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咖啡廳里一名男子身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只是隱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有些輕微顫抖,讓人不易察覺。
話音落下的瞬間。
坐在對面的女子,原本正在攪拌咖啡的手微頓。
她抬起那雙清澈到?jīng)]有絲毫波瀾的雙眸,似乎對于今天這個結(jié)果并不感到意外。
“暖暖,是我負了你,你要什么賠償,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給你?!?p> 余暖低頭瞧著眼前地咖啡靜默了幾秒,然后細細飲了一口,味道很苦。
不知道為什么比她以往喝的要苦上千百倍,就連帶著心臟都微微發(fā)澀。
“霖言,你不該這般殘忍對我”
陸霖言心臟猛的一縮。
在觸及到對方那雙泛紅的眼眶時。
他極力壓制住想要起身,將女孩擁入懷中的沖動。
“暖暖,你說過只要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了,便不會再糾纏”
“好,你贏了?!?p> 她強忍著心中的澀意,僵硬站起身,步伐有些不穩(wěn)往外走。
陸霖言望著那道落寂地背影,眼眸中隱忍掙扎著。
他感覺自己的嘴巴似乎有千斤重,卻還是用盡全身最后一點力氣,一字一句的開口問道:“暖暖…你……狠我嗎?”
余暖的背影略微有片刻地僵硬。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只是無言的消失在原地。
其實這個答案說與不說,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但陸霖言慶幸的是,至少他并沒有親口聽到她說這個字,算幸運的吧。
————
八月中旬的天氣總是格外炎熱。
高高懸掛的太陽,熾熱曬烤著地上匆忙行走的路人,其中也包括著余暖。
她像是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漫無目地的穿梭在熙熙然然的人群中。
在這喧鬧的城市中,她的背影顯得極為孤獨。
直至夕陽的余暉染紅了半邊的云彩,漸漸隱藏在高峰的山巒之下,朦朦朧朧的黑紗蓋過整片天空,黑夜在悄然無息的降臨。
余暖整個人依靠在街邊的長椅上,路燈下的光暈將她的臉照的忽暗忽明,讓人琢磨不透她臉上的情緒。
任憑口袋里的電話響了再響她都沒有接。
她至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可以說不愛就不愛,說放下就放下了,明明一切都往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直到一個月前的晚上開始,好像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一個月前——
望著餐桌上漸漸冷掉的飯菜,余暖拿起手機按了按,可電話里還是一如既往機械般的女聲:“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陸霖言幾乎很少晚歸,零星的幾次也只是因為對方是大客戶而不好推脫,但無論多忙,他總會抽出時間向自己報備。
今天是第一次,既沒有回個電話回來,就連手機都異常的關機。
余暖心中有些不安。
她緊緊盯著墻上的鐘表,眼見著指針慢慢向12點靠攏,手機上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她努力壓下內(nèi)心的焦躁,或許是今天太忙,他一時間忘記了,來試圖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