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軍訓
國慶節(jié),學校只給三天假,第四天就要軍訓了。軍訓的時候范玨就沒有辦法在電腦上工作了,范玨先在第一天把作業(yè)寫完,然后開始對于自己的數(shù)據(jù)記錄程序進行一個修改。
先用安卓系統(tǒng)適用的語言把程序進行一個改寫,使它可以在手機上同樣地運行,拿出自己的測試用手機,安裝上去,發(fā)現(xiàn)基本上是可以運行的。但是最開始的識別陣容需要上傳圖片,有點麻煩,范玨把它改成點擊即可切換程序自動截圖,剩下的識別功能不變。
在把數(shù)據(jù)自動歸類方面,范玨發(fā)現(xiàn)問卷星的操作和自己的系統(tǒng)功能特別像,于是去找到了問卷星的代碼,學習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還真的能用,于是整段搬過來,改個標題直接就用了。
月光需要記錄的數(shù)據(jù)不是很多,不過范玨保存的數(shù)據(jù)不少,之前在電腦上操作,這些東西保存在一塊硬盤上,這會兒要在手機上操作,范玨去申請了一個新的阿里云空間,來保存數(shù)據(jù)。
把手機軟件改造一番后,范玨發(fā)現(xiàn)手機上的功能比電腦上的還要好用一點,于是把手機上的代碼稍微改一改,放到電腦上用,果然好用了不少。
軍訓之前,范玨就在工作群里說明了情況,順便提一嘴,工作群里除了月光,菲菲,AG的隊員們,還有賽訓總監(jiān)張角,張角在9月中旬就已經(jīng)到了AG工作,負責AG的日常訓練,銘文的研究,出裝的研究,借用張角的一句話,“他們的每一個出裝都是我定的”。范玨和月光,張角商量了一番,決定在軍訓休息的時候順便把事情干了,晚一點上傳數(shù)據(jù)也沒有關系,只要在當天上傳統(tǒng)計結果就行,這樣也照顧了他的全勤。
十一七天長假,每天都有三場比賽,AG的賽程倒是比較寬松,只有10月4號有一把和WE的比賽,但是范玨需要記錄每一把比賽。
把飯盒,老干媽,軍訓服,睡袋,充電插座等生活必需品裝進旅行箱里,10月3號的凌晨五點,范玨坐上了通往軍訓基地的大巴車。
領導講話,分組,放行李,軍訓的流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范玨的心思卻飄到了他重生之前的軍訓,在這場為期15天的軍訓里,他宿舍的一個舍友莫名其妙地不理他了,并且在此后的幾年大學生活中都沒有說過話,范玨真想弄明白這件事情。
分房間,范玨搶到一個靠近充電口的床鋪,教官進來教大家怎么疊豆腐塊,怎么收拾內務,范玨仔仔細細地疊好了一個豆腐塊之后,把這一床被子鄭重其事地放在了一個碰不到的地方,在此后的15天里,他將不碰這個被子并睡睡袋。
第一天的操練主要是站軍姿還有左右轉這些東西,雖然簡單,范玨還是累的不輕,晚上10點半隊伍準時解散,范玨在11點就洗漱完成,一陣困意涌上來,瞄一眼手機,兩把比賽一共6局的視頻已經(jīng)上傳上來,第二場比賽已經(jīng)打完了2場,正在進行巔峰對決,下午打了12把訓練賽,戰(zhàn)績截圖也發(fā)在了工作群里。
范玨嘆了口氣,拿出兩個手機,帶上耳機,趴在睡袋里開始工作,先把訓練賽的結果上傳到訓練賽的文件夾里,再調出播放器,3倍速看比賽,沒有人給他標團戰(zhàn)坐標,還得自己看地方。
把7場比賽的視頻看完,登記完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看了一眼明天琪琪還要解說,范玨又扯了一段話發(fā)過去,設置好鬧鐘,頭一歪,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訓練也是一樣的累,照例是10點半解散,這一天有AG的比賽,好在AG干凈利落地3:0拿下,三把比賽都是碾壓,WE還沒有到20年春天的御三家殺手時期,打得亂七八糟,李曉峰的桌子看到之后都直呼內行,除此之外,另外還有5局比賽要看。在對于AG的比賽進行一個細致的復盤之后,還得把打得有問題的幾波剪輯好視頻發(fā)給賽訓組,把AG的事情搞完之后已經(jīng)是12點,范玨又得把剩下的幾把比賽給弄完,這是EDGM打TES,雙方拼命打架,互相喂飯,關鍵EDGM還有無痕,初晨,檸梔幾個明星選手,打架嘎嘎猛,對AG也有著不小的威脅。一陣復盤之后又是凌晨兩點,第二天又有RW俠打XQ的焦點之戰(zhàn),范玨還真不太清楚自己該怎么分析,忍著困意又認真看了看XQ和RW的比賽,終于得出了兩個隊55開的結論,扯了一段,發(fā)給琪琪,瞄一眼時間,三點了,又是睡眠不足的一天。
第三天,早上起床跑操,范玨感覺自己的腳步虛浮,5分鐘的站軍姿,眼皮就有點繃不住了,強忍著不適,嗯造了一個饅頭。早上又是領導訓話,BJ的溫度瞬息萬變,穿著單衣額范玨有點冷了,站著軍姿流著汗,身體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教官,這里有個人暈倒了!”范玨后面的同學扶住倒下來的范玨,教官連忙跑過來扶住范玨,只見范玨眼皮耷拉著,雙眼無神,兩腿無力,手還是保持著站軍姿的姿勢貼在兩腿旁邊。教官使勁晃了晃范玨,范玨沒有什么動靜。教官喊人拿過來一副擔架,把范玨抬到了醫(yī)務室。
范玨其實還是有一點知覺的,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的腦子里有七個西裝革履的黑人,一個在前面拿著旗子,后面六個人抬著一口木質的棺材,BGM還帶著電音,伴隨著音樂的鼓點,七個人左一步,右一步,左一步,右一步...
范玨終于醒了,他身上蓋著一床白色的被子,手上還掛著吊瓶,旁邊坐著一個刷著抖音的白大褂。
“現(xiàn)在幾點了?”范玨問,“還是5號嗎?”
“現(xiàn)在是5號晚上6點,你可真能睡呀?!贬t(yī)生刷著抖音,頭也不抬。
“我好像是暈倒了是不?我還能繼續(xù)軍訓嗎?”
“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我不太建議你繼續(xù)軍訓,回學校好好休息,當然如果你想我也不攔著你?!?p> “我是純粹缺覺還是身體有點出問題了?”
“你身體有沒有出問題你自己沒點B數(shù)嗎?”
范玨軍訓未半而中道昏倒,他拎著行李箱回到了學校了,大家好奇地看著這個穿著綠衣服的人垂頭喪氣地在學校里走著。
“范玨,你怎么退役拉?”
“我沒有退役,只是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