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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三國之關(guān)山戎馬

第四十四章 何須生入靜塞關(guān)

  片刻之后,云瞬卿已經(jīng)備好筆墨,蕭少商也不推辭,蘸墨落筆揮毫,一派大家風(fēng)范!

  “裝模作樣!”

  裴秀致卻是嗤之以鼻,她可不相信,似蕭少商這種武夫,胸中能有點(diǎn)墨。

  其他人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中也是暗暗點(diǎn)頭,顯然不相信蕭少商有什么真才實(shí)學(xué),一個個目光熱切,等著蕭少商出丑,好排解這么多天以來被蕭少商欺壓的苦悶之心!

  桓騎卻是對蕭少商充滿信心,對裴秀致說道:“這一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西涼蕭家,乃是大魏將門,族中多武夫,可是蕭家有位二爺,單名一個儒字,好讀書,家藏萬卷,蕭少商自小便跟著這位蕭家二爺,耳炫目染之下,其才情可想而知!”

  桓騎說道:“不過這家伙狂放不羈,雖有才情,做出來的詩,怕也是不倫不類,當(dāng)是值得一讀!”

  “那你呢?”

  裴秀致問道:“你七年不讀書,還剩下幾分才情?”

  “七八分吧!”

  桓騎淡淡的說道:“當(dāng)然我若喝醉了,這天下才氣,你們怕是分不到絲毫了!”

  “吹牛!”

  裴秀致不信說道,即便是陳留王在世,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桓騎笑而不語,這個這不是他吹牛,萬一他喝醉了,裝逼勁兒來了,請那詩中仙魔鬼佛、一眾詞中圣手出來,將那盛唐風(fēng)月悉數(shù)搬來,這天下文壇,還真沒有其他人什么事兒了。

  “不妨你也寫一手,讓我開開眼!”

  雖然裴秀致不信桓騎占盡天下才,不過她已經(jīng)打聽到桓騎的往事,這家伙的才情確實(shí)足以驚艷一個時代!

  “算了吧,我現(xiàn)在也就是蕭少商的水平,就不在你們這些行家面前出丑了!”

  桓騎拒絕,可是裴秀致依舊不依不撓,桓騎就像一團(tuán)霧、一個迷,她對桓騎充滿了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桓騎的真面目,又怎么可能放過這么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呢?

  “你不是看不起儒家儒士嗎?”

  裴秀致說道:“那就證明,你比儒家儒士優(yōu)秀,否則你有什么資格看不清我們呢?”

  桓騎點(diǎn)點(diǎn)頭,贊同說道:“也對,儒家君子不能出手,欺負(fù)你們剛好合適!”

  聽見桓騎同意,裴秀致便將隨身攜帶的筆墨紙硯拿了出來,親自研磨鋪紙,隨后讓出位置,請桓騎落筆!

  桓騎也不思考,接過毛筆,便筆走龍蛇,潑墨千豪。

  桓騎落筆之后,云瞬卿便有所察覺,等她來到桓騎身邊,桓騎已經(jīng)留下一幅墨寶!

  “好字!”

  隨然沒有看清桓騎詩作的內(nèi)容,可是桓騎一手書法,行云流水,已有宗師之風(fēng)!

  云瞬卿號稱“八絕才情”,通于琴棋書畫歌舞詩賦,尤其書法,頗為得意,可是見了桓騎的字,她那一分驕傲,便蕩然無存!

  不等墨痕干涸,桓騎已經(jīng)將那紙張卷起,遞給蕭少商之后,蕭少商也沒多問,便將他和桓騎的詩作交給一名西涼書院弟子,讓他出去宣讀!

  “寫了什么?”蕭少商這才問道。

  “還能寫什么,就是惡心一下儒家罷了!”桓騎擺擺手說道。

  “那感情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蕭少商拍手叫絕,和桓騎互相吹噓一波,便不理會他人,便坐在窗前對飲去了!

  裴秀致悠悠回神,若有深意的看了桓騎一眼,做回自己的位置,沉默起來。

  天下儒家最風(fēng)流,可是讀了桓騎的詩,她突然覺得最風(fēng)流的還是大魏軍卒!

  云瞬卿萬俟正言本欲打算詢問桓騎的詩作,可是看了裴秀致的態(tài)度,便沒有繼續(xù)多問,心中暗道,桓騎怕是做了一首不得了的詩啊!

  無比同時,西涼書院的弟子也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蕭少商,甚至有人想著蕭少商躬身行禮,顯然也被蕭少商的詩詞折服!

  春風(fēng)樓外,夜色越來越深,春風(fēng)樓中,怪物要出沒了。

  “大魏西涼蕭少商,作《出塞曲》!”

  西涼書院弟子的聲音響起,裴秀致等人立刻做直了身體,豎起耳朵,靜待下文。

  其他雅間之中,儒家學(xué)子卻是不以為然。

  “區(qū)區(qū)屠夫,也作雅詩,貽笑大方,不知所謂!”

  自古文武相輕,讀書人自負(fù)雅量,向來看不起武夫;武夫自負(fù)勇力,當(dāng)然不會慣著書生了!

  “魏甲北行過陰山,殺盡財(cái)狼屠胡馬。”

  兩句詩詞,不甚雅量,可是殺氣澎湃,當(dāng)是罕見,令人耳目一新。

  “蕭家蕭少商,不愧是大魏將門虎子,這才我輩該有的氣概,怎是那窮酸書生可以比擬的!”一名大魏君侯拍案叫絕!

  “但愿此身長報(bào)國,何須生入靜塞關(guān)?”

  四樓雅間之中,魏帝雙眼微微瞇起,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魏甲北行過陰山,殺盡財(cái)狼屠胡馬。但愿此身長報(bào)國,何須生入靜塞關(guān)?”

  “好詩!”

  魏帝龍顏大悅,說道:“若我大魏兒郎,皆有向北赴死之心,胡人安敢窺伺中原???”

  “朕有西涼血衣,是朕的福氣??!”

  春風(fēng)樓中,一片沉默之聲,且不管這詩作如何,單單這立意,便讓穩(wěn)壓儒家萬千學(xué)子。

  春風(fēng)樓春風(fēng)宴,這是儒家得地盤,居然被一介武夫占盡風(fēng)流,讓他儒家情何以堪?。?p>  “無平無厭無韻,非駢非賦,小兒之作,有辱斯文,混帳至極!”

  一位儒宗悍然出手,痛斥蕭少商,將他的詩作貶的一文不值。

  雅間之中,魏帝瞬間變臉,大魏皇族,啟建安風(fēng)骨,承千古風(fēng)流,他豈會不知平厭之說?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稱之為好詩,原因?yàn)楹危?p>  他要的是儒家流傳千古的詩句嗎?他要的是“但愿此身長報(bào)國,何須生入靜塞關(guān)?”的志氣。

  “儒家,當(dāng)真是墮落了!”

  魏帝沉聲說道,若是以前,他或許會念在王戟的面子上,對儒家網(wǎng)開一面,現(xiàn)在他只想宰了儒家,誰也攔不住他!

  “曹曦,記住了,大魏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吳蜀兩國,更不是胡人三大王庭,而是……”

  魏帝雖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是曹曦已經(jīng)明白魏帝的意思。

  心中更是破口大罵,這些儒家之人,說話當(dāng)真不帶腦子了嗎?

  這大魏是她曹家的大魏,而不是儒家大魏,真當(dāng)這大魏天子是擺設(shè),大魏朝野由他儒家說了算嗎?

  此刻她也是終于明白,為何她父皇哪怕不惜和大柱國撕破臉皮,也要對儒家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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