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官憶白連夜趕回帷幔,不敢在外耽誤一刻,生怕在遇見像在瓔匙那樣的危險。
進(jìn)入帷幔已經(jīng)是午時,剛進(jìn)入城里,就聽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中都在議論瓔匙典拍行一事,大街小巷,亦然成了茶余飯后的話題。
就連說書的也是在添油加醋的宣傳,比在典拍行現(xiàn)場還精彩,他們在帷幔大肆宣揚(yáng)此事,完全沒有避諱上官府的意思。
“老爺,這外面喧喧吵吵的都是在說鳳家小姐樣貌丑陋之事,你也不想想辦法?!?p> 一個中年富態(tài)的女子,一臉愁容的站在上官烜的身邊,晃來晃去。
“怎么,你也在意這流言蜚語啊,當(dāng)初你不也是看好那鳳家嗎,不也主張讓我去鳳凰府嗎,如今倒好了,成了人家笑柄了?!?p> 上官烜坐在椅子上,右手撰拳搭在桌子上,眼睛隨著眼前的女子來回晃動。
“我是看好啊,鳳凰府那可是正經(jīng)門戶,那鳳凰府的小姐,我是看過的,是個可人兒,誰曾想鬧出這樣的事來?!敝心昱幼邅碜呷?,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白兒不是在鳳凰府見過鳳小姐了嗎,長相確實(shí)不怎么樣,和這外邊傳的不相上下,都說了,你指定是看錯人了,鳳凰府還能出錯不成??!鄙瞎贌@說道。
“我怎么可能看錯,我也是去緋月表哥家做客,碰巧遇到的,人家鳳凰府在廣施善財,我看的真真的,那條幅上都寫著呢?!敝心昱诱f道。
“唉,現(xiàn)在全城上下都在說這事,明明是人家緋月的事,笑話卻在咱們帷幔城,這,這也不至于啊?!鄙瞎贌@說道。
“那能有什么辦法,還能去堵他們的嘴不成。”中年女子說道。
“我總感覺這事有些蹊蹺,在這帷幔的地界,他們怎么能明目張膽的說這些,全然不避諱呢。”上官烜一臉疑惑的看著中年女子。
“你是說…他們是故意的?”中年女子說道。
“要真是這樣,目的何在呢?”上官烜說道。
“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毙P門口喊道。
上官憶白也沒有多逗留,直接趕回了家中,想必在典拍行那些事,自己的父母也早已知曉,定是生氣極了,不過,他更有別的事稟告。
“父親,母親。”上官憶白前腳打著招呼,后腳就進(jìn)了屋里。
“我兒回來啦,累了吧?!敝心昱佑蟻?,轉(zhuǎn)圈打量了下上官憶白。
“母親,我不累。”上官憶白看著自己母親和藹的面龐,真是不忍心說自己遇刺的事,又不得不說。
“你回來已經(jīng)聽說那些事了吧?!鄙瞎贌@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嗯,爹,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鄙瞎賾洶状蛩闳鐚?shí)稟報。
“兒啊,來坐下慢慢說?!?p> “我在瓔匙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個黑衣刺客,著裝上,口音上,還有招式上,均看不出是哪里的人,他們武功也高?!鄙瞎賾洶装炎约涸诃嫵子龅降氖?,全全說了出來。
“我天啊,快來讓為娘看看傷到了沒?”
中年女子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真是一個事接著一個。
“娘,我沒事?!?p> “當(dāng)時我和平川抵命相抗,畢竟對方人多,孩兒著實(shí)不是對手,要不是鳳家,孩兒早就沒命站在這了。”上官憶白說道。
“你說鳳家,又跟鳳家什么事?”
上官烜聽著自己的兒子說這事,已經(jīng)坐不住了,滿城都是鳳凰府和上官家的事,他已經(jīng)聽不得這兩家合在一起的任何事了。
“鳳家小姐和一群朋友出手相救,孩兒才能完全脫身。”上官憶白說道。
“這事就更蹊蹺了,滿城流言蜚語,明顯是針對咱們上官府,白兒又遇刺,難道是跟上次我去鳳凰府提親有關(guān)系?”上官烜說道。
“不能啊,咱們上官家世代從商,從不與人交惡,沒得罪什么人啊。”中年女子說道。
“難道是也有人看上了鳳凰府?或者說是鳳家小姐?”上官憶白也跟著分析道。
“你不是說那鳳家小姐粗陋無比嗎?我看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上官烜說道。
“爹,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事,鳳家小姐,并非丑陋,都是假的?!?p> 上官憶白知道南宮瑾騙他,但南宮瑾具體長什么樣,他的心里還是個疑影。
“我就說嘛,我絕對沒看錯,那鳳小姐絕對是出水芙蓉,我還能眼神不好?”
中年女子橫了一眼上官烜,見自己兒子沒事,她也就沒有那么緊張了。
“母親,你在哪看到的,怎么沒聽你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