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陰氣森森的徐安,頃刻間就變成了一頭狀如蜥蜴的怪物,這場面換作任何一個膽小的人,只怕就會立馬嚇暈過去。
徐安嘶吼著,張開那幾乎能吞下西瓜的大嘴,粘稠的唾液掛在明晃晃的利齒之上,那細(xì)密的尖牙足有上百顆!
一股腥風(fēng)撲面而來,在謝長淵眼里,徐安的嘴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接近他,若是真的蜥蜴,這一口下去完全能夠把人頭咬爛。
但是,徐安動作很快,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謝長淵的反應(yīng)快,況且后者還是修煉了道家梯云功,是真正動作與反應(yīng)都很快的人。
只見謝長淵往旁邊一閃,這一閃時機(jī)把握的相當(dāng)好,兩人正好在一瞬間擦肩而過。
未等半空中的徐安反應(yīng),謝長淵旋即舉起重劍一個橫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落了徐安的下顎。
噗的一聲,一團(tuán)血花噴濺,徐安跌飛落地,宛如一條刨地之犬狼狽,捂著下巴的傷口痛苦嗚咽。
他整個下巴都被削了下來,與其說是削,不如說是砸下來的,因為重劍根本沒有開刃!
啪的一聲,謝長淵一腳把徐安就在原地的下顎踩成肉餅,他冷眼斜視著地上掙扎的徐安,看他那半人半獸的樣子,實在是惡心至極。
“老子送你安心做鬼不好,你非要做些不人不鬼的玩意,今晚就把你打成肉餅,看你還如何復(fù)活!”謝長淵冷聲喝道。
謝長淵是真的怒了。
自他出道以來,從來都朝聞道夕死可矣,也就是早上打聽到去誰家的路,那人晚上就得死!
從晉國太子到五大宗門的金丹老祖,有誰能躲過謝長淵的追殺?
唯獨這個徐安,讓謝長淵連殺了兩次都沒死,雖說是掛靠了十二神宮這個詭異的外族勢力,通過邪道將其復(fù)活過來,可事實就是很令人不爽。
頂級的刺客會因為沒有殺死目標(biāo)而憤怒,而謝長淵身為一名“殺人者”,同樣如此。
除此之外,謝長淵與十二神宮還有一筆賬沒算,新賬加舊賬,謝長淵此刻已經(jīng)殺心大盛,獨眼盯著徐安,眼中的寒光幾乎化作實質(zhì)將其洞穿。
“哈哈……哈哈哈……”
徐安在地上打滾,仿佛把砂土抹在傷口上能夠助他止疼似的。
他聲嘶力竭的笑著,聲音沙啞難聽,因為沒有了下巴,發(fā)出來的聲音就更加詭異了,就好像從一個地下空洞深處傳來的笑聲。
忽然,他止住了癲狂的舉止,雙手伏在地上,趴著的樣子好似一頭真的蜥蜴。
“謝長淵,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把我往絕路上逼!為何屢次害我!”
此時,徐安說話已經(jīng)含糊不清,但是卻能勉強(qiáng)聽懂他話里的內(nèi)容。
顯然,他對莫名其妙針對他的謝長淵充滿了恨意!
他甚至都沒弄清楚,究竟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粗鄙武夫,讓他屢次對自己下殺手。
謝長淵直視著徐安的眼睛。
“第一,我與十二神宮有仇恨,你既然是西方蠻子的使徒,我就有理由殺你?!?p> “第二,老子是當(dāng)過兵的,就憑你那句‘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我也有理由殺你!”
兩個原因,簡簡單單,沒有多余的理由。
話音一落,趴在地上的徐安瞳孔一縮。
“原來如此……”
徐安眼神閃爍不定,腦海中仿佛在飛速思索著。
原本,經(jīng)過了陸恒的二次改造,再加上近期采集了不少女子的陰氣,他以為已經(jīng)有了與謝長淵一較高下的能力。
適方才一個交手,他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由此可見,他和謝長淵之間依舊有不小的差距。
事已至此,敵我力量懸殊之下選擇拼命實為不智。
“謝長淵,我跟你拼了!”
徐安含糊不清的狂吼。
下一刻,他脖子兩側(cè)突然下癟,從他的咽喉里瞬間射出道粘稠液體,以極快的速度直刺謝長淵面門。
“呼!”
謝長淵持劍一掃,卷起一道狂風(fēng)直接將不明液體吹到一邊。
嗤嗤的,徐安吐出的液體剛一接觸到地面就將其腐蝕成一個坑,可見其中有劇毒!
謝長淵大怒,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徐安已經(jīng)掉頭跑路。
徐安四肢著地,飛快地在街道上爬行,時而還會竄上墻壁,宛如一只敏捷的蟑螂。
“哪里走!”
謝長淵大喝一聲,手中重劍呼的一聲投擲而出,在空中宛如一架大風(fēng)車,攜帶一陣催枯拉朽之勢。
一瞬間,重劍劈在徐安的背上,將其狠狠的釘在了地面上。
“?。 毙彀驳膽K叫聲再次響起。
次日,早起的居民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繼而,不斷有人聞聲而來,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地面上,有一灘稀碎的肉泥,看起來像人又像動物。
在隔壁的墻壁上,有刻著一行大字。
“花魁殺手徐安伏誅在此,殺牲者大秦謝長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