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三分天定,七分打拼
太子之子,皇太孫挨了揍!
李建成本該震怒,但卻沒有!
很多人在觀望,內(nèi)心認定裴寂是太子黨的很多人表示不理解。
若真是如此,裴寂的干兒子為何要揍太子的兒子呢?
很多人也很震驚,能夠在皇太孫身邊做護衛(wèi),謝宇的武功必然很高。
沒有想到,一個十六七歲的陸慕,竟然把謝宇也給收拾了。
如果說這是表演給李世民看的戲,但謝宇那斷了的腿卻又實實在在擺在那里。
太子和裴寂若是真有心演戲,讓皇太孫護衛(wèi)失去一條腿的舉動必然失德。
所以,假是假不了的。
裴寂很郁悶,下朝之后就找到了李淵。
裴寂確實是在訴苦。
李淵并未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左手右手都是肉,打誰都不好。
裴寂無奈,只好作罷,卻偷偷準備送一份禮給東宮。
但令裴寂無奈的事情再度發(fā)生了。
陸慕再一次把李承道給揍了!
這一次,很多人開始更加迷惑了起來。
這兩三年之間,太子對裴寂的拉攏是實實在在擺在面兒上的,裴寂似乎也沉浸其中。
但裴寂的干兒子這兩出戲?qū)嵲谑橇钊速M解。
李世民聽聞之后竟然笑岔了氣,心里對這陸慕多了些好奇。
李承道和陸慕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裴寂大怒質(zhì)問,陸慕也不收斂目的。
“不是想站隊到太子那邊嗎?你越是靠得近,我越是收拾他的兒子,越是往后,太子對你這老家伙完全信任才怪了!”
裴寂大驚,繼而無奈,左右為難。
李建成再罵兒子不成器也有些無可奈何,好歹也是親兒子。
李建成這些日子臉上實在是沒面子,上朝下朝碰到裴寂都有些尷尬。
陸吟給陸慕熊貓似的眼睛周邊擦藥,心疼埋怨:
“哥哥這十幾年一直沉穩(wěn),怎最近轉(zhuǎn)了性子?連續(xù)打那皇太孫,人家護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眼角剛剛愈合,又裂開了!”
陸慕疼得“嘶嘶”叫喚:“你慢點兒......哎喲,謝宇傷了腿,本以為李承道也該長點兒記性,誰想到又來了個方華,比那謝宇還厲害,要不是我那招猴子偷桃,恐怕今天我還真打不過,哎喲......”
陸吟道:“哥哥也不僅是為了我吧?”
陸慕一愣,看著這個面帶狡黠的妹妹,認真道:
“我是為你,我不愿你與那李承道有何瓜葛,也不愿老裴在這條路上走向不歸,但最主要還是為你,你若不喜,便是老李來了也不行!”
陸吟輕笑道:“人家是皇太孫,你經(jīng)常教育我,讓我找一個有錢有勢的,便像你以后找媳婦一樣,少奮斗幾十年呢!”
陸慕道:“那也不能找個過幾年就完蛋的家庭??!”
陸吟一愣:“哥哥莫不是預料到什么了?”
陸慕臉色暗了下來,沒有說什么。
確實,陸慕根據(jù)如今的境況已然察覺到一件事。
雖然不記得玄武門之變的時間,但似乎該是快了。
“對了,明日去一趟秦王府文學館!”
“???老裴那邊......”
“哈哈......就是嚇唬他一下,還能真去啊?”
......
晚間回家的裴寂看著一起吃飯的兄妹倆,再看到陸慕眼角的傷,心里有些心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反而是陸慕先開了口。
“吃點兒?”
裴寂哪有食欲?
“你為何一而再打那李承道?”
陸慕呵呵一笑,道:“我這是在救你!”
裴寂如何肯信?
“救我?我當朝仆射需要你小子救?”
“仆射?戶部尚書劉文靜怎么死的你忘了?”
裴寂心里一驚,隨后卻又不以為然。
“我與那劉文靜能一樣?”
“有何不同?無非是你與老李關(guān)系鐵一些,有些事老李說了也不算!”
門外忽然傳賴李淵的聲音。
“朕是皇帝,有什么事朕說了不算的?”
裴寂、陸慕、陸吟剛要下跪。
“用不著,在家里就免禮吧!”
陸慕明顯看到李淵臉上多了些愁緒。
“為何打人?”
陸慕面對質(zhì)問,一臉無所謂之色。
“你在意之親人被一個滿臉淫邪之色的人盯上,你能坐得住?”
李淵登基之后從未被人反問過,此時被這干兒子反問竟忽然覺得多了些親切感。
“不愿便是不愿,太子找我說過此事,讓我推脫了,我回頭給太孫指婚便是,打人終究不對!”
陸慕道:“家國大事我不懂,我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孩子便有孩子的為人處世之道,我心態(tài)一直老邁,以后怕是得多些如今年齡段該有的事才對!”
李淵和裴寂一愣,知道陸慕最近憋了些事情。
“你怎么看?”
李淵的問題很廣泛,裴寂也讀出了李淵這個問題的意思。
陸慕也不隱晦,直接說道:“已然無法調(diào)節(jié),皇家之事我兄妹不愿參與,這老裴看不清楚局勢,瞎站隊,我這幾日便是將其往回拉呢!”
裴寂臉色再度尷尬。
李淵嘆氣一聲,有些無力道:“真的無法調(diào)節(jié)了?”
陸慕嘆道:“哎!”
李淵無奈搖頭。
李淵是相信陸慕判斷的,內(nèi)心認定陸慕是天授之子,甚至覺得陸慕能夠窺探天機。
古人迷信!
陸吟不愿聽這些事,早已回房休息。
三人邊喝酒邊嘆氣,竟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三人聚首情形。
“立國之后,我大小事皆交給太子,每令習時事,自非軍國大事,悉委托之,目的便是讓太子積累治國經(jīng)驗,當初民部尚書的李綱兼太子詹事,后來任太子少保,民部尚書鄭善果兼太子左庶子,二人德高望重且爭執(zhí)耿介,朕外出巡幸,太子亦能坐鎮(zhèn)京師,雖有得有失,但亦慢慢能獨當一面了......”
“后來太子或許覺得老二越發(fā)功高,有心露臉征討,我便也順著其心意......”
李淵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些自己對太子想法。
陸慕心知這都是對太子正常傳授,心中猜測老大與老二做事側(cè)重不同,并沒有覺得李淵安排之下有何不對之處,僅覺得此時老大與老二之間矛盾無可調(diào)和乃是皇家奪嫡欲望作祟。
三分天定,七分打拼,李建成比李世民早生九年這一事實無法更改。
所以李建成作為太子憑借著優(yōu)勢將三分天定之事穩(wěn)穩(wěn)收入了囊中。
而李世民想要登上王位,也就只能拼搏七分了。
陸慕如是想著,卻不知李淵有一個巨大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