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喚在大宋朝官拜二品御史大夫,手握督查文武百官的權(quán)力,地位相當(dāng)顯赫。
徽帝趙朔不理朝政這十年,便是他協(xié)助高文寵打理整個宋國,穩(wěn)固了大宋的江山基業(yè)。
而且,他也是當(dāng)今朝中唯一一個表明立場反對十二神宮還活著的官員。
上次見面之后,謝長淵已經(jīng)從小青那里得知了王喚的身份,也知道他的立場,心中對這位御史大人頗有好感。
“見過御史大人?!敝x長淵單手作揖。
王喚笑呵呵的擺擺手,拎起一個酒袋沖謝長淵晃了晃。
謝長淵微笑搖頭。
“抱歉,謝某人從不飲酒,不過既然大人來了,今天飯肉管夠!”
王喚笑道。
“那敢情好,老夫還尋思著這點(diǎn)酒不夠分呢?!?p> 兩人笑著走進(jìn)了小破廟,只余車夫在外等候。
王喚是讀書人,可卻并非一介酸儒,說話大有直來直往的風(fēng)格,與謝長淵把酒言歡,并不像其他文人一般喝一口酒就要吟一首詩的毛病。
“老夫聽聞前幾日,壯士在西城擂臺上把徐安那個欺世盜名的小人掐死了,敢問有此事否?”
一杯清酒下肚,王喚又拿起熏肉大啖一口。
此時他有些含糊地問了一句,似乎是想要確認(rèn)此事。
聞言,謝長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確有此事,是我掐死的。”
這件事并不需要隱瞞,因?yàn)樗钱?dāng)眾殺的人,此事可謂滿城盡知。
王喚哈哈大笑,一拍大腿直接喊了一聲好!
“殺的好!該殺!”
老爺子一臉快意舒暢,直接道出一句該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個文官。
“老夫要是年輕個十歲,在他沒死的時候也得到他跟前給他一個大嘴巴子,當(dāng)真卑鄙無恥之徒,假借他人詩詞招搖撞騙,也不知那些稱他為詩魁的人如今回想起來惡不惡心?!?p> 顯然,身為讀書人的王喚最為不齒這種抄襲之徒,每當(dāng)自己也曾經(jīng)稱贊過徐安抄襲的詩作,老爺子都?xì)獾难腊W癢。
如今徐安一死,王喚那是十分歡喜,當(dāng)即連飲三杯,酣暢淋漓。
謝長淵似乎也來了興致,面對這位興平直率的老人,他隱約覺得與其很聊得來,當(dāng)即便起了玩笑心思。
“徐安作詩,可打一歇后語?!彼Φ馈?p> 王喚眨眨眼,思索片刻后仿佛想不出答案。
“后襯是什么?”
“下賤!”
王喚頓時哈哈大笑,舉杯與謝長淵一碰,又是一飲而盡。
但是王喚卻提議將“徐安”改成“徐詩魁”,畢竟后來詩魁二字已經(jīng)成為了徐安量身定做的笑話,把名換做詩魁更具有嘲諷意味。
于是乎,大宋朝便多了一句罵人的俏皮話,廣為流傳數(shù)百年,而這句話的起源便是凡夫俗子謝長淵。
“徐詩魁作詩--下賤!”
……
回歸當(dāng)下,酒過三巡后,王喚也不再喝酒吃肉,而是頗為鄭重的說道。
“實(shí)不相瞞,謝壯士,老夫此次前來是來求你幫忙來了。”
謝長淵濃眉一挑,有些詫異的問道。
“大人貴為二品御史大夫,怎么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嗎?莫不是在開玩笑?”
王喚連連擺手。
“言重了,老夫此番的確有要事相求,除了壯士以外誰也不好辦,也辦不得?!?p> 王喚消瘦的老臉上滿是嚴(yán)肅之色,顯然這并不是玩笑話,人家是真有事。
謝長淵并不想被俗事纏身,可一頓飯下來,對王喚的好感確實(shí)大大的增幅,所以他打算先聽聽是什么事。
“敢問何事?”
“老夫想請壯士保護(hù)一個人?!蓖鯁镜馈?p> “誰?”
“東城香桂樓的紅鵠花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