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我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沒錯,我在外面,確實有人了?!?p> “但那又怎樣,是你先在外面包養(yǎng)二房,還想把我休了,將那賤人,扶為正室?!?p> “你既然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我只恨一時心軟,沒有早一點動手,把你這個負心郎給殺了!”
云氏一臉忿忿不平地開口說道。
譚晉玄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道:
“好你個蕩婦,竟把出軌之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真是好不要臉!”
“快說,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我和梅郎,乃是真愛,像你這種色欲熏心,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永遠也不會明白什么是愛的!”
說罷,云氏將譚晉玄手中的瓶子一把奪過,而后撥開瓶塞,猛然間往嘴里倒去。
蘇長青見狀,連忙上前一步,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將瓶子打翻在地。
那個瓶子,“哐當”一聲,摔得四分五裂,藥粉撒得到處都是。
云氏慌忙撲到地上,用手去抓那些藥粉,塞進嘴巴里面。
蘇長興沒有想到,她的求死之心,竟然如此強烈,無奈之下,只能拍出一掌,落在她的后腦勺上,將她打暈過去。
“這賤人既然想死,仙師又何必攔她?”譚晉玄神色冰冷地開口說道。
蘇長青冷笑道:“她確實有罪,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該如何處罰她,你說了不算,得由官府來定罪!”
譚晉玄恨恨地開口說道:
“便宜這賤人了!”
“你的家事,你自己處理,現(xiàn)在,咱們還是先來來說說還錢的事情。”
……
“蘇大俠,多虧你及時出手,這才沒有釀成悲劇,有空到衙門來,我請你喝茶!”
譚家門口,一個身材魁梧、頗有幾分威嚴的中年漢子笑著對蘇長青開口說道。
此人姓宋,叫宋義興,乃是金華縣總捕頭。
接到譚晉玄的報案之后,他親自帶著四名手下來譚家拿人。
這倒不是譚晉玄面子大,而是因為,此案牽扯到妖怪,由不得他不重視。
一般來說,只有一種人會被請到衙門里去喝茶,那就是有嫌疑的罪犯。
蘇長青可不想惹上官司,因此,聽到宋義興這么說,只是敷衍地開口回答道:
“好說,好說?!?p> “對了,那妖物現(xiàn)在在何處?”宋義興接著開口問道。
蘇長青淡淡開口說道:
“已被蘇某就地正法?!?p> “那就好,有空來喝茶?!?p> 說罷,宋義興便押著云氏離開。
一同前往的,還有譚晉玄。
蘇長青站在原地,目送著眾人走遠。
隨后攤開手掌,對那小人開口說道: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跟我,要么去死,你想選哪個?”
小人笑容苦澀,道:
“這還用選嗎?”
“當然是跟您了!”
“要想跟我也可以,但我那里不養(yǎng)閑人,你都會些什么?”
小人一臉自信,道:
“小人最擅長打探消息,誰家的姑娘長得最水靈,哪個戴孝的寡婦瞧著最圓潤,誰的媳婦兒跟別人家的丈夫是相好的,您盡管問,沒有我不知道的!”
蘇長青白了它一眼,道:
“我沒事打聽這些做什么……”
“你覺得金華縣里,誰家的姑娘長得最好看?”
小人嘿嘿笑著開口說道:
“要說最漂亮,當屬王員外家的千金,那纖細的小蠻腰,那俊俏的小臉蛋,還有那對仿佛會勾人魂的大眼睛,嘖嘖嘖……”
“光是想想,就讓人忍不住心頭發(fā)癢!”
“金華縣里,姓王的人有不少,你說的是哪個王員外?”
“自然是金華縣首富,王永昌王員外!”
“原來是他,那還真是巧了……”
蘇長青略微有些感慨,隨即捏住小人的后頸,冷笑著開口說道:
“人家姑娘長得再漂亮又怎么樣,就你這大小,塞牙縫都費勁,能配得上人家嗎?”
“老老實實跟我回去拖地吧!”
說罷,蘇長青便伶著小人離開。
但他還沒有走出去多遠,迎面便走來一輛裝著黑漆棺材的小推車。
因為巷子比較狹窄,蘇長青只能側(cè)著身體,站在墻邊,讓小推車先行經(jīng)過。
小推車緩緩向前行駛,片刻之后,在譚家門口停了下來。
蘇長青見狀,不由愣了一下,停在原地,沒有繼續(xù)再往前走。
在他手中,那個小人也是一臉驚訝,道:
“譚家沒有死人啊,怎么會有人往他家送棺材呢?”
就在一人一妖,感到疑惑不已的時候,只見那推車的年輕人走到門前,用力拍打了幾下大門,同時大聲開口喊道:
“有人在家嗎?”
“你們訂的棺木送到了!”
“……”
那年輕人并不知道譚家沒人,在門口喊了好一會兒。
而就在他喊得唇焦口燥的時候,譚家隔壁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神色略顯不耐煩地對他開口說道:
“別喊了,兄弟,棺材是我們家訂的,你送錯地方了!”
聽到他這么說,蘇長青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他忽然想起了剛剛站在譚家門口和他說話的那個老者。
對方的身體,看起來還算硬朗。
但不知道為什么,蘇長青心里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巷口,等待那名送棺材的年輕人走來,而后開口問道:
“請問,那戶人家,誰過世了?”
年輕人聞言,抬頭看了蘇長青一眼,見他一身書生打扮,相貌俊朗,儀表堂堂,讓人覺得說不出來的親近,便沒有瞞著,道:
“死的是他們家的老爺子,聽說昨天還好好的,結(jié)果今天早上家里人喊他起來吃飯,才發(fā)現(xiàn)尸體已經(jīng)涼了很久。”
“應(yīng)該是夜里突然發(fā)病死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罷,年輕人輕聲嘆息著,推著小車離開。
只留蘇長青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