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fēng)懨兒房里出來后,李易徑自下了樓,然后就看到了一副“我太難了”表情的陳卓。
李易暗暗好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說完了?”
陳卓沉重地點了點頭,他不解道:“李哥,你說女孩子為什么會那么善變呢?”
“怎么講?”
陳卓道:“我見到她之后,她原本很開心的??晌乙徽f要回衙門了,她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也沒有之前見到我的熱情了?!?p> “不怪你,都怪這個女孩兒。”李易嘆了口氣,“她的功底不到位啊,對待備胎應(yīng)該若即若離、欲擒故縱,她起碼該敷衍一下你的。”
和文香比,她這茶藝功夫可差遠了。
陳卓沒聽懂李易的意思,他干笑兩聲說道:“還有,李哥,你教我的辦法不管用?!?p> 李易一愣,奇道:“我教你什么辦法了?”
陳卓抱怨道:“你之前說要對喜歡的人打哈欠,我試了,這辦法一點兒用都沒有?!?p> 李易:“……”
我再也不和這老實孩子開玩笑了。
無他,只因為他會當(dāng)真。
……
和陳卓一起回了衙門,巧之又巧,在一個拐角上,他們遇到了楚平。
楚平提著一對鞋子還有一些衣物,徑直走向李易。
楚平將東西遞給李易:“你讓我抓的人,我沒抓到,但是我?guī)砹诉@些?!?p> 原來,在昨天李易吩咐楚平去找尋秋玲關(guān)系親近之人后,楚平通過向妙玉閣中人打聽和聯(lián)系情報線人的方式,還真的找到了一個男人。
但那個人并非秋玲的親人,而是一個和她走得有些近的人,貌似是她的相好。
至于秋玲的家人,暫且沒有任何信息,秋玲是和玉露一起被賣進妙玉閣的,她們的身世都查不到。
“據(jù)妙玉閣的人說,那個人前幾日還與秋玲見過面,后來就再也見不到了?!背胶喍痰貙⒉榈降氖虑檎f與李易聽。
“那你手里的這些東西是?”李易接過那雙鞋子和衣物,衣物染血,其中還夾雜著一條染血的長布條。
“后來,我各處走訪,動用了一些相熟的線人,他們幫我找到了那個人的住址。”楚平搖了搖頭,“雖然那個地方還有他前幾日住過的痕跡,可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翻了翻他的屋子,一窮二白的,除了這些衣物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陳卓見狀奇道:“楚哥,這些衣物也沒有什么價值吧,難不成你拿了他的衣物,他就能出現(xiàn)了?”
楚平搖搖頭:“是你李哥說,如果我找到了和秋玲相關(guān)的人,讓我盡可能的拿他的鞋子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p> 楚平指著染血的衣物道:“不過,這些東西是有價值的,起碼能說明這個人受了傷,很有可能兇多吉少了。而秋玲之所以自盡,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人被兇犯制住了,以此來脅迫于她。”
李易翻了翻衣物,取出了自風(fēng)懨兒那昧下的手帕:“你說的一半對,一半錯。雖然這些染血衣物也有價值,但更有價值的,恰恰是這雙鞋子?!?p> 他將潔白的手帕丟在地上,然后把其中一只鞋子的底部印在了上面。
楚平還算識貨,一眼就看出這手帕的貴重來,見李易如此暴殄天物,他直呼道:“喂,你在干什么?這是正宗的蜀錦吧?”
李易反而一愣:“這是蜀錦?很貴嗎?”
“當(dāng)然貴了!一匹蜀錦要足足上百兩!你這一塊看起來材質(zhì)如此之好……怎么也得有幾兩銀子啊!”楚平大叫心疼。
李易:“……”
這么貴的嗎?
我白嫖來的,還以為……
罷了,這不重要。
李易將蜀錦撿起,又從懷中取出昨天印有窗上鞋印的手帕來:“你們來看?!?p> 陳卓偏過頭來:“李哥,看什么?。績芍恍??”
“對,沒錯,就看這兩只鞋印?!崩钜讓Τ降溃斑@上面的鞋印,是我在秋玲窗戶旁找到的。”
楚平恍然道:“哦,怪不得你讓我取鞋子,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你這兩只鞋印傾斜的方向不一樣,一個是左腳,一個是右腳?!?p> 李易道:“錯,這兩個都是左腳?!?p> “???”
李易解釋道:“這條蜀錦上的,是我拿鞋子直接印上去的。而這條帕子上的,是我貼著鞋印拓下來的,這一張的圖樣被反轉(zhuǎn)了一次,所以這兩個鞋印傾斜的方向才會相反?!?p> “哦!原來如此!”楚平一拍手掌,他又看了看兩只鞋印,搖頭道,“不過,即使是相反的圖案,這兩只鞋印還是完全不同,根本就是兩雙不同的鞋子,看來那個人和留下鞋印的那個人并非同一人?!?p> “又錯?!崩钜椎?,“鞋子雖然是兩雙不同的鞋子,但穿鞋子的人,卻是同一人?!?p> “嗯?”
陳卓也疑惑道:“李哥,這是為什么呢?”
“來,你們看這兩只鞋印?!崩钜字噶酥感庇〉南騼?nèi)一側(cè),“每個人的站立姿勢和走路姿勢都是不一樣的,因為每個人站立時腳掌的受力程度和受力部位會有大大小小的區(qū)別。
這樣就會導(dǎo)致鞋子受到不同程度的磨損,他們留下的鞋印也會不一樣。
而這兩只鞋的主人,都是偏向內(nèi)腳掌使力,向內(nèi)一側(cè)的鞋印部分會深一些,向外一側(cè)的鞋印部分會淺一些。所以,姑且可以認為,這是同一人的鞋子?!?p> 楚平仔細觀察了一番,又抬腳看了看自己的鞋,直呼果然:“確實如此,這兩只鞋印都向內(nèi)側(cè)用力,是同一個人穿的。我站立時腳掌均勻使勁,所以我的鞋子沒有這樣偏一個方向的磨損?!?p> 陳卓聽得有些呆了:“李哥,你好厲害?。 ?p> 李易笑了笑,緊接著面色又是一凝:“所以說,進了秋玲屋子的正是那個人。而秋玲的死,并非是受到其他人的脅迫,有可能是聽了那個人的話,自取死路?!?p> 楚平聽得有些齒冷,他握緊了拳:“讓喜歡自己的人自蹈死路?簡直可惡!”
李易嘆了聲,從染血的衣物中翻出了那張帶有血污的長布條,隨后皺起了眉。
這布條足足有一米之長,上面的血跡是間斷的,隔一塊空白區(qū)域才會出現(xiàn)一處血跡。
“怎么了,這長布條有什么奇怪之處?”見李易盯住這個不放,楚平疑聲問道。
李易不語,只是將這布條抖擻開來,然后在第一道血跡和第二道血跡之間將其卷了起來。
很快,按照血跡與血跡的部位相重合卷一次的方式,長布條被他卷成一個直徑約二十厘米的圓圈。
楚平奇道:“你這是干什么?”
李易則反問道:“受過傷沒有,包扎過沒有?”
楚平點點頭。
李易又問道:“包扎時,你用完的傷布是什么樣子?”
楚平想也沒想,回答道:“會滲血啊。”
隨后,他醒悟過來:“哦!你卷起來是想知道那個人受傷的哪個部位!按照這個圈的大小,他受傷的部位是……大腿!”
李易點了點頭,輕呼了一口氣:“所以,他現(xiàn)在才會變得一瘸一拐的……”
臘月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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