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同學(xué),你快看??!你快看啊!”看完監(jiān)控畫面的牧田賢,高興得像是一只吃到了屎的狗。
“干嘛啊?”石川靜的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你看這段監(jiān)控??!什么都沒有拍到啊!”牧田賢說。
“什么?”
石川靜本來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可一聽牧田賢的話,立刻就竄了上來,幾乎要把眼睛貼到監(jiān)控畫面上。
這一看,才知道。
監(jiān)控畫面什么都沒有拍到,只拍到了大津右介挨了她一下。
“哈哈哈哈哈…”看完監(jiān)控畫面的石川靜立刻得意地大笑起來,“你看吧!你看吧!雖然沒拍到他襲擊我的畫面,但他確實碰了我吧!他就是在碰我的時候,襲擊了我!”
“怎么會這樣呢……”
大津右介感覺有點崩潰。
人生的大喜大悲就是來得那么快,原本以為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錄像帶,居然根本就沒有拍到具體的畫面。
雖然也不能證明自己襲擊了石川靜,但是自己畢竟挨了她一下。
那接下來,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怎么就偏偏沒有拍到呢!怎么就偏偏沒有拍到呢!
完蛋了!完蛋了!
自己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狡辯的!”牧田賢抬起驕傲的胸膛,聲音也一下子跟著亮堂了起來,“所以我早就說了嘛!他就是有襲擊石川同學(xué),這是我親眼看到的?!?p> “是啊!我也看到了!”胖主婦也跟著趾高氣昂起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了!現(xiàn)在你知道自己完蛋了吧?”
“不是??!”大津右介連忙為自己辯解,“雖然監(jiān)控不能證明我的清白,可是監(jiān)控也沒有拍到我真的有襲擊你??!”
“你還敢狡辯?”女人聲音忽然間尖銳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胸部,“你明明就有襲擊我!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你用你自己的手,很用力地捏了我一下!百分百沒錯!”
“我哪里有啊!你沒有證據(jù)不能亂講??!”
“誰說沒有證據(jù)的!”胖主婦立刻說,“我就是證據(jù)!我剛剛說過了,我親眼看到你摸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明明白白地看到了!”牧田賢也舉起了手。
“這…這…”大津右介懵了。
“警官,你快點抓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了,他就是襲擊我的犯人!”石川靜大聲說。
“你完蛋了!”牧田賢也說,“現(xiàn)在有兩個人證,這就是鐵一般的證據(jù)!你趁亂襲擊我的同學(xué),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的工作是肯定保不住了!”
“我…我真的沒有啊…”
大津右介絕望了。
這不是又回到當初那個原點了嗎?
監(jiān)控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再加上對方有兩個人做偽證,那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給自己洗刷清白??!
“還有,別忘了他!”胖主婦指向龍場,“他也是同伙!他們兩個都是罪犯,必須全部都抓起來!一定也要讓神藏高中知道,必須開除這個學(xué)生!”
“這…”
高潔飛鳥顯然也沒有料想到這個局面,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雖然他做警察也沒幾年,但是憑借著直覺和當時的現(xiàn)場所判斷,他完全可以肯定大津右介并沒有襲擊石川靜。
否則,剛開始他們?nèi)齻€人為什么要這么慌張,甚至想要毀壞證據(jù)呢?
可是現(xiàn)在監(jiān)控證明不了大津右介的清白,只要三個人一口咬定,接下來的事情發(fā)展肯定是對他不利的。
審訊室里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怪異起來,陷入了僵局。
“咳、咳?!?p> 此時龍場戰(zhàn)術(shù)性地清了清嗓子,吸引住審訊室里所有人的關(guān)注。
“怎么?你是不是又想要給他狡辯了?”胖主婦立刻說,“現(xiàn)在無論你說什么,都沒用了!”
“誰說我要狡辯了?我只是要確認一下而已。”龍場看向石川靜,“石川小姐,你確定是看到并且感覺到,大津先生襲擊了你。絕對沒有撒謊,對不對?”
“對!我百分百確定?!笔o說。
龍場又看向牧田賢,“牧田先生,你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大津先生襲擊了石川小姐。絕對沒有撒謊,對不對?”
“對,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蹦撂镔t也說。
龍場最后看向胖主婦:“還有你,你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大津先生襲擊了石川小姐。絕對沒有撒謊,對不對?”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絕對看到了。”胖主婦很肯定地說。
三人對視一眼,心里齊齊冷笑。
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只要他們一口咬死。
那么無論這個高中生說什么,都沒辦法扭轉(zhuǎn)局勢了。
這個男人就死定了!這個可惡的高中生也逃脫不了懲罰!
而龍場此時似乎并沒察覺到事情的危機,反而滿意地點點頭,最后看向高潔飛鳥:“高潔警官,他們?nèi)齻€人的證詞你都聽清楚了嗎?”
“我…聽清楚了。”飛鳥楞了一下才說。
“很好,那就先把他們說的證詞全部記錄在案吧?!饼垐稣f。
“誒?”
飛鳥當場就疑惑了。
這個重悟道龍場到底是想干嘛???
這不是想徹底錘死大津右介嗎?
大津右介也徹底慌了,抓住龍場的衣領(lǐng)口,幾乎崩潰地問:“你到底要干嘛啊?你是要害死我嗎?”
龍場疑惑地反問:“他們說自己清清楚楚地看到你襲擊這位小姐,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完完整整地記錄下來嗎?”
“你…你賣我?”
大津右介徹底傻了。
這個家伙是不是感覺他已經(jīng)解決不了這個情況了,所以現(xiàn)在打算出賣自己,以求自保?
“哈哈哈哈哈…”牧田賢大笑起來,“看來你的同伙都想讓你認罪??!你還不快點承認?!?p> “你別以為自己這樣就能洗脫干凈罪名了!”胖主婦立刻說,“你也是同伙之一!你以為自己出賣了他,就能逃掉了?我告訴你,我要寫信到神藏高中,告訴學(xué)校的老師他們培養(yǎng)了你這樣的學(xué)生,看學(xué)校會不會處理你!”
“請便就是了?!饼垐鲆琅f淡定,反而看向在場另外一位記錄案件證詞的警察,“請問警官,你有沒有把他們剛剛說的話,全部記錄在案了呢?”
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p> 做記錄的警察也是一臉的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全部記錄在案了?!?p> “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吧?”石川靜看向高潔飛鳥,“這位警官,他們自己都已經(jīng)認罪了!現(xiàn)在就抓住他們吧!”
“呃……”
高潔飛鳥只能把目光投向大津右介。
大津右介這下是徹底憋不住了,忍不住跪地求饒道:“這位小姐,電車晃蕩的時候,確實是我的公文包不小心碰到了你而已??!你為什么一定要說是我襲擊了你呢?”
“還有你們。”大津右介又看向其余的兩個人,“你們明明什么都沒有看到,為什么要做偽證???”
可面對大津右介的求饒,石川靜和牧田賢只是冷冷一哼,根本就不搭理他。
他們此刻很明白,自己已經(jīng)贏了!
再沒有任何反轉(zhuǎn)的可能了!
胖主婦趾高氣昂道:“如果你剛開始就承認了,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放過你!可你自己就是死性不改,那還有臉怪我們追究到底嗎?你,還有這個高中生,你們的人生完蛋了!”
“?。。。 ?p> 大津右介終于是徹底崩潰了,跪在地上,大聲痛哭出來。
崩潰的哀嚎瞬間如洪水一般塞滿整間審訊室。
唉,這下是真的完蛋了。大津右介的一生,恐怕都是要毀了。
高潔飛鳥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隨后看向重悟道龍場。
這個家伙,也沒有姐姐說得那么厲害啊。明明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非要摻和一腳,這下連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唉,有點讓自己失望啊。
審訊室完全安靜了下來,只有大津右介崩潰的哭喊聲在肆意徜徉著。
而就是此時,一雙骨瘦如柴的手重重地拍在跪在地上哭泣的男人肩膀上。
那雙手的主人高聲說:“起來!我有證據(jù)能夠證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