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有兩人趕到了尚書府。
“白兄?!?p> 小迷弟見到白小白一臉高興。
“小古,溫師兄?你們怎么來了?”白小白驚訝地問道。
本以為這次得自己單獨行動了,沒想到好隊友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
“我家就在內(nèi)城,聽到消息后,估摸著白兄肯定會來,因此便趕來與白兄會合。”古庭樹解釋道。
“那……溫師兄呢?”
白小白隨后看向沉默高冷的溫玉山。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洛大人,他要進(jìn)宮面圣,便捎了我一程?!睖赜裆讲粠Ц星槠鸱卣f道。
“又去面圣了?”
好家伙,洛隱舟現(xiàn)在跟公關(guān)經(jīng)理一樣啊,出點事就得被老板請去喝茶。
白小白很快收斂心思,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案子上。
“現(xiàn)場呢?去看過了么?”
白小白突然問幾個鎮(zhèn)妖司同僚。
“還沒有,神捕封子胥正在調(diào)查?!逼渲幸蝗嘶氐馈?p> 雖然白小白平時在鎮(zhèn)妖司不太受待見,但眼下集體查案,代表的是鎮(zhèn)妖司,那幾名鎮(zhèn)妖使并沒有刻意刁難,他們很配合地交流了信息。
白小白沒去管其他人,與溫玉山和古庭樹眼神交流之后,隨即說道:“走,去看看?!?p> 說罷,也不管魅惑小阿姨他們的打算,自顧自帶著兩人進(jìn)去尚書府大宅。
因為收到報案不久,當(dāng)前正處于各個衙門調(diào)查取證的當(dāng)口,府內(nèi)上上下下的雜役丫鬟們都被臨時管控起來。
因此身著鎮(zhèn)妖司差服的幾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當(dāng)然也不會有任何人幫他們引路。
連找?guī)?,花了一番工夫,三人才在偌大的宅子中找到案發(fā)地點。
與趙侍郎不同,張尚書是死在小妾的房里。
三人推門進(jìn)入房間,卻被幾名身著衙門差服的差人擋了出來。
“神捕堂辦案,閑雜人等退避!”其中一名腰間佩刀的差人呵斥道。
“神捕堂?”
白小白對這個新冒出的衙門有些生疏,他旋即扭頭看向古庭樹。
小迷弟湊到白小白耳邊,低聲道:“神捕堂專司命案要案,別的衙門辦不了的案子才會交給他們,封子胥便是神捕堂第一神捕。”
白小白恍然,心中暗道,有點重案組那意思唄。
了解了對方的身份,白小白當(dāng)即躬身拱手道:“這位大人,我們是鎮(zhèn)妖司的鎮(zhèn)妖使,同樣負(fù)責(zé)偵辦此案,還請行個方便?!?p> 辦正事的時候,白小白很懂得收斂情緒,面上的活做的相當(dāng)足,這都是前世在社會上被毒打出來的。
不料,攔在門口的神捕堂差人卻輕蔑地看了三人一眼,冷聲道:“沒耳朵么?神捕堂辦案,閑雜人等退避?!?p> 尼瑪……這不是拱火么?
白小白頓時無名火起,雖然老子在前世沒少被毒打,可在這里,我可是深藏天機的BUG啊,你特么敢惹我?
“大人的意思……鎮(zhèn)妖司的人是閑雜人等么?”
白小白收起笑容,臉色同樣沉了下來,將一道冰冷的眼神還給對方。
那差人冷哼一聲道:“呵,知道就好,還不滾開!”
“很好,你叫什么?”白小白剛想朝對方放個狠話,但他很快改變主意,旋即說道,“算了,你個嘍啰,不配有姓名?!?p> 說罷,白小白不再理會對方的阻攔,硬生生便往里闖。
差人被白小白言語挑釁,再加上他硬闖的舉動,頓時大為惱怒。
倉啷一聲,差人佩刀出鞘,沒見絲毫猶豫,明晃晃的刀便朝白小白頭上斬了下來。
快刀即將碰到白小白頭上發(fā)絲之時,差人眼前的人影忽的消失。
就在他目光凝滯的瞬間,身后的雙腿忽然被硬物重重地戳了兩下。
差人吃痛,雙膝當(dāng)即跪了下去。
“裝逼還輪不到你個路人甲?!卑仔“滓皇殖謩Γ皇治盏?,站在差人的身后冷冷說道。
他嘴上說著狠話,此時心中卻在感嘆,原來乾坤一指的身法還能這么用,稱得上攻守兼?zhèn)浒 ?p> 一朝頓悟的白小白心中興奮,同樣引來古庭樹和溫玉山的側(cè)目。
他們沒想到白小白進(jìn)步如此神速,明明不久前他還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這時,溫玉山目光一動,驚道:“你……煉體境了?”
“嗯?”
白小白一愣,他疑惑地看向溫玉山,眼神似在詢問,這就是煉體境么?為什么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按照常理,突破到某種境界不應(yīng)該有很明顯的變化和征兆么?
為什么自己反而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仿佛這個境界并不陌生,如今只是重新回歸而已。
旋即他想起陸羽的那番話,頓時明白,自己現(xiàn)在只是掉級的狀態(tài),只要重新把經(jīng)驗補回來,對應(yīng)的能力自然就回歸了。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的屬性上限已經(jīng)無比強大,只是被封印住了而已。
他要做的就是一步步將自己身上的封印解除,有朝一日便可重回巔峰。
想到這里,白小白終于有種隱世大佬的感覺,嘴角不由地向上高高翹起。
就在此時,屋內(nèi)有一人走出,見到臉上掛著“爽”字的白小白,他似笑非笑地道:“呦,四海八荒第一猛士,又見面了?”
“封子胥?”
走出的不是別人,正是第一神捕封子胥。
“手下人得罪了十三公子?”看到跪在地上的下屬,封子胥揉了揉眉心,似是頗為頭痛地問道。
見封子胥沒有翻臉的意思,白小白當(dāng)即露出笑臉,隨口道:“哦,我見這位大人看門實在辛苦,便幫他松了松筋骨?!?p> “哦,十三公子什么修為?”
封子胥好像忽然來了興致,他雙臂抱在胸前,再次打量起白小白。
“剛剛煉體境?!?p> 封子胥噗地笑出聲,搖頭說道:“十三公子在戲耍我么?要知道本官的屬下最低也是會意境。”
臥槽,神捕堂這么有排面么,比鎮(zhèn)妖司的平均水平還要高?白小白心中大為震驚。
當(dāng)然鎮(zhèn)妖司主要是被自己拉低了水準(zhǔn),旋即他心里又一酸。
隨后,他心緒內(nèi)斂,同樣笑著搖了搖頭,回道:“興許是這位大人見在下年輕,且修為低下,大意了,沒有閃?!?p> 封子胥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笑著對那名差人道:“掌嘴五十,連個門都看不好,得罰?!?p> 話音剛落,那差人不見任何停頓地抬手便朝自己臉上抽去。
屋內(nèi)啪啪聲不斷,個個抽得響亮。
“此屋本官已經(jīng)查過,幾位大人請吧?!?p> 封子胥一邊欣賞著自己屬下掌嘴,一邊伸出手,客氣地把白小白幾人往里讓。
白小白朝他拱了拱手,不知怎的,雖然這人臉上時常帶笑,可白小白打心里覺得這家伙陰險無比,是個難纏的角色。
剛要往里走,他腳步卻忽然停住,回身對封子胥道:“對了封大人,作為第一神捕,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提點在下一二?”
封子胥目光詫異地看了看白小白,似是沒想到這年輕人怎么如此厚顏無恥。
但他還是搖頭嘆氣道:“與上次一樣,沒有線索?!?p> “哦,告辭。”
見沒有收獲,白小白毫不拖泥帶水,收起笑容轉(zhuǎn)身便走。
“這小子?!笨粗仔“纂x去的背影,封子胥口中嘀咕。
幾人進(jìn)入房間后,進(jìn)行了一番仔細(xì)地勘察,邊邊角角全都翻了個遍。
然而沒有任何可疑的線索。
隨后,溫玉山故技重施,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妖氣的存在。
看來封子胥沒有撒謊,勘測的結(jié)果與趙侍郎被害案如出一轍?
白小白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事情太過蹊蹺,他相信前世破案的名言,只要犯案就必然會留下痕跡,可是放到這個有妖有仙的世界還適用么?
隨后,三人又找到張尚書的小妾,將案發(fā)時的情形問了個清楚。
與趙侍郎府的書童描述差不多,張尚書夜半時分似乎也是突發(fā)春夢,小妾目睹了整個過程,她試圖叫醒張尚書,卻根本沒用。
只能眼睜睜看著張尚書先是爽到九重天,而后瞬間跌入十八層地獄。
為了排除小妾是否撒謊,衙門已經(jīng)派專人查證過張尚書和其小妾,確認(rèn)兩人當(dāng)晚都沒有行房的痕跡。
“但是從兩家證人得到的信息看,被害人當(dāng)時似乎就是在發(fā)生著某種不可描述的行為啊,難不成是精神高潮?”
“什么是精神高潮?”勤學(xué)好問的古庭樹當(dāng)即問道。
白小白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而是繼續(xù)自語道:“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直接殺死不好么?臨死前還給被害人一點福利?
“不,沒這么簡單,死者都是男人,如果是女人呢?會用什么作案手法?”
出了尚書府,白小白一邊趕路,一邊重新梳理案件所有的線索。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兩位朝中高官以同樣的方式死亡,可以肯定這不是巧合,必然是他殺。
從案發(fā)現(xiàn)場以及證人的口供可以肯定,行兇的方式是一樣的手法。
那么兇手應(yīng)該是同一個。
沒有痕跡,沒有妖氣……
想到這里,白小白忽然一拍手,冷不丁叫道:“我們都進(jìn)入誤區(qū)了?!?p> 他的反應(yīng)把古庭樹和溫玉山嚇得一怔,隨后兩人紛紛扭頭疑惑地看向他。
“世上沒有完美殺人?!?p> 說著,白小白好像想通了一些事,他勾起嘴角,笑著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