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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宋大偵探

第二十九章 教訓(xùn)刁南

初宋大偵探 臘月的十七 3049 2021-11-16 08:00:00

  話說楚平在離開甘慈家后,徑自去了張寡婦家。

  張寡婦一看到楚平,便薄嗔道:“怎么?又有本事來挑戰(zhàn)了?”

  楚平訕訕一笑:“我想你了,就不能來看看?非得因為那事兒才能來嗎?”

  張寡婦斜了他一眼:“可你哪次來不是為了那事?”

  楚平梗著脖子:“今天就不是!”

  張寡婦迎他入屋,引他桌前入座,然后為他端了杯熱茶:“外面可冷?來暖暖身子?!?p>  楚平接過茶水,打開杯蓋,久久未動。直到眼睛似乎被茶水的霧氣沖得濕潤了些,他才將手中茶杯緩緩放下。

  “怎么了?”張寡婦奇怪地看向楚平,“你有心事?”

  楚平搖搖頭,他側(cè)坐著,沉默了一會兒后,忽然提了一句:“我記得,你這桌上原有一只瓷瓶吧?”

  張寡婦點點頭,一副肉疼的神色:“是啊,是只精巧的青白瓷,在珍寶閣買的,花了我足足五百文呢!”

  楚平又問道:“怎么不擺在桌上了?”

  張寡婦氣道:“別提了!前幾天我不打翻了脂粉盒嗎?然后我趴在地上拾掇脂粉,一個不小心手被劃了一道口子!我痛得站起來,一個不留意撞到了桌子,桌子跟著晃悠,上面的瓷瓶站不穩(wěn),‘啪嘰’一下,碎在地上了。真是倒霉!”

  “那那些個瓷器碎片呢?”楚平急追問道。

  “自然被我鏟出去了唄!留著礙眼嗎?”張寡婦氣呼呼說道。

  楚平呼吸有些急促:“就這樣?”

  張寡婦疑道:“還能怎么樣?你這個大老粗好奇怪,怎么忽然關(guān)心起一件瓷瓶來了?”

  楚平哼了聲:“我問都不能問一下嗎?”

  “行,你可勁問!想問什么都能問!還沒當上捕頭呢,就把我當犯人審!”

  楚平也不惱,他嚴肅地看向張寡婦,沉聲說道:“小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出你口入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p>  張寡婦聞言面色一白:“你,你都知道了?”

  楚平緩緩點頭:“放心,你說吧,我雖然是個捕快,但我更是你的丈夫,只要你把話說出來,有什么禍事我們一起承擔,我不會怪你的。”

  “哦。其實還真有一件事,我瞞了你……”張寡婦低下了頭,有些局促不安。

  “你說吧,我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背介L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張寡婦瞥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楚平頷首:“記得,我在巡街的時候,你從窗口往外倒水,淋了我一身。你讓我進屋換上亡夫的衣服,我們因此相識?!?p>  張寡婦聲音細若蚊蠅:“其實……我為了等你過來,已經(jīng)在窗口看了好幾個時辰……”

  楚平一愣,他有些意外,呼吸急促道:“就這?還有嗎?”

  說完那些話,張寡婦不勝嬌羞:“還能有什么呀?”

  “真的沒什么瞞我的了?我楚平從不說虛言,你若現(xiàn)在說出來,無論什么事我都與你一并承擔!”

  張寡婦猶疑地看著楚平:“你……不會懷疑我除了你還勾搭上了別人吧?好你個沒良心的!”

  楚平煩躁地擺了擺手:“當然不是這個!我最后再問你一遍,真的沒什么瞞著我的了?放心,你說什么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的?!?p>  張寡婦挺直腰桿:“楚平,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你。如果我做出什么背叛了你的事情,就讓我不得好死!這下,你滿意了?”

  楚平聽得感動不已,他上前緊緊抱住張寡婦,顫抖說道:“好悅兒!好,我相信你!我們下個月就成親!下個月就成親!”

  “嗯……”張寡婦輕輕撫著楚平的后背,螓首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氣,深刻地記住了他的味道……

  ……

  漆黑的夜,刁南扶著屁股走在寂寥的成華大道上,準備過二仙橋回家。

  他心中有些憤懣,教訓(xùn)李易這件事不好用白道的勢力,只能走黑道。

  而平棘縣的黑道勢力掌握在兩人手中,一人是鄭炳,另一人則是張三。

  鄭炳昨日接下了自己的托付,卻功敗垂成再也不敢出手,簡直廢物。

  而張三……他刁南通過聯(lián)絡(luò)人去找張三時,卻被告知其另有安排,得過兩天再來。

  “媽的!要是爺們還穿著一身捕快服,誰見了爺們不得給爺們點兒面子?一個狗張三還敢給爺們吃閉門羹!哼!”

  “等爺們收拾了李易,跟著王主簿當上了捕頭,楚平、鄭炳、張三,你們一個都好不了!”

  “該死的李易!”

  刁南越想越氣!這一切都是因為李易!

  分明一個毛頭小子,卻弄得他計謀敗露,差服被扒,還吃了一通痛打!

  要不是行刑的那幾個是自己好哥們,下手都有分寸,自己現(xiàn)在還下不來床呢!

  可惡!可惡!可惡!

  “呦,這不那誰嗎?讓我想想,哦,是刁捕快??!你沒穿差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刁南抬頭一看,那個壞笑的小子,不是李易更是何人?

  刁南恨恨咬牙:“李易!你怎么在這兒?”

  他是個老捕快了,有太多的人生閱歷,這么晚還能“湊巧”遇到李易,他下意識就警醒起來:這人絕對是有備而來!

  李易走上前幾步,呵呵笑道:“我怎么在這兒?當然是為了報昨日的仇!你派人埋伏于我,以為我不知道嗎?”

  刁南眼睛一橫,虛張聲勢道:“你莫要含血噴人,我刁南行得正,坐得端,豈是暗中鏟除異己的小人?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沒辦法,他現(xiàn)在臀部極痛,打斗起來身上的功夫用不出三成,很難是李易這個青年的對手。

  “行得正?哈哈?!崩钜灼凵磉^去繞在刁南身后,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我看你行得正嗎?”

  “啊呦!”臀部本就劇痛,又被李易飛腳一踹,刁南當即汗流浹背,仆倒在地。

  李易還不解氣,上前拖住刁南,讓他臀部著地好好坐下:“我讓你坐得端!”

  刁南的屁股甫一坐地,他的身子就好像碰到熱水的蝦一樣彈起,口中滿是呼痛聲和對李易的謾罵聲。

  李易聽不得這污言穢語,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了上去,刁南兀自不改,仍是一陣痛罵。

  李易不慣他的脾氣,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刁南這才安靜下來,只是那雙汪汪的淚眼中滿是怨毒。

  李易對此呵呵一笑:“給過你機會了,你不中用??!既然你先對我出了手,那就別怪我報復(fù)過來!”

  李易拍了拍刁南的頭,在大笑聲中,揚長而去。

  刁南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才忍痛起了身,他捏著拳頭怨毒地說道:“好小子!算你狠!等爺恢復(fù)了差職,必取你項上人頭!你一家老小也都得死!”

  李易走到一個巷口拐了彎,對隱藏在那里、身穿一身夜行衣的鄭炳和鄭炳手下說道:“鄭大哥,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鄭炳拍了拍胸口說道:“李兄弟,我辦事你放心。報信的兄弟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一會兒定能引來張三一眾!”

  “好,那就多謝鄭大哥了!”

  “好說好說,”鄭炳轉(zhuǎn)過身對眾手下說道,“兄弟們,昨天我們沒辦成事,被刁南老小子一通數(shù)落,現(xiàn)在就是報仇的時候了!大丈夫行事,報恩報仇不隔夜!諸位可愿與我同去?”

  “愿意!”手下們齊呼道。

  “好,掩住面目,可別讓刁南那老小子認出來了!”說罷,鄭炳率先沖了出去,手下們緊隨其后,直撲大街上的刁南。

  刁南剛從地上爬起,便見七八個黑衣人向他沖了過來,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嚇得他亡魂大冒。

  難道是自己得罪的什么人,知道自己落魄了,特意來報復(fù)的?

  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欺負自己了!

  刁南心灰欲死,逃他又逃不掉,只好梗著脖子等死。

  不料,沖上來的為首黑衣人見到他后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甕聲甕氣地問道:“你是李易嗎?”

  刁南一愣,隨后狂喜:原來這些人不是來找自己的,是來找李易的!哈哈哈,那小子得罪了誰???

  刁南斂住笑容,搓手笑道:“哈哈哈,諸位壯士,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李易,李易方才往橋北去了,你現(xiàn)在去追,還來得及!”

  誰料,聽了這句話的為首黑衣人忽然狂笑起來:“沒找錯!我們收了一個叫李易的人的信和錢,信上讓我們來這里打人。你既然不是李易,這里又只有你一人,看來就只能是要打的那個人,打你,準沒錯!”

  刁南倒也機靈,很快就說道:“唉唉唉?先莫動手!誤會,誤會??!我是李易,我就是李易啊,我就開個玩笑,壯士們別見怪??!”

  鄭炳沉喝一聲:“老狗,休要瞞我!你若一開始說自己是李易,我便信了,再作狡辯豈非誆人?兄弟們給我打!狠狠地打!”

  “是!”

  “哎呦哎呦……”

  李易隔著一條巷子都能聽到刁南的慘叫聲,他為刁南捏了把汗,希望鄭炳下手有分寸,別真給刁南打死了。

  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戲要刁南出演男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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