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水上已經(jīng)尸橫遍野,赤尸族已然要被屠殆盡。此刻,唯一一個赤尸少年睜著雙眼,恐懼的看著宮雅。宮雅手舉紫玄劍已經(jīng)殺紅了眼,她舉劍抵著少年的喉嚨,冷嘲道“赤尸不是說就算剩下一人,也要將我族統(tǒng)統(tǒng)咬碎嗎?今日我便斷了他的念想!”舉劍便刺向少年。
“女帝住手!”天帝的傳令官在旁呵住宮雅。
宮雅憤怒的瞪他“本女帝的事,你休要多嘴!”接著繼續(xù)準(zhǔn)備屠殺少年。
傳令官急忙上前作揖“女帝,天帝只是降旨讓你將赤尸族趕出南國,可并沒有讓你屠他全族??!”
宮雅不屑傳令官的勸解,待他話音剛落,赤尸少年已經(jīng)倒在了宮雅的劍下。
“這……,女帝,你可闖禍了!未經(jīng)天帝允許,隨便屠盡別族,便是違反天條,要被處斬首的!”傳令官被嚇的不輕。
宮雅一點也不害怕,擦擦劍上的血“殺便殺了,哪里來的那許多話!”
這時,突然天空放亮,傳來天帝的聲音“南國女帝宮雅,肆意屠殺別族,違反天條,即刻捉拿上天庭,待聽候發(fā)落!”隨機出現(xiàn)眾多天兵將宮雅綁上了天庭。
天庭上,天帝端坐中央審判,威嚴(yán)的問宮雅“你為何要屠盡赤尸族?”
宮雅理直氣壯回話“我初登帝位時,赤尸來犯,傷我無數(shù)族人。我曾經(jīng)警告過他們:若再來犯,必殺其全族一個不留!此番來犯,純屬他們自找,與我何干?”
“赤尸狂族,教訓(xùn)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但你擅自做主滅其族,實屬可惡?!碧斓壅f的有些生氣。
宮雅冷笑“哼,一個惡族有何可留必要!”
“你!宮雅,天下物種千萬,都是有善有惡,才能相互制約平衡。這點道理都不懂,你是怎么做女帝的?”
“天帝說的這些,宮雅確實不在乎。宮雅在乎的,是我南國子民是否安全,日子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吃飽,我南國不要被人算計才是。”
天帝見宮雅冥頑不靈,動了怒“宮雅,你如此狂妄、拒不認(rèn)錯,讓本帝十分失望。別忘了,你的性命是本帝所賜,本帝自然就能拿回?!?p> 宮雅沉默了片刻“只要天帝能再選出保護我南國的帝君,我隨天帝處置?!?p> “好!南國自此你不必再擔(dān)心了,本帝定選出得力帝君保南國永世不受欺侮。而你,明日誅仙臺見!”天帝憤怒的拂袖而去。
宮雅被關(guān)在天牢里,無聊的變出煙火玩耍。佛祖駕下藍(lán)幽仙君來看望她了。
“明日就要被誅了,今日還好自在?。 彼{(lán)幽拿宮雅打趣。
宮雅將雙手撐在腦后,斜眼瞧著藍(lán)幽“唉,帶酒來了嗎?”
藍(lán)幽笑的無奈,取出酒瓶給宮雅“南國女帝,真是不凡??!這豪爽的性情,讓我真想認(rèn)你做兄弟!”
宮雅猛灌幾口酒“好啊!就做一晚兄弟,但要說明:明日我被誅可不要傷心!”
藍(lán)幽苦笑“你怎的一點也不怕死?這仙界就這么沒有讓你留戀的東西嗎?”
宮雅嘴中含口酒,強咽了下去“做仙有何好?明日誅死了,也只是去做個凡人而已,有何好怕的?”
藍(lán)幽悄悄對宮雅說“你屠赤尸族時我就在一邊,清楚看到你將赤尸的魂魄裝入還魂瓶。宮雅,你不像表面的那樣殘暴冷血,你為何要故意讓人覺得你嗜血如命呢?”
宮雅聽到藍(lán)幽分析自己,立刻翻了臉,一把將酒瓶摔在地上“你以為你是誰呀?說笑做兄弟就以為真是我兄弟了?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五十年?還是五百年?你不過是上次天庭宴會,撿了我的發(fā)簪而已,便以為和我很熟識了?我斬人雙手的樣子你見過嗎?我殺人挖心的樣子你又見過嗎?沒錯,我就是殘暴冷血、嗜血如命!”
藍(lán)幽并不放棄“宮雅,我相信我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究竟有什么難言之隱,要將自己偽裝成這個樣子?”
宮雅轉(zhuǎn)過身“不吃無枉的虧,不后無枉的悔就是我,我沒有偽裝,你看到的就是真正的我!你走吧!”
藍(lán)幽被下逐客令,默默收起酒瓶“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眼前是真的你!”說罷離開了。
宮雅待藍(lán)幽離去,緩緩坐了下來,苦澀的自言自語“誰曾經(jīng)不是個純善少年,只是被事事打臉慣了,便長出了堅硬的殼?!?p> 藍(lán)幽找白宇星君借來追元鏡,白宇星君好奇“藍(lán)幽星君要找人?”
“對,找人!找一位故人!”
“哦!那本仙就不打擾了!”
待白宇星君離去,藍(lán)幽將追元鏡擺好,施完仙法,宮雅少年的模樣即刻在鏡中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