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這年,安桉在志愿書上填下了秦康大學,又不顧親戚反對選了森林保護專業(yè)。
母親知道后,并未表態(tài),只是淡淡說了句“去吧”
后來,高中同學送木牌作畢業(yè)禮物時,問及刻字安桉說,“字啊,就刻安樂無憂吧”
“這么土,安桉你太落伍了吧”
“把話說清,哪里土了?”
“I LOVE YOU還不土?你在歧視我的智商”
“哪有英文,我說的明明是安樂無——”安桉猛地停住。
“安樂無憂,I LOVE YOU,安樂無憂,一樣的,是一樣的”安桉掛斷電話,望向桌子另一端的母親。
那向來平靜無光的眼中,終于閃了閃,但安桉看清楚,那是淚光。
“我怕……真的好怕,去了,就會放下一切,隨他而去,可是不行,我還有你,他還有父母……他去守國,我,我要好好的,替他守著,守著……家”母親早已淚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