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京城,月明星稀。
半夜時分,屋外蟲鳴陣陣。
魏長歌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身,可能是因為白天水喝多了,他頭一次被尿憋醒。
迷迷糊糊的爬下床,睜開朦朧的眼睛...
哎?
這是啥?
好像是個人?
還是女的...
嘖嘖嘖,還挺漂亮的,這要是女鬼在我夢里我惡夢給她做成春...
魏長歌突然愣住,然后全身一個激靈,睡意霎時間全無,腦子一下子的清醒過來。
僵硬的宛如機械的將頭轉(zhuǎn)向一旁,定睛看去,隨后原本洶涌的尿意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老子不是在做夢吧?
捏了捏腿...
嘶...
有點疼...
窗前站著那一席白衣的女人,白衣如雪花一般潔白,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格外的慘白冷淡。
那女人長相也是絕美,但卻像是機器一樣毫無感情的直勾勾的盯著魏長歌,神色冷漠,一言不發(fā),格外慎人。
魏長歌人有點傻了。
而這個女人看到魏長歌起來之后依舊神色不變的站在那,沒有任何表情波動,仿佛一座雕像一般。
“你...”魏長歌顫抖著手指著那個女人,同時一手抱緊了身上的衣服,略顯緊張的說道:“你...你是什么東西?”
“人。”
女人的聲音格外的好聽,只是語氣顯得格外聲音,像是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一般。
魏長歌先是一愣,沒想到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不過還是放下了一點心。
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呸呸呸,我剛剛在想什么呢,我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可能會怕鬼呢,我只是害怕這女人對我圖莫不軌,讓我喪失清白而已。
對,就是這樣。
魏長歌心中如此想到,口中再次嚴(yán)肅的開口:“我是問你是什么人。”
“女人?!?p> 女人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月光照在她美麗的臉上,讓她顯得格外的清冷。
魏長歌:“......”
我知道你是女人,你要是個男人我早特么跟你打起來了。
魏長歌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一只手伸入懷中緊緊抓住了鄧院長之前送他的那張紙,以防不測。
“你在跟我擱這擱這呢?”魏長歌語氣嚴(yán)肅起來,眼神微微瞇起,身上血氣流動,力量充盈全身。
“你為何會在此處,你有何目的,若不說清楚,我就不客氣了?!?p> 女人神色不變,靜立窗前,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奉命跟在你身邊,然后保護你,而且你不是我的對手?!?p> 魏長歌一愣,有些疑惑,保護自己?
這是云叔派來保護他的人嗎?
“你是云國公派來的?”
“不是?!?p> “......那你是誰派來的?”
“不能說?!?p> “為什么要大晚上站在這,白天為什么沒見過你?”
“白天暗中有人保護你,那些人有的認(rèn)識我,我不能暴露身份?!?p> 魏長歌也算是明白了,這女人跟牙膏一樣,問一句擠一句,不由有點頭疼。
突然,魏長歌像想到了什么,游戲遲疑的開口問道。
“......那這么些天晚上你不會一直守在我床邊吧?”
“嗯?!?p> “......”
魏長歌沒由來的感受到一陣惡寒,一想到自己這些天睡覺的時候這個女人一直就在旁邊看著,他就...
“呼...”
魏長歌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境,同時心中出現(xiàn)了一絲危機感。
雖然依舊對這個女人保持警惕,但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真的保護他的,不然這么多天天天晚上守他床邊,要害他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這也說明了他其實也很不安全啊,這個女人既然可以無聲無息的潛入在他身邊沒人發(fā)現(xiàn),那說明別人也可以,說明如果有人想害他的話,他腦袋就是掛在褲腰帶上啊。
當(dāng)然壞消息是這個,當(dāng)然也有好消息。
果然,除了那些想害他的人,京城應(yīng)該也有不少人想保他,這個女人身后的人可能算一個,這么想來他對他的人身安全又放了幾分心。
不過這點魏長歌倒是誤會了,整個京城,能避過國公府層層眼線的潛伏在魏長歌身邊的,不過五指之?dāng)?shù),這個女人算一個,女帝也算一個。
“你說我不是你的對手,那你是什么修為?”
魏長歌裹緊身上的衣服坐在床邊,然后面色復(fù)雜的問道。
“三品洞虛?!?p> 魏長歌:“......”
對不起!打擾了!
場面頓時陷入沉默。
魏長歌沉默許久,神色十分復(fù)雜。
眼下這個女人在旁邊看著,他又怎么可能再睡得著?
以前不知道大晚上有個人看著他睡覺,現(xiàn)在知道了感覺渾身不自在。
“那啥,你能別在那站著嘛,比如...先回家,明天再來?”魏長歌商量的語氣說道。
“不行?!?p> 女子沒有感情的拒絕了魏長歌的提議。
算了,留在身邊也好,最起碼安全無憂,這可是個洞虛境的絕頂高手啊!
也不知道哪個大佬,直接派個洞虛境來給他當(dāng)保鏢。
可是,也不能就讓她在旁邊看著他睡覺?。?p> “那...你出去可以嗎?”
魏長歌再次開口,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好?!?p> 女人剛欲轉(zhuǎn)身,魏長歌再次叫住看她。
“哎...等等...”
不行啊,讓這么一個看樣子嬌嬌弱弱的,漂亮女孩子在外面給他看門,他有點于心不忍。
女人轉(zhuǎn)過身,沒有感情的看著魏長歌,一言不發(fā)。
“你叫什么名字?”
魏長歌開口問道。
“玉珠?!?p> 玉珠面無表情的開口回道。
“那玉珠...要不你...”魏長歌有點無奈,隨后干脆說了一句:“要不你來我床上一起睡吧,你在那看著我心慌睡不著?!?p> 其實魏長歌也就隨口一說,但誰曾想,玉珠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走向了他的床。
然后直愣愣的就躺在了魏長歌的床上。
魏長歌傻了眼。
這這這這......
這么容易就騙到床上去了??
他不理解。
咕嚕...
魏長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神色依舊有些驚愣。
玉珠非常漂亮。
可以說在在他見過的女人中,那個紅衣叫煙凝的女人最好看,這個女人只稍遜一籌,可以在他這里排第二。
主要是云纓那丫頭還不算女人,不然應(yīng)該并列第二。
那一籌只輸在了氣質(zhì)上,單輪容貌這個叫玉珠的女子并不屬于煙凝。
而現(xiàn)在如此一個絕美的女人就這么直挺挺的躺在他的床上,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波瀾起伏的完美曲線,以及聞到玉珠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魏長歌感覺自己的心里坦克亂撞。
不過很快,一股暖流流過魏長歌的心底,他很快便恢復(fù)了清明,面不改色的站起了身,坐在了書桌邊上。
古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今有我魏長歌美人如塌而不動心。
我果然是個正人君子。
魏長歌心中如此想到。
然后強迫自己忘記躺在床上的玉珠,開始看起了書來。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一夜,魏長歌過的很是煎熬。
他本因為今天可以睡個好覺,誰曾想今天依舊是個不眠之夜。
昨天也沒睡好,今天也沒睡好,魏長歌雖然武儒皆已入品,但終究是剛?cè)肫返牟穗u,兩天不睡覺讓他還是感覺格外的疲憊。
第二天一早,魏長歌離開書桌,回頭看去,果然,玉珠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但魏長歌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一定還在那里躲著。
一想到這,魏長歌便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行,這樣太吃虧了。
既然她暗中一直盯著我。
那我明天就盯著她睡覺。
嗯,就這么決定了。
我真是個正人君子。
魏長歌心中不由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