃毒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段寅皺著眉頭,一臉不滿的道。
我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盡可能的想要離這個心懷叵測的人遠(yuǎn)點。
他就這樣看著我,沒有再說話。
吃了藥丸之后,并沒有什么不適感,反而感覺肚子暖烘烘的,傷口也沒有那么疼痛了,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灼熱感,臉上很快便出汗了。
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剛準(zhǔn)備站起來,身邊的段寅便道。
“誒?你現(xiàn)在出去干什么?看熱鬧也不能不要命??!”
我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鋼走出去一步,腿腳便一陣癱軟,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段寅笑呵呵的深處他的扇子,道:“你看,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我嫌棄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扇子,站了起來,道:“你給我吃的藥到底是什么?”
“我說了,治療外傷的圣藥,你怎么不信呢……就是有那么一點副作用,三個時辰內(nèi)腿腳癱軟發(fā)虛,使不上力氣,還是好好的待在屋子里面養(yǎng)傷吧!”
我看著段寅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又過了一會,阿曜和思韻一前一后跑了進(jìn)來,阿曜跑到我的身邊,關(guān)切的問:“阿緲,你還好嗎?”接著扭頭看著段寅,抬起屁股坐在了我們中間,把我們兩個隔開了。
“外面……怎么樣了?”我好奇地問。
阿曜看著我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就要糾結(jié)到一起了。
“沒事,風(fēng)離恨已經(jīng)把他們兩個打跑了,那個藍(lán)衣服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估計一年半載都不能運功了?!卑㈥椎氖衷诳罩刑鸱畔?,又道,“都是我,沒照顧好阿緲……”
我連忙道:“還是我們武功太差了?!?p> “誒,三位小少俠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有此武藝,未來可期啊!”段寅還在旁邊貧嘴。
沒有一會兒,風(fēng)離恨率先進(jìn)了屋子,看著我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