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華山塵封已久的山門終于重又打開了。與以往不同的是,整個華山冷清得只剩下兩個人。
……
重開山門三日后,清晨,后山思過崖,岳不群夫妻二人恭敬地站在崖上,運足內(nèi)力放聲高喊:“風(fēng)師叔祖!弟子岳不群攜妻寧中則求見,斗膽請議劍氣合流一事,請師叔現(xiàn)身一見!”如此重復(fù)三聲,整個后山鴉雀無聲,并無第三人出現(xiàn),仿佛只是岳不群在演獨角戲,頗為滑稽。
岳不群夫婦在崖上足足站了三個時辰,后山?jīng)]有半點動靜,岳不群便側(cè)臉溫柔道:“師妹,你先回房歇息吧?!睂幹袆t搖頭婉笑:“便是與師兄一起等多久都是無妨的。”岳不群和聲細(xì)語:“我餓了,去幫我生火造飯可好?”寧中則點點頭,轉(zhuǎn)身下崖離去,岳不群靜立原地。
半晌,寧中則拎著食盒上來了:“師兄,吃飯吧?!痹啦蝗簱u搖頭:“你先吃吧,我待會兒再吃?!睂幹袆t將食盒放到一旁,陪岳不群一起站在原地。岳不群面露為難,張口欲言又止,終是站在原地未動。夫妻二人從晌午一直站到月明星稀,饒是岳不群也忍不住心疼妻子,又想讓妻子回去安睡,又怕風(fēng)清揚覺得他二人心不誠,如此煎熬地在思過崖站了一天一夜……
翌日,晨露從岳不群鬢角垂落:“咱們回去吧,興許師叔祖外出未回?!睂幹袆t嘴唇干裂,艱難地點頭。天寒氣濕,兩人沒有運轉(zhuǎn)內(nèi)功,傻傻站了一夜,寧中則渾身都僵了,竟動彈不得。岳不群見狀,吃力地彎下身子:“上來吧,我背你回去?!睂幹袆t急忙道:“不可!師兄男兒之軀……”話未說完,就被岳不群打斷:“那還不乖乖聽師兄的話,上來!”
寧中則羞紅了臉龐,猶豫地伏在岳不群背上,伸手抱住岳不群,把臉埋進岳不群脖頸長發(fā)中。紫霞神功重新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朝陽般的內(nèi)力從丈夫的背上傳入妻子的體內(nèi),不知溫暖了誰的身心……看著年輕的小夫妻滿是甜蜜、步履蹣跚地下了崖,某人也冷哼一聲消失不見:“劍氣合流?”
三天后,岳不群和寧中則再次回思過崖放聲呼喚,又站了一天一夜,風(fēng)清揚還是沒有出現(xiàn)。夫妻二人忍不住有些失望,看來風(fēng)清揚鐵了心不肯出面見他們,一時間心灰意冷,再次下崖。
又五天,岳不群終于重又鼓起勇氣,正準(zhǔn)備再次出門,卻被妻子拉住:“師兄,我,似乎有了……”岳不群如遭雷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寧中則靜靜等待丈夫做出決定。片刻,岳不群輕輕握住妻子的手:“我再去一次,最后一次,這次你不要跟著,若他還是不見,就,算了吧……孩子,生!”寧中則緩緩松開手,淚流滿面……
……
岳不群站在思過崖上一動不動,一臉神游天外的模樣,心思全然不在思過崖上,一顆心早已跑到寧中則那里,滿是愧疚。風(fēng)清揚躲在暗處看著,見這次上山的少了一個,態(tài)度亦不誠懇,心里氣不打一處來。天色漸晚,寧中則在一片落日中踏著晚霞走上了思過崖。岳不群忍不住急了起來,略微高聲:“你來做什么!不是叫你不必來嗎!快回去!”寧中則答道:“外子未歸,我亦無心安睡,來與你分憂共擔(dān)?!比卧啦蝗嘿M盡力氣也拉不回去。
“你有孕!瘋了嗎!”
寧中則將丈夫緊按在自己身上的手緩緩掙開,溫柔地笑著搖頭,默默看著丈夫。岳不群看懂了妻子的眼神,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煩躁,和妻子一起原地苦等風(fēng)清揚出現(xiàn),某人也在暗地里左右為難:小輩狡黠,竟想對老夫施那苦肉之計……
半個時辰后,就在風(fēng)清揚都快要忍不住站出來的時候,岳不群終于忍不住了!他狠狠一跺腳,一把就將妻子扛到肩上,拔腿就走。寧中則拼命捶打岳不群后輩,想要讓丈夫?qū)⒆约悍畔拢啦蝗河峙掷?,咆哮:“不認(rèn)也罷!”邁開腿,奔若流星,留下風(fēng)清揚目瞪口呆:我連現(xiàn)身的開場白都想好了……
……
離上次岳不群二人來思過崖已經(jīng)好多天了,在思過崖靜等的某人已經(jīng)不耐煩:年輕人一點毅力都沒有,漢昭烈帝還能三顧茅廬呢……一襲青衫在思過崖悄然消失蹤影。
日近正午,朝陽峰上,岳不群一邊舞劍,心里卻在思索今天中午應(yīng)該做什么菜給愛妻補補身子,一會兒便打定主意:昨天留下的那條魚就不殺了,換換口味,下山去買只**。正準(zhǔn)備收劍下山,身后冷不丁的傳出一聲:“你就是這樣練劍的!”岳不群大驚失色,連忙握緊長劍,調(diào)轉(zhuǎn)身形,只見一劍眉星眸、頭發(fā)花白的青衫老者靜立在他身前。
“就你這小輩想見老夫?”老者一臉傲然道。
岳不群哪里還不知此人是誰,連忙棄劍一旁,叩首參拜:“晚輩拜見師叔祖!”風(fēng)清揚冷哼一聲:“老夫可不是你的什么師叔祖!”岳不群垂頭拱手恭敬道:“劍宗、氣宗本是手足,先師尚在人世時就命我一定要將劍宗同門找回來……”
風(fēng)清揚怒斥道:“撒謊!他師傅當(dāng)年……寧玄羽若有此善心,也不會被他師傅傳位掌門……”似乎想到記憶中的痛處,風(fēng)清揚頓時高聲,隨即注意到自己失態(tài),且妄論已逝之人,有虧德行,不再多說。
看來當(dāng)年“買通妓女騙風(fēng)清揚遠赴江南娶親,乘機火并劍宗”的計劃疑是岳不群那位早已離世的師祖的手筆!
岳不群嘆息道:“不群縱使德行再低劣,也不會拿先師說笑;之前所言,句句皆真,如有虛假,天打雷轟!”
“發(fā)誓有何用!老夫如何知曉你心中所想,如何保證你對劍宗弟子視如己出,且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劍氣沖霄堂這‘劍’、‘氣’二字如何排列?”風(fēng)清揚把問題拋給岳不群。
岳不群伸手示意風(fēng)清揚跟他同往,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氣劍沖霄堂。堂下,岳不群拔劍驟起,堂上牌匾瞬間只留下“沖霄堂”三字,無“劍”也無“氣”,風(fēng)清揚沉默不語。
岳不群語氣帶著幾分悲哀,低聲道“師叔祖,如今氣宗只剩下我與師妹兩人,無力與劍宗再斗下去了,只想守住華山基業(yè);劍宗同門這些年來流落在外,想必日子也不好過;您在后山隱居這些年,也應(yīng)是心中牽掛華山,故而不舍離去,那些劍宗同門,想法與您應(yīng)該是一樣的,都想留在華山。劍氣之爭都過去四十多年了,往昔那些仇恨,我們這些小輩又記得幾分?不如和好如初。我們畢竟是一家人?!?p> 風(fēng)清揚轉(zhuǎn)身離去:“……能不能當(dāng)掌門,看你自己的了?!?p> 岳不群欣喜萬分。
……
“華山派劍氣合流”、“劍圣風(fēng)清揚重回華山”的消息在岳不群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就傳遍江湖,整個武林都被這兩個消息引爆,昔日盛極一時卻黯然衰敗的華山派再次變得炙手可熱。無數(shù)江湖俠客紛紛議論:岳不群、風(fēng)清揚何許人也,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新任華山掌門竟然出關(guān)后一聲不吭地辦了兩件大事……
華山也在幾日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莫問清濁把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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